头,能敌得过镇国公府门楣的,没几家,那几家貌似也没有适龄男青年。
晼然跟聂佑娴一道坐在脚踏上,靠着身后的罗汉榻,安抚道:“你应该这样想,你低嫁,谁敢惹你啊,是不是?你祖母一出面,拐杖一戳,谁不得老老实实的?你这是嫁过去做祖宗好不好?有什么不高兴的?”
“要是高嫁呢?”聂佑娴问。
晼然摸了摸双下巴,有点为难,若是高嫁的话,那估摸着,聂佑娴是要嫁给那老王爷做继室?
晼然想起老太君临出门时,说的那匣子金子,违心道:“老夫少妻也不是半点好处没有,跟宠女儿一样的宠着你,也不错,是不是?你就是把王爷府的屋顶掀了,王爷也要拍手说你做得好,早就想把这宅子拆了重建了,这不是祖宗,是小公主一样的生活。”
不是晼然说,聂佑娴真的算不上那种大家闺秀,不折腾折腾就憋闷的性子,老夫人最是知晓聂佑娴的性子,给她挑人家一定是精挑细选的,不然不会挑到聂佑娴成了老姑娘。
聂佑娴再也忍不住,幽幽的补充追问:“那要是东宫呢?”
晼然:“啥?”
晼然好半晌没反应过来,直到聂佑娴厉声问她:“你倒是说话啊。”
晼然上下打量了聂佑娴两个来回,也不是说聂佑娴长得不好,聂佑娴不说话的时候,也能算得上高贵大方的,但这性子……
“做太子侧妃?”晼然咽了口口水问。
聂佑娴一下子炸毛:“我做侧妃?我堂堂镇国公府嫡长孙女做小?怎么可能!便是太子迎娶,让我做小,也绝不可能!”
晼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是做侧妃,估计真要把东宫的屋顶掀了。”
晼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纠结起来,目光落在聂佑娴身上,半晌没说话。
“你干嘛这么瞧我?”聂佑娴问。
晼然问:“已经确定了?”
聂佑娴蔫头耷拉脑的点头道:“皇上已经跟父亲说了,礼部正在拟旨,应该明日就来宣旨,板上钉钉,无从更改。”
“哦。”晼然应了声。
聂佑娴忍不住去捏晼然的脸:“我都哭了大半夜了,你就哦一声就完了?我当你亲妹妹的!”
“你哭什么啊,该哭的是太子殿下好不好……”晼然也是瞧见过太子殿下的,长得真不差啊,人还好好,给了她玉牌,她挂着玉牌出去,跟螃蟹一样张牙舞爪,强抢民女什么的,都没人敢管好吗?
真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太子为什么要哭?”聂佑娴问。
晼然不答反问:“你觉得你哪儿有母仪天下的资本?太子娶你做太子妃,那简直就跟皇上宣布,太子无缘皇位一样了好吗?”
聂佑娴居然觉得晼然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那我也没想嫁给他啊?都说他身子骨不好,人又暴虐,动不动就打死人……”聂佑娴又小白兔一样抹起眼泪来,幽幽补充了一句道:“关键我要是受了欺负,也没人给我说理去,太子真死了,我还得替他守着……”
这才是重点好吗!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太子这会儿哭得估计都能哭倒长城了……”这得多倒霉,娶这样一个猪队友……
“怎么办?”聂佑娴问。
晼然白了她一眼:“你走了狗屎运,还哭,有没有天理?我大表哥说过,太子人好的很,我大表哥当太子伴读这三年多,也从来没有出过一点岔子。”
“还有太子的病,是刘老头治的,我瞧着刘老头每次来靖宁侯府,都乐呵呵的,跟捡了金子一样的,若太子的病真的很严重,他不得日日担心,自己要掉脑袋吗?”
“最后说,其实不做皇帝也没什么不好,身体弱一点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可以用这个理由,阻止太子纳妾了啊,多棒,皇上说不定还得夸赞你贤惠呢,总比当了皇帝,三宫六院的强吧。”
聂佑娴仔细琢磨了琢磨,点头道:“好像也有道理,那你大表哥闯过祸吗?”
“我大表哥万事妥帖,怎么可能闯祸!”晼然义正言辞。
“那我要是在东宫闯了祸,怎么办?”聂佑娴眨巴眨巴眼,很了解自己的问晼然。
晼然:“……”
“皇上的旨意,是不是无从更改?”晼然问。
“金口玉言。”聂佑娴答。
晼然认真的答复道:“那你趁着没嫁,可劲儿作吧,觉得没摔够,继续摔,觉得没哭够,继续哭,入了东宫,趁着太子殿下没死,也可劲儿折腾,只要太子在一日,这京城除了皇上,就没人敢惹你,你只要不得罪皇上和太子就好了。”
聂佑娴想了想,好像太子还能活挺久的,她似乎也能狐假虎威好多年,其实也算不得多坏……
“晼然,我认真跟你讲,你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吧,老太君给你打算的,未必就多好,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你母亲给你挑的,也肯定不好,看你渣爹就知道了,所以,还是要靠自己,我和夏姐姐都没得选,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聂佑娴总结道。
聂佑娴还不傻,闹过一场后,第二日欢天喜地的接了圣旨,也迎来了八大教养嬷嬷,到底没作成。
虽然京中上下都知道,聂佑娴是个挺厉害的姑娘,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但好歹太子妃的名头在这儿,在大婚当日不能给皇家丢脸,因而聂佑娴开始了八大教养嬷嬷轮番教导的课程,而晼然与聂佑芝被聂佑娴顺手拉来垫背,美其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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