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琊抿嘴一笑,将头发向后捋了捋,伸出手指轻轻蹭着被头发吹拂过的地方。
简直一悸,刚才只是痒在寒毛,这会儿真是从皮肤到心坎的痒了。他大声的咳了咳,双腿用力,在台阶上奔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与迎面接来的孟晓等人相遇,再将他们落在身后。
孟晓拎起衣摆拐了个头,“你们下去把轮椅搬上来,你你,还有你,跟着我去侍候!”
简直被罚去迎接昶国国君,却不是急事。毕竟现在才刚七月下旬,而皇帝的寿诞也要到十一月二十日。
要出发,也要到一个月之后了。
这中间一段时间,简直打算趁此机会,赶紧把他梦寐以求的瓜果庄子给建立起来。
不到五六天,乌元琊就出了宫。
乌元琊出宫出的静悄悄。他加起来,也就在宫里住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家具摆设都是库房里的制式品,也带不走。四季衣裳加起来也就不到五口箱子。下人们的东西也都提前运送了出来。
因此一大早,乌元琊带着二十来个人,悄悄的出了宫。
一路到了收拾好的景王府,刚一落轿,乌元琊就吩咐道,“去看看先生起了没?若是起了,请先生来。”
孟晓连忙指出去一个小太监,“殿下,已经叫人去请了。”
乌元琊点点头,被邱勇扶着上了轮椅。
简直的膏药作用明显,加上满是灵气的蜂蜜和丹药,这些天乌元琊脸上尖锐的棱角,已经渐渐圆润起来。
腿上的淤血也早已消退,更不会隐隐作痛。乌元琊曾扶着床栏走过几步,除了久不用力,双腿有些酸涩外,其他并未异常。
只是乌元琊却突然不想站起来了,最起码,不是现在。
想到这里,乌元琊抿嘴一笑,“府里可备了早膳?先生爱吃r_ou_,尤其是带骨头的,若是来不及做,先去酒楼里给先生定几份。”
孟晓连连应诺,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个不停。
不过乌元琊的一腔好意,怕是要白白浪费了。
也是赶巧。乌元琊到的时候,简直刚出了院子。
他一夜没睡,一晚上把消胎记的药膏折腾了出来。简直在自己手背上抹了厚厚一层,擦去时却发现完全没效果。
简直不信邪,找来一个小孩子,在人家脸上的黑痣上点了一点。过了会儿,把药膏擦去,那本是浓黑色的痣就变成了深灰色,效果极其明显。
简直心里高兴,天一亮,就揣着药膏去了京南的云鸿戏班。
半路他拐去白牙人那里问了些事,得知京城方圆百里之内,确实没有无主之田,这才死了心,打算老老实实租借乌元琊的田算了。
云鸿戏班大堂里的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就是桌椅板凳、帷幕帘帐,都还在制作当中。
简直去的早,几个戏班的人正在院子里吊嗓子,灶房里也飘来阵阵粥菜的香味。
这味道简直十分怀念,正是当初来京城的路上吃过的味道。小五留简直吃饭,简直自然不推让,直接坐到院中的石桌边等着。
把白色的小瓷盒放在桌子上,简直抬头向正屋看去,“哎,怎么不见小初?楚爹爹呢?”
小五拿着抹布擦着石桌,“一大早出去了,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一大早出去?这会儿街上也都才刚开门迎业,他们这么早出去干什么?还有,他们两个延者,一个又是小孩子,你们也不跟着吗?”简直环顾一圈院子,除了楚爹爹和楚初,剩下的人可都在呢。
小五笑了笑,“不妨事,都是和布庄的掌柜商量好的。趁现在大清早的人少,爹爹才去的。”
“哦,这样啊。”
说话间,饭已经好了。小五招呼简直吃饭,“也不用等他们了,灶上已经留了。”
简直便点点头,端起粥碗喝了一口。
一碗粥下了一半,前院传来一声尖着嗓子的喊声,“有人没?”
小五手里的碗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小半碗粥都洒了出来。
“没烫着吧?”简直问。
小五连连摆手,“没。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简直点点头,低头喝粥,吃着吃着,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吞咽声。简直一顿,一回头,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乌元琊正定定的看着他。
不知怎的,被乌元琊这样无波的眼神盯着,简直竟然有些心虚的感觉。反应过来后他一阵无语,不就是吃个饭吗?怎么会有“心虚”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呢?
“你来了,吃过饭没?要不要给你盛一碗?”简直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拍储物袋,“这儿没有蜂蜜,你还是别吃了,免得折腾。对了,你吃过没?”
乌元琊自己推着轮椅到了简直身边,抬眸扫了一遍桌上简陋的饭菜,“先生,我让孟晓买好了饭菜,你若是没吃饱,回去再吃吧。”
哪里是没吃饱,分明是还没吃完。简直心里发了句牢s_ao。
乌元琊说完,伸手拉住简直,“走吧。先生,今日我出宫,一会儿还要商量暖屋宴的事情,再然后写请帖子,一任菜色仆从等,都要一一安排,先生与我早些回去的好。”
简直另一只手背在后面,冲小五打了打手势,跟着乌元琊往外走。过了前院和大堂,就到了门口的马车边。
简直顺势抱起乌元琊,一只脚踩到了凳子上。
“简子承!你终于来了!我的药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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