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我是卫子和了,可我跟她不一样,不信你大可试一下。”元容淡眉如秋水,丹唇逐笑,“既然千方百计的把我弄进宫,就必有事需我做,与其藏着掖着徒增你我之间的怀疑,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小姐真是的。”乐衣扑哧一声笑出来,上前一步去给元容捏肩,讨巧道,“奴婢早就想告知小姐的,一时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难为你了。”元容闭目养神,指尖摩挲着指下的衣料,“现下就是个难得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之前想到一件特别搞笑的事,想分享给尼萌,结果码完字就忘了==(众人:所以呢?)所以就没有所以了……
☆、愿者上钩
唔,乐衣眼睛骨碌一转,附在元容耳旁小声道,“有大事需小姐相助。”
然后才细细地把计划全盘托出,元容听的平静,可勺儿却气炸了,这是生生把她家小姐往火坑里推啊,若是失败了,可不是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可以解决的,“你们这群人真没良心,且不说我家小姐名门闺秀,但是这么柔弱的女子,你们怎有脸让她做这等下作的事情。”
“这可是为了大业。”乐衣皱眉。
“我不管什么大业,一群大男人躲在后头,拿个女子挡在前边,也不觉得愧对良心!”勺儿不懂他们所谓的隐忍,所谓的牺牲,她不明白,她家小姐那么好,为什么他们要一次次的把她往火坑里推。
指尖绕上胸前的秀发,元容闭着眼,心里不停地盘算,“我要所有人的名册。”
从公孙训把她从宛城接回来,送入中都,接着赵涉大破西梅河岸,入主皇城,再到现在她安安稳稳的活在赵涉眼皮子底下,若不是仔细算计过,断不可能费这么些功夫,他们把事情做到这份上,元容心里也多少有了底。但要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往火坑跳,她可不愿意,她或许不是唯一的一条路,可无疑是最快捷的。
元容再次睁开眼睛,更漏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有些清晰,空气中遍是木兰的香气,见乐衣有些迟疑,她也不恼,“你若是瞒着我,保不齐中间出什么差池,再说我便是都知道了又如何,告诉赵涉?我本就泥菩萨过江,不会傻到再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人都安插在了羽林监里。”乐衣心里叹口气,又想到了赵衷的密信,决定把公孙常的担忧抛在脑后,“前几日,常公子离开时杀了不少朝臣,其中就有建章营骑的几名武臣,城内的虎贲武骑之前是公子掌管,赵涉定不会用,如此,新编入的羽林军势必要入宫,那几位武臣一死,羽林监里面到底被换了多少人,便没有几人知道了。”
元容一点头,勺儿便得了指示,徒自搬了矮凳去屋外守着,留下乐衣和元容在屋内细谈。
名册乐衣不会给,也没有,只写了几个名字官职予元容看,待她看完,又开了香炉,把纸条塞入其中,看着火苗一点点的吞噬,羽林乃天子近军,卫戍则备守城门,赵衷的人几乎都散散地隐在了羽林监和卫戍里。
“这些人都是极可信的。”乐衣用扒片拨弄着香灰,待全部燃完才放心,“就等一个机会。”
“原来是想里应外合。”元容微微颔首,她单手撑额,广袖挂在小臂上,露出如玉的肌肤,腕上祖母绿的镯子翠到能掐出水来,“人这般分散,想把他们聚到一起,怕也不是件容易事。”
乐衣看着手中闪着银光的扒片,元容说的不错,他们的人不多,为了防止赵涉起疑,分别投放在了十二卫里,若想凑起来只有每月的换巡,还有中间的调遣,这些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小姐可有办法?”乐衣见元容眉心微皱,似在沉思的样子,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自然。”元容浅声低语,按例,每隔两个时辰各宫都会有一批巡视,她倒是可以想办法挑几个用的顺手的中途停上片刻,届时之前的人不能少,必会从后边寻人填上,这么来回几次,她倒是可以把人集中部分,只是到了下月再入名册,这些人会被重新排回,还是郎将们偷懒图个轻松,直接填册,她就不确定了,当然还有个前提,就是内卫们得卖她这个面子,而能让内卫卖面子,她就必须是个能在宫里说的上话的。
转了一圈,他们想杀赵涉,而又得靠他。
自从那天过后,赵涉很少来永信宫,元容也不急,只让乐衣挑了卫子和生前的事讲给她听,她不爱模仿别人,可是真用心学起来,倒也是有模有样。
“小姐方才这姿态像极了先皇后。”乐衣一瞬不瞬的盯着元容,行走坐卧柔桡轻曼,端得个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便是奴婢之前跟了先皇后这么久,也一时有些难分辨。”
“学人学皮相,是最下策。”元容不打算用,没有人喜欢看着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姿态学个八-九,何况还是学自个喜欢的女子,“只会适得其反。”
“那小姐这些天学这些作甚?”乐衣这几日绞尽脑汁把卫子和的一颦一笑拼凑完整。
“钓鱼总要有鱼饵。”这只是个饵,上不上钩,就看垂钓者的本事了,元容本能的觉得,赵涉这条鱼,怕是不太好钓。
雕花的木窗开着,元容袖口遮了半张脸,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榻上,一侧的矮几上燃着淡淡的苏荷香,月色的长袍边上滚绣着点点的梅花。赵涉透过满园的木兰,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脚步停下,他注视良久,久到身后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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