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流,暗暗想,要不要用天都府的联络标记试一下?
可是眼前这无方斋大门前依旧人山人海,一想到要这么挤出去,明烟便觉得无端心烦,于是她打算避走后巷,哪怕绕远一些,至少没有这些人成为前行的阻碍。
打定主意,她便贴墙沿着边角线往无方斋的后巷走。后巷窄小而聚光,快到巷口,尚未拐过去的时候,明烟便注意到了斜右方透过来的影子。
影子被斜照的光影拉长,然后扭曲变形,但即使如此,还是可以看出个大概模样。
那是……明烟有些尴尬,她好像冒昧打扰了一对有情人的私会。
那双影子交叠亲密,就算不是一对吻颈鸳鸯,恐也是情难自禁,忍不住抱在一起,互诉衷肠。
拜宁徽所赐,她忽然就开窍了一般,明白了这些有情人的心思。
心中虽然抱歉,但路还是要走的。她低着头,唇角勾着微微的笑意,拐过巷口,打算从这二人身边擦身而过。
☆、181108
但甫一转过这个巷口, 她心中忽然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就好像……你不曾抬头,也知道有人在默默注视你, 然后你似有感应,抬头去寻,然后自然而然和那人目光相撞, 眼神胶着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便有这种奇异的感觉, 吸引着明烟抬起了头, 然后她的眸光猛地一顿。
万万想不到, 会在这里遇到宁徽。万万想不到,他会在这里抱着其他女人!
心中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复杂情绪,直冲心肺,令她忍不住握紧双拳,冷下了眼角眉梢。
心有灵犀一般, 宁徽也在第一眼便看见了明烟, 他微微愣住, 随后便不可避免有些慌张。
此刻天光已经初亮, 就在这隐秘的后巷口,两人无声对视,就算不是剑拔弩张,气氛也已经冷的要掉渣了。
一个恼怒,一个紧张,浑然不觉的似乎只有背对着明烟, 依旧紧紧搂住宁徽不放的李娪。
明烟抿紧唇,迈大步走过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宁徽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明烟已经到了近前。
她一把攥住了李娪的左臂手肘处,使了一个巧劲,先拉后推,就这一下子,便听李娪哀叫一声的同时,已经被明烟从宁徽怀中揪出来,狠狠甩到了一边。
眼看李娪将要摔倒在地,宁徽下意识想去扶她一下,却震慑于明烟递过来的眼神,半晌没敢动。
那眼神犀利而意思准确,仿佛在说:你要是敢再碰她一下,咱俩就此分道扬镳。
李娪重重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从小到大她都没被人这么甩出去过,所以落地的膝盖即使疼痛,她还是在第一瞬间转过头,看看是谁敢对她如此放肆。
她和明烟对视的第一眼,两人心中皆是一愣。
明烟暗忖,是她?那个无方斋的主人?就算她摘掉了刚刚那一半的面具,也换了一身衣衫,但明烟眼风何其敏锐,怎么会看不出她是谁?
李娪心中也是一惊,这人是谁?感觉好像就是刚刚在入门时,好心帮她接住落画的那个人,可是总觉得有哪里和刚刚不一样了,是哪里呢?
两人互相打量时,宁徽开口道:“明烟……”
听宁徽叫出了她的名字,李娪便看向了宁徽,“这人是谁?和你一起的人吗?”
宁徽是生怕李娪在明烟面前,直接叫出林无惜的名字,所以只想立刻脱身,而且几乎可以肯定,陈寒一定在李娪的要求下,查了他回帝都后,在哪里落脚,所以直言道:“她是我在天都府的下属,叫做明烟。”
下属?明烟心中冷笑,真是急急忙忙便开口解释啊,生怕坐在地上这位误会他们二人的关系是吧?她担心了一整晚他的安危,他倒是美哉惬意,美人在怀,完全没想过她找不到他,心中该有多么焦急。
明烟紧紧抿唇,随后嘴角却突然绽开了一抹笑,极恭敬对宁徽行礼道:“大人不知去向,属下心中十分担忧,刚刚见到这位姑娘在大人身边,误以为是她困住大人不得脱身,所以才赶来救护大人,不过看来是属下多虑了,打扰了大人的雅兴,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她这番话说得礼貌又周全,可是宁徽听得后背冷汗都下来了。他不由自主上前一步,欲拉她的手,可见李娪在旁不动声色地望着,他又强自忍住。
“故人而已,你多虑了。”
多虑?当她眼睛瞎了吗?都抱在一起了好吗!
明烟忍着气,道:“那敢问大人,咱们现在是回去呢,还是您这事尚未完,还要继续一下?”
这还用问,当然是回去了!宁徽暗暗头痛,刚要开口,却听李娪道:“无……”
宁徽吓得魂不附体,立刻接口道:“无关紧要的事,改日再说也不迟,我还有些公务要忙,先走一步了。”
见李娪还坐在地上,顶着明烟如芒在背的眼神,赶忙将她搀扶起来,“我这属下做事有些鲁莽,伤到你了的话,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请你不要怪她,她是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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