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个女人背景这么厚?
a很快转达,经纪人犹豫了两秒,递了话。
aisiris?”
然后,a就听到经纪人的惊呼,电话那头出现了一道急切且低哑的男人嗓音。
“找封良修。”
美国这边的关系户,都称封良修为alger,很少有人喊他的中文名字,仇绍是一个,这个齐放是另一个。
a将电话递给封良修。
封良修:“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齐放也很直接:“你要什么条件?”
封良修也懒得废话:“你搞臭了我的名声,你得负责洗白。”
他指的是齐放以dylancver拍宣传照,且扬言若不换掉主设计师,寿命最多只剩三年一事。
齐放果断答应:“成交。但我要的是iris的确切消息,你别他妈的玩花样!”
封良修:“事关lover,我才没这么无聊。但我要先看到洗白效果。”
lover就是封良修的命,他绝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齐放立刻给出洗白方案:“好,下个月新刊,lover上封面。”
那边很快出现经纪人的咆哮声,新刊封面早已定了,局部图都发上了facebook,你他妈的搞什么鬼?
但齐放不理。
封良修更乐得看戏,挂上电话,随手扔在一边。
合上眼,笑了。
……
同一天傍晚,任熙熙敲响了仇绍的门。
那敲门声很急切。
仇绍刚洗过澡不久,发梢还有潮湿,一身的居家休闲装,开门一看愣了。
任熙熙一脸焦灼:“仇先生,垚垚出事了!”
事实上,任熙熙不知道对仇绍说这话合不合适,在她看来,他和周垚尚在暧昧期,就这么贸然找上门,周垚事后一定会骂她。
可方才阮齐来电话时,特意嘱咐了一句,叫上仇绍,他有办法。
只见仇绍眉头一皱,说了两个字:“等下。”
挺拔的身影很快进了屋,不到十秒钟,手里多了一把车钥匙。
两人很快上了仇绍的越野车,直奔阮齐的小酒吧。
路上,仇绍看着路况,问任熙熙:“知不知道具体细节?”
任熙熙咬着手指,拼命回忆阮齐的描述:“阮哥说,垚垚一进酒吧就灌了好多酒,大家阻止她,但还是喝掉好多,压着她吃了药,但是她那样子越来越不对,比第一次她去小酒吧找事那次还要可怕……”
阮齐和小乐队几个老粗都曾说过,周垚第一次去酒吧,一身朋克装,一脸戾气,话从嘴里横着出来,飞扬跋扈,感觉就是有一肚子火没处发,逮着一个小酒吧就钻进来找发泄,算他们倒霉。
但即便周垚那天那么疯,还有点理智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今天,周垚谁都不认识。
阮齐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他只是说,以前老听垚丫头吹自己在美国怎么醉生梦死,六亲不认,他们哥几个听了只当小丫头胡吹。
可今天,阮齐信了。
……
仇绍听着任熙熙努力描述,脚下油门踩了几次。
正值高峰期,主路上车子开不快,只能往巷子里钻,七拐八拐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酒吧街。
仇绍腿长,人进去时,任熙熙还隔了十几米。
阮齐一脸气急败坏,身上是浓重的烟味,一见仇绍就往楼上带。
酒吧的三层是休息区,外人不让上,空间也不大,一般就供几个老爷们眯一觉。
刚过二楼,从楼上奔下来键盘手老k,就穿了一条大短裤,一脸崩溃。
挤过窄小的楼梯间,老k看了仇绍一眼,对阮齐说:“靠,终于来了,快上去!记得关门!”
老k一路骂骂咧咧的下了楼。
……
两人上了楼,还没推开门,就闻到浓重的烟草味和酒精味,像是掉进了烟馆。
窄小的休息室门一推开,仇绍和阮齐被挡在门外,根本进不去。
整间屋子就比一张双人床大一点,撑起一张床,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地的玻璃瓶和烟蒂,屋里已经有三个人了,再没有下脚地。
屋里三人,两男一女。
两个男的是乐队的鼓手和吉他手,都光着上身,一个还穿着裤子,一个下面只裹着单子,手上抓着几张纸牌,在玩斗地主,身上全是油彩的痕迹,粘在身上又痒又疼。
在场唯一的女人,自是周垚。
她的衣服都在身上,不,比平时还多了几件,裹得严严实实,已经出汗了,巴掌大的脸红彤彤的,像是喝了一缸子的酒。
两个老爷们见到阮齐,都松了口气,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就听周垚喊道:“都他妈的给我滚回来!”
堵在小门口的阮齐让开道,让两人出去。
正从地上爬坐起来的周垚这才看到了门外的仇绍。
那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一眨不眨,眼眶微红,眼里有些湿漉,如同一对好看的琉璃球,像是长在了正迈进屋里的男人身上。
周垚又跌回在地上,仰着头,努力看着来人,然后揉了揉鼻子,用力在空中嗅着味道。
整个人安静乖巧的像是终于见到妈妈的小兽。
阮齐一见这样,心里有了判定,“咚”的一声就把门合上了。
隔了一秒,又说了一句:“有事喊人,我们都在楼下。”
……
仇绍没说话,他也没看周垚,满地的纸牌、酒瓶子、烟蒂,狼藉不堪。
周垚又一次要起身,手去扶地,却扶到了酒瓶,“哗啦”一声就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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