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冷气。
quot;别动。quot;顾慕阳按住她,quot;你想要什么,我给你。quot;
quot;故意……quot;她忽而想起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来,谢志刚打电话给她,怕谢冰清寻短见。她火急火燎地去找谢冰清,还没有找到谢冰清,自己先倒在了雨幕里。
疼,钻心蚀骨、撕心裂肺的疼。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浑身都疼得厉害,再也想不明白自己要说什么。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的身边围了好多人。杜茹茜、高晴、彭东来等几个办公室的老师一起来探望她,她昏睡着的时候,他们就在安慰孟素兰他们。
她醒来的时候,正听到高晴的叹息:quot;她一直喜欢在学校多留一个小时再走,一直也没出什么事儿,怎么突然就……那条小巷子那么偏,又不顺路,吴忻怎么会从那儿走呢?quot;
顾慕阳出去跟警方交涉了,病房里除了这几个老师,就只有吴忻的父母。吴栋梁将眼镜往上抵了抵,拧着眉开口:quot;通常吴忻上下班都是开车出行的,就算不开车,也会坐公交或是地铁。那天一个人冒着雨走到那条巷子……quot;
quot;我的车送修了。quot;吴忻蓦然出声,她的嗓子依旧喑哑难听。
吴栋梁的话瞬时卡在了喉口。仿佛只是一瞬间,孟素兰已经飞到了病床前,没忍住喜极而泣,quot;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伤口疼吗?quot;
只是几天而已,吴栋梁和孟素兰却仿佛忽然苍老了十多岁。
吴忻抿着嘴艰难地笑了笑,半晌才发出了声,quot;妈,爸,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quot;
一家人寒暄了几句,吴忻润了润唇,看着杜茹茜他们问:quot;谢冰清没事吧?quot;
quot;谢冰清?quot;这问题问得突然,彭东来皱了皱眉头。
倒是杜茹茜率先反应过来,quot;你之所以会去那里,就是去找谢冰清?quot;
吴忻点了点头,quot;她爸打电话给我,怕她会出事。quot;
高晴微眯着眼想了想,不确定地看了彭东来一眼,问他:quot;前两天学校来的学生代表中,谢冰清是不是;
彭东来似是也竭力回想了一阵,这才点了点头,quot;对,有她。quot;
吴忻松了口气。
然而杜茹茜拧着的眉头却愈发堆积得厉害,不过几秒之后,她开口:quot;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冰清这两天没有来上课。不过,好像是请了假。quot;
quot;请了假?quot;
quot;我也不确定。等我一下,我打电话给徐老师问一下。quot;
杜茹茜出去了。几分钟后,她推门进来。
quot;徐老师说她前天晚上请了假,说是姥姥生病了,他们一家要去探望,刚好昨天周五,他们可以在那边待三天。quot;
合情合理的事由,没有人再追究下去。
伤口持续发炎,吴忻高烧不退,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一松,更是容易懈怠。吴忻又昏睡了两天。
再醒来,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谢冰清的事情,还与顾慕阳互黑了许久。不知道是她的笑点太低,还是顾慕阳讲的笑话太好笑,她笑得伤口都撕扯得疼痛起来。
顾慕阳不敢再逗弄她,拿了本《浮生六记》,缓缓地读给她听。
岁月很安详,时光很静谧。
直到顾慕阳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一环扣着一环,惊世骇俗、悲壮惨烈,将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吴忻差点击垮。
周一了,谢冰清还是没有来上学。上午的时候,高一五班的班主任徐途越给谢冰清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打通。
谢父的手机关机,谢母的手机无人接听,谢冰清自己的停了机。
断了联系。
如果一切都太过巧合,不免就会让人心生疑窦。更何况对象是这个特殊学生谢冰清,徐途越坐不住了,趁着自己没课的空档,开车去了谢冰清家。
四月的天,温度已经渐渐高了起来。徐途越在谢冰清家门口站着,敲了许久的门。
他似乎闻到了什么腐烂的味道,那味道若有若无,他皱了皱眉头。
继续敲了敲门,甚至还大声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刚好有人从楼上下来,看到徐途越在那儿敲门,好心提醒他:quot;别敲了,这家已经好几天没有动静了。可能是出远门了。quot;
徐途越收了手,看向来人,解释:quot;去孩子姥姥家了吗?quot;
quot;也许吧。quot;来人点了点头,转身上楼,不过只上了两个台阶,他突然身形一顿,quot;不对,他家的车一直在楼下停车场停着……不过也可能他们这次没开车。quot;
徐途越回去了。
周二了,谢冰清依旧没有去上课。电话仍然没一个能打通的,徐途越想了想,报警了。
也许他的确心有疑窦,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报了警之后,得到的,会是那样一个结果。
煤气中毒,一家四口,无一幸免。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的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了。
这个年头,在谢冰清所住的那个小区,已经很少有人燃煤了。就像谢冰清家一样,大部分人家都是用的液化气和电磁炉。
问题的关键在于,谢冰清家的油气罐关得紧紧的,根本就没有泄漏。
警方四处检查了一番,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谢冰清一家煤气中毒,根本不是因为煤气泄漏。
警方在主卧的门后面,发现了两个铁匣子,匣子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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