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他的额头,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肩头移开,淡淡道,“没有,只有笨办法。”
“笨办法?”
林风眠腰间剑出鞘,露出银光,“把他们全杀了。”
“你就这么确认残卷在书房之中?”江天明心头微沉,再抬起头时,眼底的晦暗却被他隐去,“今天必须成功?”
“江宗主若是怕了,就提前离开。”林风眠并不在乎他的反应,“既然能进来,那么应该也能毫发无损地出去。”
“我帮你。”
对于江天明的选择,林风眠并不意外,自顾自朝其中一名高手靠去。
江天明看着林风眠离开的背影,心底有些沉重。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林风眠终于回来。江天明连忙打量了番,头发没乱衣服没脏,看来是很顺利。可林风眠眼里却有些不高兴,她也不多说,示意江天明跟上,趁巡逻的士兵转移视线的空档,飞上屋檐。
“我们只有半个时辰,那些高手身边都有机关,时间长了会自动提醒禁卫。”
说着,林风眠掀起一片瓦砾,低头观察屋里的情况。
“你确定残卷在屋里?”
正准备进入屋内,听到江天明还在问这个问题,林风眠不免有些疑惑,“怎么?”
江天明摇摇头,“没有什么。”
他相信林风眠比他还要清楚,现在的北漠皇宫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陷阱,诱林风眠深入的陷阱。可林风眠这幅模样,好像这里真的有最后一份残卷一般。
但他来不及多想,跟着林风眠一起跃下房梁,四处打量着房间装饰。让他惊讶的是,林风眠居然趴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小棍子,敲击着地面。
“果然没猜错。”林风眠站起身道,“这书房下面确实有个足够大的地下室。”
“既然如此,那你知道机关在哪吗?”
林风眠点了点头,她既然让人调查,那必定要调查个清楚。仔细辨认了下,她走到一副山水画前,掀开了画布。雪白的墙壁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而林风眠却摸索了番,像是摸到什么不一样的触感,她使了些劲往里按去。
咔擦一声轻响从他们脚下传来,却见林风眠脸色一变,迅速收回手,拉着江天明就往房梁上窜。
“怎么回事?”
林风眠扯着江天明直至两人远离书房,看四下无人这才道,“陷阱和宝库不同,陷阱的机关多而复杂,大多为了攻击人而设置,但宝库是为了防备,绝不会装置带有钢针的滑板。刚刚我听见钢针划过地面的声音了。”
“这显然不是宝库,是陷阱。”
看样子这段时间皇宫里时刻戒备着,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附近很快就有了反应。
应该是得到了警报,不少士兵朝书房的方向匆匆赶去。外面人不少,一时半会林风眠和江天明也没法离开这里,只好安心呆着等待时机离开。
“书房里没有残卷,看来你该好好清理一下林家的人了。”虽说还未完全脱离危险,江天明忍不住提醒道,“这种消息,是谁提供给你的?”
“他们不听我的也很正常。”林风眠并不直面回答,垂眸道,“林家人从来都不是一心,谁都想上位,谁都想当家主。”
更不用说还有个林志成在背后。
暖黄的灯火透过山石的空隙间落了进来,却像是被硬生生分割开,温暖消失,徒留单调的色彩。林风眠的脸隐在阴影之中,映着灯火的眸子也忽明忽暗,她的双眸总像蒙着层纱,只能让人看见外面一层伪装,最底层的真实,却严严实实被捂住,没人看得见。
这个‘事实’让江天明不舒服,他并不是刚刚才发觉,只是他一直故意忽略,直到刚刚,林风眠不软不硬的态度,才让他开始正视这个事实。
☆、你就是你
“你好像,并不怎么在意林家。”
林风眠瞥了他一眼,低头掩住眼底真实的神色,却不理会他的试探,只反问道,“你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莫问宗。”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你父亲还有你爹。”
江天明怔了下,心底像是划过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心底腾地升起异样地情绪,仿佛为了否定什么,他转过头去,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这,怎么能一样。”
“当然一样。”林风眠朝前走了几步,将江天明逼至墙角,正对上他的视线,不允许他有任何逃脱,“你只有莫问宗,我也只有林家。”
“但是你可以随时舍弃林家。”江天明毫无反手之力,躲过她咄咄逼人的视线,低声道,“我不行。”
他并未看见,林风眠的嘴角快速掩过一抹嘲意,她脸色并不好看,语气反倒愈发平静,“难道是本少的行为让江宗主有了误会?本少可从来没有想过舍弃林家,这么大的家业,要是一夕之间败在本少手里,等到了盂兰节,该怎么跟祖宗交代。”
江天明并未将她这席话放在心上,轻声道,“林四少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怕鬼魂。”
两人各怀心思,居然就这么少有的和平瞎扯了半天,终于等到天彻底黑透。江天明率先走了出来,轻轻一跃,便落在墙头,半蹲着腰,简单扫了眼四周情况。林风眠只看了眼他的背影,便朝着相反方向离去。
“你要去哪里?”江天明寻了许久才找到林风眠的踪迹,没想到一晃神,她就不见了,“难道这皇宫还有其他地方可藏?”
本来也没指望能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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