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做得仔细些,你一贯爱马虎。”
“晓得了。”书琴应了一声,刚迈出房门,又转身探出头来,一手握拳道:“小姐加油。以你的文采绝对能超越小兰花,我支持你。”
沈嘉禾:“……”
那是谁哦……名字还这么娇俏。
目送书琴离开,沈嘉禾展开地图,重新看了起来。
既然是要闯荡江湖,必然需要一技傍身,若是能习武自然是最好。
毕竟这江湖之中并非人人都是清高正直的侠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她是女子,独自出行本就不便,再不学些东西保护自己,闯荡就只能算是作死。
然而央国如今国运昌盛,只是在北方边界偶有外族侵扰,境内一片祥和,便兴起了重文轻武的风气。
沈丞相是文人,位高权重,又颇得皇上倚重,难免也是如此心态。无论那些门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多高多有名,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群草莽之辈。
若是听说沈嘉禾想要入那些江湖草莽的门下学什么舞刀弄枪,她爹怕是连门都不许她出。
更何况这种大门派收取弟子的条件一贯严苛,八方庄能相对宽松一些,但没她爹的首肯,她必然也是入不了门的。
不过沈嘉禾自知没有学武的天分,这条路子她想了一会觉得走不通,便果断地换了条路。
笔杆朝下,轻划过地图上的山山水水。
沈嘉禾一边在心里谋划着,一边自言自语道:“闯荡江湖得想个法子从这个家里合情合理地走出去,不能学武但要学点别的保证自己的安全,学什么……啊,有了,我怎就把他给忘了。”
天玑峰上有一神医,名叫季连安。
沈嘉禾将天玑峰圈了起来,笑眯眯道:“就你了,老神医。”
第五章
冬至刚过,北方便洋洋洒洒下起了大雪,为整个京都覆上了一层肃穆的银白。
春日争相斗艳的花木都在这冬日的寒风中瑟缩地收起了手脚,唯有那腊梅就好似从一场大梦苏醒一般,悠然在这冷风之中舒展着身骨,为这冬日增添了几分亮色。
说书人一如既往地坐在这茶楼里,手中捧着一个暖炉,闭目养神,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茶楼中的小二小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声,“人齐了,时候也快到了。”
他听闻,缓缓睁开了眼,四下环顾了一圈,才慢慢点头道:“成。我知道了。”
小二应了一声,接过他手中的暖炉,匆匆忙忙跑去为客人端茶。
他站了起来,低头理了理身上穿着的青色长衫。再一抬头,已是换上了一副笑面,声音清朗地说道:“冬寒凛凛,蒙各位捧场了。”
初雪刚过,天气愈发寒冷,可这茶楼中依旧来了不少听书的。
说书人讲了几句固定的开场白,便谦谦有礼地问道:“不知各位今日想听些什么?”
这话不过是句场面话,无非是想让气氛热络一些罢了。
至于该讲什么他心中早已盘算好了。
他装作一副细心倾听的模样,随即轻咳一声,故弄玄虚地说道:“不知各位可还记得,沈丞相的那位掌上明珠?”
来茶楼的大多都是常客,听到这话立刻颇感兴趣地问道:“就是前几个月常来听书的那位丞相家的千金小姐?倒是许久不见她来茶楼了。她怎么了?”
说书人不急着回答,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听到他们催促,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听闻啊,这位丞相家的千金生了个怪病。”
“怪病?”那些人听完皆是一愣,七嘴八舌地问道,“什么病啊?怎么个怪法?”
说书人执起纸扇又将其放下,待到他们问完,才摇头道:“我却也不知是怎么个怪法,只知皇上将宫里的御医都派去了好几个,这位沈小姐却还是没有半分起色。”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道:“还有消息说,她怕是撑不过这个冬日了。”
“这般严重啊?”那些听书人闻言纷纷惋惜道,“这孩子虽是丞相家的,但瞧着也没什么架子,不似别家千金,听个书还偏要将其他人都赶出去。她来听书时虽还覆着薄纱,但也能瞧出来是个美人胚子,当真是可惜了。”
说书人却是笑了起来,道了声,“各位先别忙着惋惜,她这病并非无人能医。”
底下的人愣了愣,开口问道:“这,御医都治不了,还有谁能治啊?”
“天玑峰上,有一神医,江湖人称‘阎王愁’。”
说书人微侧过头,恰好见到半开的木窗外,有一须发半白的男人骑着马慢悠悠地路过,怀中隐约还抱着一个白白的东西,也不知是些什么。
他望着愣了下神,随即反应过来,继续说道:“十二月初三,是他该到京都的日子了。”
“书琴,今日是什么日子来着?”
“十二月初三呀。”书琴站在沈嘉禾的身后,回了她一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诶呀小姐,你这病还要装多久啊?这小厨房天天一碗接一碗的熬药,搞得厨房里都是草药味。厨子说他现在做栗子糕都能尝出一股子黄连味,都快哭了。”
沈嘉禾拿着一小把谷物轻撒到鸽笼里,淡然道:“不急,再等等。”
“啊,完蛋了。”书琴两只手捂住了脸,喃喃自语道,“老爷和夫人如果发现我帮小姐你一起说谎瞒着他们的话,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沈嘉禾安抚道:“没关系,他们发现不了的。就算发现了,我只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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