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放下心来,不必操持。”虽说她这大半辈子都是过在忠义侯府里的,但她是老夫人陪嫁过来的丫鬟,亦是从沈家走出来的。五姑娘和七姑娘,她自然是更向着身上流着一半沈家血脉的五姑娘一些。
老夫人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话倒是说的实在。”看来老大家的,估计也知道七丫头的性子难改,故而才把她许回娘家的。看来,她这几年,在张嬷嬷的教导下,倒真是长进了。片刻,又转头吩咐夏雨说道:“去把我前几日新得下的那一匣子的珍珠玛瑙玉石给大奶奶送过去。”不管如何,今日都是明珠做的不对,婉仪那里还是要安抚一下的。
“是。”夏雨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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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老夫人这里已经渐渐的平静下来的心气,张氏这肚子里的火气确实怎么也下不去的,先是到了荣明珠所住的菡萏苑,但真的如同荣明泽所吩咐的那样,她正正经经的忠义候夫人,居然真的连自己女儿的院子都进不去,被人堵在了院门外。这心气能顺的起来,才是怪了去。是以,张氏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刚沾到一子,便忍不住扫落了桌子上的东西,怒声说道:“真是该死的很。荣明泽,他真的敢…还有那些没脸没皮的奴才,都不知道他们正经的主子是谁了?好,真是好的很……”不过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却有些惊心,上辈子的时候,她便知道荣明泽是个厉害的,但没想到,他如今已经对府里的掌控到了如此的地步吗?
荣明珍对着张嬷嬷的使了使眼色,令她把屋子里的丫鬟都撤下去,这才开口说:“娘,您先消消气,生气伤身子。要我说,今日这事,也是明珠做得太过火了一些。您又不是不知道的,大哥最是个护短的性子。明珠今日里,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便在祖母的院子里闹了一场,又冲着大嫂好一顿火气。这想要不生气……”真是有些难。“现如今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该怎么做?瞧着大哥刚才的样子,怕是要狠罚明珠的。”上一次,明珠算计五姐,大哥这心里就恼怒到不行,甚至说出,他从来都只有明瑶一个妹妹的话来。如今又狠得罪了大嫂,新仇加旧怨的……
“明珠这丫头也真是的,教了她这么多,一点都没记在心里。真是枉费了我在她的身上费了这么些心思。她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这种死丫头,让她受上一次狠罚,她才是长记性。”张氏想到荣明珠,心中也是一恼,狠拍了一下桌面,厉声说道。
荣明珍知道,张氏如今虽是说着狠话的,但心里定然是极为舍不得的,便道:“娘,现在不是骂明珠的时候,您这般骂她,她也听不到,还是快想想法子才是。”
“明珠理亏在先,我有能有什么法子?”其实隐约的,她总觉得今日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荣明珍沉吟了一下,转头吩咐张嬷嬷说:“嬷嬷,你让人去二门看着,等爹一回来,便让人将他请到院子里来。”现如今只能先下手为强。早一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父亲听,当然了,中间也要为明珠说些求情的话,希望父亲能网开一面。
张氏也点点头,面色安慰的看着荣明珍,再一次的感叹说道:“明珠有你一半的沉稳,今日,我便不用这么烦恼了。”
只是荣明珍能想到的事情,荣明泽又哪里会想不到,直接吩咐沉墨,在府门口等着荣德修。
等到了酉时初刻,荣德修才下了马车,一眼便见到了守在门口的沉墨。
他是认得沉墨的,儿子身边最得用的两个人侍卫之一,如今让他在这里守着,可见是府里又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抬脚便去了书房那边。
一进到博文斋,荣德修便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扫眼才发现,偌大的博文斋,除了门口的沉书和刚进来的沉墨之外,竟再没有其他人了。
看来,是要紧的事情不假,但却不是朝堂上的事情,而是家里的。十有八、九的,又是明珠闯了祸。看着架势,明珠闯下的祸事,怕是不小。明泽这是不打算善了。荣德修扫了一圈后,眉头紧皱的想到。
“父亲,您总算是回来了。父亲,您看我这幅字,写的漂亮吗?”荣德修进到书房后,便发现,一向都令自己欣慰的嫡长子此时正立在书桌边,写着大字。见他过来,便停下手中的笔,拿起自己刚写好的字,淡淡一笑,开口问道。
荣德修抬眼看过去,但见雪白的纸张上面,写着一个‘宁静致远’四个大字,字倒是好字,只是那笔锋锐利,字里行间隐隐的透着一股子的杀气,可见写字的时候,其主并没有做到屏气一切的杂念,平稳静谧心态。
“明泽,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荣德修心头滑过一丝的异样,略皱了皱眉头,如是的开口问道。
荣明泽淡淡的开口,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他的陈述很是客观,没有一丝偏颇的意思。
他的一番话完,荣德修的眉头当下皱的更紧,片刻,开口问道:“你当如何?”明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福寿园里就敢大吵大闹的,还开口质问长嫂,简直一点女孩子家的美德都没有。明泽一向都是个小心眼且冷清的,明珠前招惹了明瑶,如今又得罪了温氏,也难怪明泽的写的字,都透出一股杀起来。
这架势,怕是不愿意善了了。
“脚底藤戒三十,抄写家规和《女戒》各五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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