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这名字就像黑市的招牌,只要有八爷在,别管背后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孩子还是傻子,有八爷坐镇黑市,这黑市就不会倒。
见过八爷的人其实少之又少,再加上就算有幸见过的,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八爷。但八爷之于黑市,就像每日晨起都会升起的太阳一样,人人拱手敬重,从不敢违背捣乱,所以黑市上出没的卖家或是买家,倒都是没有敢破坏行规、自作主张,不给八爷面子的。
说完了八爷,该说说无方斋的主人了。比起高调的八爷,无方斋就像是一夕之间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低调,但是实力雄厚,这便是所有黑市中人对于无方斋深刻却又模糊的印象。
无方斋是做古画生意的,之所以备受瞩目,是因为人家画的渠道,你永远也够不到边。想要值钱的私藏名画,但是苦无门路,去无方斋花银子登个记,排着,或许某一日你这幅名画就能到手了,一圆你的收藏梦。
无方斋的掌柜是个哑巴小姑娘,年纪轻轻,却极为精明,见多识广。店初开那阵子,前去趟场子的好事者不计其数,都被哑巴小姑娘的见识弄得面红耳赤,悻悻而归,再也不敢造次。
连一个掌柜的都这么厉害,那无方斋的主人又是何许人物呢?大家其实都在暗暗期待。
从见面伊始,严朝彩就在滔滔不绝讲着这些。
五更时分,正是夜冷风紧的时候,明烟睡眼惺忪,裹了御寒的小红皮子,走在去通定河桥头的路上,心中暗暗后悔,这老好人真是不好当,好想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宁徽好笑地瞅了瞅她,“冷不冷?”
她嘴硬道:“不冷。”
宁徽“唔”了一声,随后将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握缠紧后,才道:“我冷,替我暖暖。”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只觉得困意也消去了一大半。
两人到了通定河桥头,严朝彩便一脸红扑扑地冲了上来,开始不厌其烦极度兴奋地讲起了上面那些黑市风云人物传记,听得明烟一脸发懵。
“你不是来找画的吗?”明烟问道。
“是啊。”
明烟道:“可我看你这架势不像啊,感觉更像是去追人……”
严朝彩嗨了一声,“我到的早,就和人家随便聊聊,我这不是好奇到底是哪位大人物要来,让我,额不,让宁公子如此破费嘛。”
她边说边看了看宁徽,却见他慢悠悠道:“哪位?还不是那位无方斋的主人。”
严朝彩听宁徽这么说,一脸兴奋道:“宁公子也去打听了?”
宁徽觑了她一眼,他像那么闲吗?这黑市所谓的“通行证”他是托陈寒办的,听陈寒说是因为今夜无方斋的主人要露面,为防止一些有心之徒趁机生事,才将入市的门槛提高了的。
当时宁徽就是随口问了一句,“这无方斋的主人是谁啊?以前倒是没听说过。”
陈寒神色古怪,顿了好久,才道:“据说,是个仰慕大人您的人。”
宁徽闻言一脸呆滞,仰慕他?谁啊?怎么个仰慕法儿?可是再深问,陈寒便只是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他想着这些的时候,严朝彩一直在和明烟说话。在他听到严朝彩说到某句话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浮起了不详的预感。
听明烟问严朝彩道:“你刚刚说谁的画?”
“圣嘉公主啊。”
明烟喃喃道:“圣嘉公主……”她微微一愣,才又道:“你说的圣嘉公主和我想到的那个圣嘉公主,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严朝彩嘻嘻一笑,“哪儿会有两个人,先帝也只有一位公主啊,那便是圣嘉长公主殿下。”
先帝李元靳未得一位嫡子继承大统,但他却有一位嫡出的公主,乃是先皇后常氏所生的圣嘉公主李娪。
有传言圣嘉长公主其实已经死了,但新帝登基以来,从未对外这么宣称过。于是大家只知道一件事,那便是五年前九功宴后,圣嘉长公主便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一桩皇室秘辛的背后,一定有很多绮丽和香艳的传说,其中最出名的便是……
“据传,林无惜其实没有死,他是和圣嘉公主诈死私奔了,去做了一对逍遥眷侣。”
严朝彩说完这句话,一瞬间便觉得周身一冷,似乎有道视线将她锁定,那视线挟裹着袭来的疾风暴雪,让她不知不觉便生出了寒意。
她抬头扫了一圈,只见除了宁徽脸色冰冷至极之外,倒没发现什么异常。她暗想,难道是因为起的过早,所以宁大人的起床气还没犯过去?
算了,忍了,谁让人家是金主,惹不起惹不起。
明烟闻言一怔,似乎有些不信,道:“还有这种说法?”
“嗯嗯。”严朝彩连忙点头,“这是比较完美结局的说法,还有另外一种,你想不想……”
“不往前走,净散播这种无稽之谈,你有完没完?”
见宁徽忽然发火,严朝彩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她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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