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勇一拳捶下,县衙正屋里顶好的实木桌子,散成了一堆废柴。
简直摇头一笑,总算是清醒了一点。他自顾的在屋里看了一圈,找了把椅子坐下。现在没穿李贯的短袍,他上身衬衣,下身西装裤,坐的更显自在。
邱勇两只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的响,可他不知道该拿简直如何是好。若是殿下一旦有个万一,他一定会杀了此人为殿下陪葬。可他原本,并不想殿下有万一……
两个人对峙着,内室的刘鸣捏着一个帕子跑了出来,“大人,邱大人,殿下,殿下烧的更厉害了。”
“什么?”
邱勇忙向内室飞奔。
简直这边听到噗通一声,他扣扣耳朵,怀疑是不是那邱勇撞到什么东西了。
他向刘鸣招招手,“你过来。”
“简爷,”刘鸣一身s-hi透的跑了过去,小声道:“简爷,您怕是不知道,殿下这烧,危险万分啊!”
刘鸣摇摇头,接着小声道:“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下官的命是保不住了,简爷你……哎,也不知道,是不是简爷你那西瓜的事情。”
简直气笑了,“西瓜,西瓜和高烧有什么关系。你这既然烧了,就赶紧熬退烧的药,不行就用凉水或者酒j-i,ng擦擦手脚咯肢窝。吃西瓜就高烧?荒谬!迷信!”
简直说话声音可不小,刘鸣急的想去捂简直的嘴,终究是没敢上手。他摇头苦笑,“简爷您难道不知道,领者一旦高烧,十有八九……哎!”
简直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又忘记了?这里的人和他估计都不是同一个物种。难道真的是他的西瓜,把人给烧着了?
“那,刘县令,今天的西瓜,还有没有别人吃?”
“有!我尝了一角,邱大人也吃了一角。”
“可你们两个,都好好的吧?”那就不是西瓜的问题了。
简直向后依靠着,手指曲起,用力按在太阳x,ue上,“你是……平者,那邱大人,是领者,你们两个都没问题,那你的殿下高热了,怎么就怨我呢?刘县令,你好好想想吧。”
简直难受的闭上眼睛,安魂香和头疼的毛病一起作用,说是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他现在特别想拿个大锤子,把这一屋子的东西都给砸了,那暴烈的声音一定好听,就像刚才马车夫捶碎桌子的声音一样。
简直换了个坐姿,努力深呼吸。这什么安魂香,他绝对不会再用,真是坑死人不长命。
内室里,两个领者都是天生的耳目聪颖之人。
乌元琊烧的脸庞通红。他虚虚拉住邱勇的一角袖子,努力摇了摇头,“与他何干?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
“殿下,殿下,您会好的,您现在歇着,不能再累着了。”邱勇语不成句。
乌元琊笑了笑,“我有话说。若是此次挺不过来,也算是解脱。你拿着令牌,务必要将五县百姓安置妥当,也算是替我完成了这任务了。”
“殿下……”
“听我说……京城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只帮我给老师带了话,就说再不能跟着他念书了。外祖父那里……把我名下的庄子都再还回去吧,他们也过的不易……”
“殿下!”邱勇一个三十岁的壮年汉子,哭的凄惨。自他十七岁被送到才刚六岁的乌元琊身边,就知道这人是他这一辈子要效忠的主人。
一个人用十几年建立起的人生信条,一旦崩塌,就如人生之路将要摧毁一样,让邱勇心中彷徨害怕。
坐在外屋的简直听着内室的声音,翘起一条腿,烦躁的抖了抖。他一把将刘鸣拽到面前,附耳问道:“你那殿下真的烧的严重?”
“是啊,怕是……”
“你那殿下今年多大年纪了?”
“殿下行五,五王君今年才刚十九,听说连亲事都没定下呢。”刘鸣想到老家里的妻儿老小,泪s-hi眼眶,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
“你哭什么呢?”
简直目瞪口呆,把人给往外推远了一些。
刘鸣强颜欢笑,“没,就是有些想家中的儿子,今年也八岁了。我在这林安当县令三年,本以为今年……天意,天意吧。”
没吃过猪r_ou_,又不是没见过猪跑。一个皇帝的儿子死在一县之中,这刘鸣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想想这刘鸣抢了他的宝贝,有着遭遇,简直就有些解气。可是再想想刘鸣强盗行径的背后,打的是救人的旗号,他就矛盾的头晕。
那屋里的少年,才十九岁,比他还小上好几岁,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让人可惜……
可是他也不会治病啊?
高烧,热……那就冷一点。冷,冷……简直按按太阳x,ue,冷,那不就是醒神丹吗?
简直猛然站起,在屋里急躁的走来走去。
一块西瓜都把人折腾成这样,简直还敢给人用丹药?可是一条人命,就摆在他面前,不让他试试,他却不甘心。
简直走到刘鸣跟前,看着他欲言又止。
刘鸣抬起头,烛光的昏黄也掩盖不了他通红的眼睛,明显是偷偷哭了好一阵子了。刘鸣疑问道:“简爷?”
简直给自己打了一口气,“你让那姓邱的出来,就说我这里有个不太好的法子,可能,只有……只有一成的可能,能救人。”
简直话音还没落,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他连忙回头,看到刚才还趾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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