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子人还没回过神来,楚云真先反应过来,立刻掀翻离得最近的匪徒,大喊一声:“后面的官兵,还不快过来!”
后面也看呆的官兵们这才回过神来,呼啦啦的脚步还有点凌乱的冲上来,制服了这帮劫匪。
刘家父子二人抱头痛哭,准确的说是爹在抱着儿子哭,儿子在哄着他爹。
楚云真看了眼被扇晕的双煞,皱起眉若有所失的看向钟子琦消失的地方。
按理说,双煞的身体在他全盛时期都未必能保证攻破,这也是双煞敢如此嚣张的原因。
但是一头畜生,居然能破了他的功法,并且还一掌边拍晕他……
楚云真握了握拳,心下有了思量。
转身安抚好刘家父子,又命人将银两收拾妥当,边带着人离开了。
刘文书上车的时候还忍不下心中的激动,他可是瞄到了那箱子里的红斗篷,那个红斗篷就是昨日遇见的壮士穿的,想到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棕熊,刘文书欣喜的偷笑起来,为只有自己参破的秘密而开心不已。
钟子琦一路撵着雪地过来的,山林中的积雪非常厚,一脚踩下去她的熊腿就没了,天气阴沉沉的,不难知道再过几个时辰又是一场大雪降下。
在这之前,她必须找到保暖的树洞安顿下来,否则就算有她护着,怀里的宝贝也怕是难以熬过这个冬天。
可是,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巨大的树木让她做窝,这个身子自己做出来的洞穴也在不安全。
她一路走一路找,在天黑下来之前才勉强找到了一个山洞,此洞也并没有那么理想,洞口直进直出,大部分的空间没有屏蔽可这风寒雪雨,只在洞穴的最深处有一个狭小的拐角,可遮挡风雨,钟子琦挤进去,也就能容下一个转身的余地,勉强能塞进去一个成男男人,便再无地方了。
但这也比刚才在外面抢的多。
她又舔了一遍有些冻着的小熊仔,等它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将它放在胸口上,用唯一留下的棉布贴着毛皮将它裹上。
钟子琦用背堵着拐角唯一的对外口,让内部的温度可以保暖,寒风吹开厚厚的毛皮直达心肺,冻的她猛一哆嗦,却依旧不动分好。
给小小的团子一个安全的避湾。
雪,开始洋洋洒洒的落下,从稀松的细雪飞快的变成鹅毛大雪,北风哭嚎的吹进山洞中,再装上石壁更猛烈的,转着圈的吹入拐角。
小熊仔已经吃饱沉睡,钟子琦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它软嫩的身子。
我只剩下你了,也只有你了,要活下来,陪着我,不要丢下我!
风雪吹的一阵紧过一阵,墨九握着胸口,一口血再也压抑不住,喷了出来,洒在雪地上斑斑点点的红,煞是好看。
抬头看看入目的山林,光秃秃的树干,洁白一片。
墨九抹去嘴角血痕,将地上的血迹掩盖好,那帮人刚刚搜索过这个地方,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再搜查这片林子,他要找到能够藏身的地方,希望被找到的时候,他的功力能回复四成。
只要四成,哪怕是不能击退他们,他们也奈何不了他。
墨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山林身处。
楚云真刚将刘家父子护送到家,便接到门派小徒传来的诏令,那墨九果然就在这一带,他挨了掌门一掌,又害的自己身负重伤,这笔账当真是要清算清算。
楚云真大袖一甩,也不与主家说一声,边夺门而去。
如若不是墨九这个混账,他楚云真何必在救徒弟的时候被双煞指着鼻子骂,如此的丢人现眼?
这仇不报,他楚云真就是武林界的大笑柄!
再说那刘猎户,昨日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却没保住腿,残了的猎户便不能再上山,日后他要如何生活?
他恨那头该死的畜生,更狠自己贪心不足,居然想着卖个好价钱就让那头畜生活蹦乱跳,保持清醒。
如果不贪心,如果不冒进,他又怎会失手?他的腿有怎会……
钟叔按住满色极差的刘猎户,老伙计想着什么他都知道,却无能为力:“别多想,好好养伤,总会好起来的,人不能让命憋死啊!”
“会好起来?我今后入不得山,无儿无女,就我一个人,要如何活下去?我无田无粮,如何度过这寒冬?怕还没有开春,我便已经饿死家中了!”
“你若粮不够,我便给你粮,你若怕日后无能维生,便来我的店中当个伙计,总归不会饿死!”
刘猎户摇摇头,不说话,眼中却灰暗暗的,毫无生机。
钟叔也只能叹气,退出了屋子。
院子里等着的那六个汉子一脸担忧的看着钟叔,钟叔摆摆手:“让你们刘叔静静,等他伤势稳定下来,我同你们一起回村子,找里正谈谈你们刘叔的事儿!”
六人面面相视,钟叔这怕是要插手刘叔的事儿了。
刘叔伤了腿,怕是日后再不能打猎,今后生活都是问题,没田没粮还无儿无女,往常都靠着打猎卖野味儿赚钱,这唯一的营生断了,谁养活?
自然是族里祭田出粮,可是出多出少,里面都有猫咪的,吃饱和饿不死只不过一线之隔。
怕是钟叔也想到了这点,才会一起回村。
钟叔虽然不姓刘,但毕竟是族里老人的养子,是在衙门落了户的,只是当年那长辈念着钟叔年纪已经不小,记事又懂事,才保留了他的原姓,没有更改,但那也是族里的子孙了,在族里的地位颇高,他说的话,族长也是要听进去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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