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会客室,不过只是临时空出来的一间空房,因为陈年破败的原因,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腐朽的味道。
云涛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白开水,低着头翻阅着文件。
刚毅的五官,黝黑的肤色,和云澜几分相似的脸上,那双眼睛中溢满了更多的坚定。
和几年前那个外表看起来还是大男孩的云涛,更像是脱胎换骨。
听到云澜推门而进的动静,云涛抬起头来,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站起来走上前去,对着云澜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来来来……给哥哥看看。”嘴上嚷嚷着,云涛的刚毅的脸上洋溢起宠溺的笑容,扶着云澜的肩膀,将云澜推开半步,装模作样的打量起来。
“有什么好看的。”云澜扭开头,有些无奈,刚刚脱胎换骨什么的一定是她的错觉。
云涛可以说完全成长成一个独挡一面的大人了,但是只要是碰上她,就会瞬间变得没有原则起来,嬉笑打闹耍宝……怎么开心怎么来。
“别动!”云涛将云澜的脸板正过来,看着她脸上的倦怠和黑眼圈,慢慢的收敛了笑意“还是睡不好吗?”
云澜倒也不隐瞒,目光瞟了窗外一眼,说:“这种环境下,能睡的好吗?你去街上看看,大家都这样。”
不过为了避免云涛担心,云澜撑起一个笑容,开玩笑到:“我又不是纸做的,吹一下就会破,哥你再瞎操心,担心会比我们家隔壁的五婆更加唠叨。”
“反了,都敢打趣道自己哥哥身上来了……”云涛看着云澜的还有精神开玩笑,心底的担心慢慢的放下了一些,他抬起大手将云澜的头发揉成一团糟,看着云澜无可奈何的皱着脸,开心的笑了起来,“真是的,年龄不大,天天板着个脸做什么。”
云澜盯着云涛,眼睛突然放大,两只手拉着云涛的脸,左右的拉扯,装作咬牙切齿的说:“你年纪倒是不小了,为什么天天欺负你家老妹身上。”
兄妹两人肆无忌惮的嬉闹了一会,房间里的氛围顿时变得轻松而舒适,两人都挂着笑容,笑意深入眼底。
半掩着的门,阻挡不住这样的快乐和温暖。
门口,景木慢慢低下头,眉稍微微上挑,什么时候,云澜见了他也能够这样亲密无间没有任何顾忌呢?
“澜澜,说实话,我这次来是希望接你离开这,你们这边的消息我也听到了。你乐阶相对较高,名声在外,我怕有人对你不利……”开过玩笑后,一谈到正事,云涛的脸色就变为了严肃。
云澜将云涛的话在脑海里转了几遍,心下留下了疑虑:“为什么会有人对我产生不利,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这次的大规模的暴动……刚开始就有人怀疑是人为的,但是这个时候显然救人比查清楚目的更加重要,所以我想景木也可能不清楚,这场大规模暴动来势汹汹的原因。”
云涛组织了一下自己得到的消息,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他皱着眉试图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
“但是,我任务的途中,无意间得到的消息,现在我们所处的区域,暴动发生之前,‘归’的活动迹象十分频繁,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剩下的话,云涛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他将问题抛给了倚在门外的景木,既然他连门都没关,这番话有一半是说给景木听的:“景团长,你大概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音司局还没有给予你们回应吧?”
景木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侧过身推开门,走到云澜的一边椅子上坐下,停了几秒,这才回答:“我没有接到上面的任何消息和音司局的回应,但是,我的人在调查中发现,凌云有几位高阶音沐师,在不同场合遭受到了刺杀,因此死去的有一名8阶的大乐医。”
云澜倒吸一口凉气,刺杀乐医这种事,在乐医史上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就连真正的战争,也不会有人会触碰这样的底线。
是的,这是乐医界也是人民间的底线!
云澜所接触的视角很有限,之前她虽然对这样的集体暴动有疑虑,但是很难看的这么全面,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既然景木你们掌握了这样的资料,为什么还要调用军校乐医系的女生过来!”
“你别急,那个大乐医似乎是因为误伤,才重伤致死,从资料上看,其他的乐医基本上都是手部受伤。他们的目的很明显,这是在减少乐医的支援的概率。”景木看着云澜的脸色,补充到。
“联系这个时间段,不难看出,刺杀乐医的目的也是这场暴动……很容易从中推断,这场音沐时人为的,其中,‘归’的嫌疑最大。”
云涛朝着景木点点头,他所掌握的消息基本上和景木所说的没有什么差别。
“说了这么多,我不是来危言耸听的。”云涛坐直了身体,直视着云澜,“澜澜,严格意义上说,你算不上军部的军乐医,来去自由。做为哥哥,我不希望你陷入危险之中,我已经向上头请了假,你现在跟我回去,我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只要我活着,绝对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手指头。”
景木沉默了,他只是看着云澜不说话,云涛说这一番话很正确,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阻止,虽然他认为,云涛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同样适用于他。
云澜淡淡的一笑,看着窗外说:“哥,来都来了,现在就撤走,到时候lùn_gōng行赏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么……”
她故作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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