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掐着他的腰肌,说:“我掐指一算,筱地白今年的星运和爱情特别旺,只要跟着她,她拥有的,我也想要拥有同样一份。”
说着,她转头看一眼东边正窝在桑树上的阿真,他仍然一动不动地作画,仿佛和桑树长成了一体,黄果果好奇自己已经动了,他还画得一本正经,才意识到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在画船上面的阿虚,白费了自己方才在桥上充满定力地摆设了半天。
想到这,捡起一块石子,却不丢阿真,而丢阿虚。石子打中了阿虚的膝盖,只听哎呦一声,阿真从桑树上应声而落,像一只鸟,而阿虚仍然没事。
贾正经惊讶得下巴脱落,想:这对双胞胎邪门了。
☆、白道灵?吃饱宝?
半个小时后,日在中天,尉迟黑正在吃太堡做饭,夹着油炸的滋滋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吆喝声,打开门一看,本应是各家备饭不出的正午时分,不知道突然间抽什么风,变成了三教九流的集市。
左边厢,是化了装的筱地白,她的左手拿着一副风水师的招牌,右手挥着一个铃铛,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道袍的胸口印着一个八卦,头上戴着一顶半米高的纸帽,鼻子底下粘着两撮八字胡(这个八字还是小篆体的),整体装扮看起来,就像一个行走江湖、宣传迷信的半仙,这名半仙自称江湖神算白道灵,系衰尾道人第五十代孙,曾向茅山道士拜师学艺,抓过几只鬼,后来独创出一套风水阴阳测算秘法,在同行业内享有至高的口碑,不管是婚恋、取名、辟邪、盖楼、生育、高考,或者是家中的母猪走丢、盆栽枯萎、手机掉马桶等大事小事的吉凶,通通算无遗策、趋吉避凶。
右边厢,是贾正经那已经形变而魂不变的体貌,头上戴着小草莓图案的头巾,绑成卖菜大妈的样式,身上罩着一件印有治疗不孕广告的围裙,眼睛上戴着老花镜,额头上用泥摸出三道皱纹,仿佛小红帽里的狼外婆,喉咙里还塞着奶嘴,说话起来,嘤嘤嘤嘤,好像一名声带失常的老妪。
再看中间,一张八角青石桌旁,围着许多孩子,黄果果穿着一件胸口印着一颗红心的爱心t恤,装成一副志愿者的模样,在教孩子们怎样翻花绳,试图以一种亲和的形象,拉近和房主之间的距离。
尉迟黑先是走到“半仙”面前,仔细看了她一眼,用v形手指摸了摸下巴,表情里隐藏着一丝寻味。
筱地白随便摇两下铃铛,两眼微闭,看着空气说:“施主,最近有没有经常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除了小孩的屎和尿不算,还有,右眼皮是不是跳?”
尉迟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皮,本来没感觉,这一摸,不禁吃了一惊,哎呀,真的被她说中了,跳得超厉害的呢,是不是只有她才能够救自己,马上像刚结婚就被家暴、怀疑八字有问题的怨妇,扒着筱地白的一只胳膊,眼神巴巴,嗓音颤抖道:“这……怎么回事啊,眼珠子一直在突,突,突,似乎随时都要掀开眼皮,从我的眼眶里跳出似的。”
废话,你的眼睛被小镜子的反光一直晃,眼皮能不跳吗?
筱地白一边耻笑,一边收起手里的小镜子,尉迟黑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眼皮还感觉有些日热,好神奇好神奇,这位半仙会法术筱地白抬起头来。
挥了挥手,太阳赶紧给我躲,在阴天底下,半仙煞有介事地对她的信徒说道:“左眼跳财,右眼是跳灾的,你快要大祸临头了。”
尉迟黑一听,更惊慌了:“大师,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祈求大师的开点,需要多少钱大师尽管说。”
筱地白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深深的酒窝笑了,钱在大师眼里长成什么?纸钞都是拿来抄经文的。
她握着拳头,放在地上,在地面上沾满泥土,说:“看见了这锭金元宝没有?掉在地上我都不怕弄脏。本仙替人算命不是图钱,只是希望替人预知灾祸,以便让人提前知道灾祸,坦然地迎接灾祸的发生。你和我缘定三生小孩子,我可以免费帮你算一卦。”
说着,从道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给他,说:“剪一段你身上之物给我,我计算你血细胞的天机。”
说时,眼神盯着他裤裆,不知道到底在暗示什么。
尉迟黑突然一幻想成形,吓了一跳道:“得剪下来?”
筱地白咳嗽一声,说道:“指甲或者头发。也可以。”
尉迟黑剪了截中指的指甲给她,筱地白接过来,放进一个小玻璃药瓶里,再加两片被虫子咬过的菜叶,摇一摇,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一眼,说:“你属于非常典型的突出,一句话讲就是阳气过重,导致火侵犯了金的宫位,所以,要赶紧灭火才行。”
尉迟黑恍然大悟,仿佛得知了十年前自己数学老是考不好的起源,连忙追问道:“那该怎么灭?”
筱地白吹了一口气,说:“这个问题是夺么的简单,既然阳气过重,那就得以阴气补之,我觉得吧——”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摸了摸“喉结”,接着道:“你的房间里缺一个女人。”
我看是你比较缺心眼吧,尉迟黑在心里笑岔了气,表面上仍然装作很迷信,像沙漠迷途的卡车,说:“有没有其他方法?比如,吃点降□□啥的,毕竟,我现在还没成家,实在不方便和女人住在一起。”
筱地白仿佛听了一句古代印度语,皱起眉头道:“你也可以绑十个灭火器在身上,二十四小时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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