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吗?”
他问得很真诚。
孟君冷静下来思考一番,地低着头能够瞧见地表的灰尘,就如同是她的人生,刚开始就蒙了尘。
“那你介意我有一个女儿吗?”脚尖点地,她说得有点难堪和小心翼翼,才二十六岁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带着纯真的自己了。
女儿虽然活不长,但她是存在的,她的不幸也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带给她的,她不能这样抹杀她。
何堂当场有点呆,手上的早餐袋子被他勾在手指上,吓得有点傻。
他需要再想想。
孟君瞧着没有动静的人,有点绝望。但是这谁都怨不了,扯着微笑她对着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傻傻的人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好,其实我有很多事你并不了解。”
例如她背后背负的家庭,她注定活不长的女儿,她渐渐好转但是还存在的心里疾病。
后提一步,孟君想要先行离去。
何堂看着那转身的背影,慌乱拽住她的衣袖,慌慌张张、吐吐吞吞的说:“我——我们——先——相处——试试。”
想通了一点,他终于不再纠结,真诚中肯说:“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好好了解了解。”
就如同是古代的男女定亲前要先打听打听清楚对方人品、相貌、家世,刚刚是他一下子唐突了。
“好。”
孟君笑了,就如同是那被雨打过后的蔷薇,带着雨后的颓败和生机勃勃。
何堂将手中的早餐塞到她的手上,“给你的,”感激的回笑。两个人一起走去办公室,一路无言却不冷清尴尬。
办公室里的人来得不多,孟君拿着早餐去茶水间边吃边刷微博,咬着包子却发现刚刚的新闻不见了。
浓郁的包子香散开,她觉得这相关部门的控制力让她身子发凉,这样就可以来掩盖事实?
咬下一大口包子,她边咀嚼着边搜索关键词,什么都没有了。
胃口全无,将剩下的包子丢进垃圾桶,灌了一大口豆浆,她差点呛到自己。这是不是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关掉手机,看着窗外的晴朗天空,她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接触到黑幕,强大而无可奈何的黑幕。
王姐走了过来,将杯盖往她手里一放,想要让她帮忙拿一下,结果就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
惊诧道:“你手怎么这么凉,生病了?”
孟君捏了捏手,半感叹询问:“王姐,你说若是有人被轮女干了能讨回公道吗?”
王姐瞅了她一眼,习以为常而麻木的回答:“你说的是今天那酒店的事吧,要我说这些事和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没啥关系。”
就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唇被润湿,她停顿一下拍着她的肩膀说:“这就看谁的背景硬,谁就是公道,小年轻不要想太多好好工作。”
“可是之前那个著名音乐人的儿子不是收到惩罚了吗?”压下不适,孟君反问。
王姐瞧着较真的小孩觉得好笑,天真而心中太过耿直的人总是思考问题带着一股正义,“那是有人撑着,还有就是他父母不够强大,要不然这事被一压谁知道。”
叹了一口气,她劝诫的说:“封号、强压、做戏,什么不可以,有些人就是明知故犯,有恃无恐。”
茶水间的空调呼啦啦响,冷风不断的从头顶吹过来,王姐再喝了一口水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这个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
新闻都是筛选过的,不能说不好,毕竟这样有益于整体安稳,只能是委屈某些人了。
孟君有点难以置信,她不傻,相反的她很聪明。只是自己昨天差点就被……她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舆论的力量很强大。
她之前也用过不是吗?用来惩戒了那个人,现在回想是不是她以为自己成功了,其实也是失败了呢?
她只是胜在措手不及,步步紧逼。
随着王姐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在座位上,那种无可奈何的压迫才减少那么一点。
她必须要强大起来才行啊!
“孟君,你来一下我办公室。”负责人师姐踩着高跟鞋聪她面前“啪啪啪”而过时,用手机轻轻拍了拍她桌面吩咐。
“是。”
拿起昨天的文件,她赶紧跟上。
一路上就只听见两双高跟鞋的声音,走在后头她瞧见师姐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带头走了进去。
“坐”
她随手指了指空着的椅子,走到她的座位前放下包包和手机。
问:“你们昨天也是在京中大酒店?”
孟君点了点头,“京中石化的王负责人约在那里见面。”
“哦,那就难怪了。”
“刚刚王总打电话给我,说昨天让你受了个惊吓十分不好意思,所以作为补偿他们公司愿意多投入一部分资金举办的夏令营,当然好处都是算在我们机构的门面上。”
孟君:……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晕乎,事情能这样解决?昨天的事除了他还能有谁知道,她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种本事,当然这种好处就当是她白捡换来的吧。
刚走没两步,电话响起。
“喂,你好!请问是孟女士吗?”
“是。”
“是这样的,对于昨天晚上给你造成的惊吓我们深感歉意,若是你又什么需要补偿的可以提出要求。”
……孟君整个人有点转不过弯来,狮子大开口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成就她的事业了,“我也没什么事了,就是希望我们日后能够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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