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却也不会这么被对方抵触,好像跟她坐在一起用餐,有多难受一样。
沈肆往苏夏身边躲,“老婆。”
一直保持沉默的苏夏开口了,“程小姐,他现在的状态,帮不了你。”
程玉穗正在气头上,苏夏的那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听在她的耳朵里,每个字都带着成功者的得意和炫耀。
她的语气刻薄,充满轻蔑,“我在跟沈肆说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苏夏不慌不忙道,“沈肆是我的丈夫,这里是沈家老宅,我是沈家的大少奶奶。”
一番话轻描淡写,不见怒意,却让程玉穗一张脸变成猪肝色。
“你想让他跟你出去,是为了见什么人吧。”苏夏说,眉眼淡淡的,“他离不开我,程小姐不可能说服的了我,所以你来这里是下下策。”
程玉穗的脸色变了变,她优雅的拢拢发丝,“苏夏,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什么都得不到。”
她以为对方会动怒,扯出那副清高样子背后的丑陋,庸俗,没想到对方竟然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多谢程小姐的提醒。”
程玉穗发觉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她气的转身离开。
三楼,一道颀长的身影伫立在楼梯口,不知立了多久。
苏夏说,浑然不觉其中酸溜溜的意味,“她好像很依赖你。”
沈肆把一个水蜜桃递到苏夏嘴边,“吃。”
苏夏咬了一口,“不甜。”
沈肆在她咬出的缺口上面啃了一下,他皱眉,把手里的桃丟了。
苏夏托着下巴,“你不觉得奇怪吗?”
没有回应。
她看到男人剥着荔枝,吃的开心,还不忘要和她分享。
苏夏嘀咕,“就知道吃。”
沈肆咧嘴,笑的明朗。
十一点左右,老爷子提着渔具回来,战果丰盛。
“肆儿,去把最大的那条鲫鱼杀了,其他的养起来。”
苏夏满脸诧异,傻子能杀鱼?不会刺到手吗?
她跟去厨房,沈肆在她的注目下,一手按着鱼,一手拿着刀,在鱼头上拍了几下。
活蹦乱跳的鱼躺着不动了。
沈肆的腕部用力,刀尖沿着鱼尾部往鱼嘴划出一道深口子,开始清除内脏,刮鱼鳞。
男人的神情认真,动作干练,过程中有条不紊,一点也看不出智力有问题。
水池边弥漫着鱼腥味,他的举止却优雅,沉稳,苏夏看的都忘了眨眼睛。
“你……”
沈肆露出一口白牙,“好了。”
苏夏刚滋生的疑惑在他的傻笑中烟消云散。
老爷子大展厨艺,做了一桌子家常菜,红烧鲫鱼,土豆粉蒸肉,鱼香肉丝,糖醋排骨,香辣虾,五香酱牛肉,干锅菜花……每道菜看起来都是色香味俱全。
“小夏,你会下厨吗?”
苏夏拿筷子,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爷爷,我不太会。”
“不会没事,肆儿早就得到了爷爷的真传。”老爷子洗着抹布,“以后他做。”
苏夏想不出那个画面。
客厅传来沈穆锌的声音,他在跟沈肆说话,两人要么是感情真好,忘了昨晚的不愉快,要么都是傻子。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坐上方,左侧是沈肆,苏夏,沈穆锌,右侧空着。
“你们三全挤在一块干什么?”老爷子发话,“穆锌,你去那边坐。”
沈穆锌懒懒道,“不好夹菜。”
老爷子尚未开口,苏夏已经起身,“爷爷,我去那边。”
沈穆锌的眼帘下掠过一道暗色。
坐到另一边,苏夏感觉空气都没那么稀薄了,她刚吃一块土豆,沈肆端着碗筷凑过来了。
两人的互动不断,老爷子看在眼里,欣慰的点点头。
沈穆锌孤零零的坐着,漫不经心的挑着鱼背脊上的肉吃,他忽然拧起了眉毛。
老爷子问,“卡到鱼刺了?
沈穆锌放下筷子,“嗯。”
沈肆扒拉米饭,“不可以想别的东西。”
老爷子说,“这道理你哥都知道。”
那番话不知道戳到了沈穆锌心里哪块,他的气息阴郁,“爷爷,我去下医院。”
沈穆锌一走,苏夏更加放松,桌上的氛围也更温馨了。
午后,老爷子给苏夏说了一个事。
苏夏吹着空调,满脑子都是老爷子的那些话。
沈程两家的老太爷当年是革命的交情,沈老太爷赠予对方百分之五的股权。
那时候的沈氏规模小,而今时不同往日,那点股权的利益也变的不可忽略。
这么多年过去,程家始终没有把股权兑现,两家一直都有合作,小辈的关系也不错。
本来都以为沈肆跟程玉穗能走到一起,亲上加亲,可惜不是有缘人。
老爷子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难道是送出去的,想要回来了?
苏夏被阴谋论吓到了,自己的思想怎么变的这么阴暗了?
她从王义那里打听到,沈肆出事以后,董事会一致决定,在他恢复以前,财团由沈峰代为管理。
想不明白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苏夏往地板上一躺,头疼。
沈肆也学她那么躺着,头靠着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都有点羡慕你了。”苏夏喃喃自语,“没有烦恼,多好。”
一条手臂搭上来,接着是一条腿,沈肆熊抱着她,心满意足。
半夜,苏夏下楼倒水喝,隐约有谈话声,她顿了顿,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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