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迹。书中有提到,在海的另一端确实有大大小小的陆地存在,并且还有人居住。但因为地形和气候不同,那边的人自然跟我们长得不一样了,所以刚刚说书人提到的深目高鼻,眼睛放出异色,甚至头发颜色也不一样,就是因为这个……。”
他声音不大,可因为周遭坐了不少人,所以这席话也就被旁人听了去,有人好奇询问道:“那语言呢?他们说的那些话,陈游子不是听不懂吗?”
洛庭柯看了说话之人一眼,微笑解释道:“既然生活环境不同,那使用的语言不同也在情理之中,就似东临与洛中,使用的语言不也相异吗?国与国之间尚且如何,何况那些人还跟我们隔着一大片的海域。”
问话之人觉得有理,点了点头,洛庭柯重新望向江慕灵,继续道:“至于生吃肉和饮血,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们食肉,是成片切下,放置铁盘烤制,只弄半熟,在还可见血的时候端上桌。据说用这种方法烹制,最能品味肉质的嫩滑与鲜美。”
江慕灵好奇:“这倒是稀奇,这么吃不会有血腥味吗?”
洛庭柯笑着摇了摇头,“在下也不知,有好奇者或许可以试试。”
江慕灵点点头,被勾起了兴致,“嗯,到时我让厨房如法炮制,一定要尝一尝是否鲜美!”
有人赞赏:“不愧是江家小姐,尝试之后可否告知我们一声?”
不知不觉间,他们身边围着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想来是被洛庭柯的解释吸引,都跑来听他说了。更有甚者还开始应和江慕灵的话,一时间气氛竟是比说书人那边还要高涨。
江慕灵乃东临首富之女,这点小事她自然是可以拍胸脯保证的,“那是自然!晚些时候待本小姐试吃过了,就派人来知会各位。”
“那就多谢江小姐了。”
“好说好说。”
……
由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江慕灵这边吸引,说书人那的应和者就剩寥寥了,他本来还想继续讲‘陈游子’的见闻,可众人哪里还买他的帐呢,说书人对抢他听众的洛庭柯很是气恼,不甘道:“那小子毛都没有长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越想越气,他索性丢了竹板,怒气冲冲的往洛庭柯所在地走去。
这当口,洛庭柯还在继续往后解释,他谈吐文雅,又兼之用词恰当,纵是不如说书人那般慷慨激昂,但却有股旁人极少接触的文气,“至于那透明的器皿和甘味的血,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回事。”
“那到底是何物?”
“世间的确有一种罕见的器皿,透明无色,称之为夜光杯,也叫玻璃杯,敲之清脆有声,不管里头盛放什么东西,都能清楚可见。”
江慕灵双手托腮,入神的凝视着洛庭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此刻的洛公子看上去格外意气风发,简直比叔叔还要气派。
“哇,竟然有如此神奇之物,真想看看呢……”
“是啊,只希望日后能有海商出海,将外头的奇珍异宝带来东临,也好让我们都开开眼。”
……
众人唏嘘着,都在想象着所谓的夜光杯是何形态,可那快嘴说书人已冲到了这边,他强硬的用蛮力挤出一条路,冲洛庭柯不客气的质问道:“那甘味的血呢?你又作何解释?!”
卷一:东临第二十四章:失足落水
他的语气不善,透着几丝咄咄逼人的气焰,洛庭柯听了也不恼,只和善微笑道:“那自然不是血,而是用葡萄酿造的酒。”
说罢,他目光一掠,扫过在场众人,“而且这种酒我们已经有了,虽然饮用的地方不广泛,但应该有人识得。那酒的颜色深红似血,闻之馥郁芬芳,口感醇厚绵甜,后劲很大,易醉。”
这一说,大家都开始回想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人站了出来,“这么一说,我好像在北齐尝过这种酒。”
说书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众人却开始鼓掌夸赞起洛庭柯的博学多才,更有甚者还开始要求洛庭柯再多讲讲海外的故事,哪还有人记得说书人嘴里的‘陈游子’。
洛庭柯被赶鸭-子上架的捧上了新任说书人的位置,骑虎难下,只能拣了个故事开始解说。
江慕灵眸带仰慕,视线紧紧胶驻在他身上,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洛庭柯性格过于沉闷,并且喜欢讲大道理,相处起来很是无趣,可今天这遭却让她改善了不少印象。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原来,他也会这么引人注目。
就在她心中暗生情愫之际,江府的家丁已经是第二次找到了双桂街,远远可见到茗茶楼内灯火通明,大堂之中空空如也,二楼倒是人头攒动,家丁抱着一边休息一边好奇的心情走了进去,正好撞到端着一托盘茶壶要去二楼加水的店小二,“这茗茶楼今日有什么稀奇事吗?”
“稀奇,当然稀奇,今日说书的换人啦!”
店小二嘴里回着,脚下却没停,家丁听了云里雾里,下意识就跟着他往二楼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环珠翠绕间着桃红挑线纱裙的江慕灵。
“小姐?!”家丁乍惊乍喜,没想到好运来临的这么快,忙不迭的跑了过去,好不容易挤到了人跟前,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哎呀我的好小姐,可算是找到您了!”
江慕灵本沉浸在洛庭柯讲的奇闻异事之中,冷不丁一个人窜到眼前,又跪倒在地,顿时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定睛一看,认出了自家府上的家丁,不由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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