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围着薛船主讲情,希望能少付一点,或是拿东西来抵。
霍言没再看下去,回到自己房,霍瑾已经醒过来显然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他揉了揉眼睛问霍言,“阿黑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说着他把沈洛抱在怀里,沈洛被他这一打扰,差点运岔了气,气得给了他一爪子。
霍言道:“无事,少爷你好好的待在房里别出去,等会儿可能会出事。”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往外掏钱,等下必然会有事情发生。
霍瑾乖巧的点了点头,忍不住又去捏沈洛的爪子,沈洛再次将他的手拍走,不停在心里发誓等能化形了,她一定要离这个熊孩子远远的!
沈洛发下宏愿后就闭上眼,努力消化体内的灵气,霍瑾见小白再次睡着,他有些失望,唉,最近小白好像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难道是又生病了?
再说另一边,霍言取了些银子怕吵到霍瑾睡觉就等在了门外,不过当看见一旁的老叟的房间后他改变了主意,他敲响了老叟的房门。
老叟打开门,又露出那张吓人的面孔,声音暗哑的问,“有何事?”
霍言扯了个笑容道:“多谢昨日老人家是提点,在下有些事想问问老人家。”
老叟退后一步,打开门道,“进来吧。”
霍言笑了笑道:“回头还有人来收船资,在下就在门口待着就行。”
老叟也没有继续邀请,继续用他那暗哑的声音问,“有什么想问的?”
霍言想到漕运这么猖狂,以及朝廷上的混乱,他眼眸暗了暗道:“敢问老叟人家,这漕运收过路费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老叟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你是京城里的人吧?”
霍言点头。
老叟继续道:“我行走在这条船上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八年了,往来风风雨雨,什么没见识过,你这口音一听就是京城那块的,不过老头劝你一句不能关的就别管。”
霍言义正言辞道:“老人家,小子虽然不才,可也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既然知道了这种事,必然是要管上一管。”
老叟上下看了他一眼,那仅剩的一颗黄浊的眼珠显得分外渗人,他干枯的手指了指天,问,“那,你也敢管?”
霍言倒抽一口气,“难道皇上也知道这个事?”
老叟阴森森的笑了,“自然,这漕运原本就是有皇帝老爷做靠山,每年的大半银子可是入了皇帝的口袋。小子,老头子告诫你一句话,有些事是注定的,不是靠你一腔热血就能改变。”比如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霍言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老皇帝昏庸无能,可没想到会昏庸到这个地步,连这种银子也能丝毫不介意的纳入口袋。
霍言一脸严肃的看着老叟,“不知老人家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老叟回了一句,“老头我自然有自己的消息通道。”说完就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而在这时,那薛船主带着手下过来,霍言恍恍惚惚的交了银子。
傍晚时,船停靠在一个小岛上,霍言刚与霍瑾吃了晚饭,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
霍言交代霍瑾不要出去,转身自己便出去了,他没看见,就在他离开后,沈洛突然睁开了眼。
好浓的妖气!
霍言走到甲板上,这时夕阳西下,天边霞光给云朵染上了红边。
甲板上许多人家出来,打算上陆地上活动活动。
就在这时岸上来了一个人,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很喜庆的衣服,一脸俊雅和气的朝着船上的人挥手。
船客们见了便擅自将人请上了船,那人一上来便道:“我乃白家庄人,一日我家老爷乘船路过,很喜爱这座小岛,便购置作为我家小姐嫁妆。今日是我家小姐成婚之日,诸位来得巧,我家小姐便派我来请诸位下船去吃酒。”
时下有些豪客便爱请无关人去吃喜酒,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大方,所以船客们都很信服。
有那爱凑热闹的还有爱占小便宜的都围在那人身边,还有些可惜自己晚膳吃早了,只能推拒了。
霍言想着自家少爷这几日在房中想必闷的慌,便打算带着他一起去松松气,刚走到房门前,就见一旁老叟突然打开门,他就像是知道霍言在门外似的,对着他说了一句话,“老头子我在这条江上往来那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江上哪来的岛。”说完他门就关上了。
霍言瞪大眼,一股冷意从脊梁骨冲上来,让他不寒而栗。
再一转头,他看着那甲板上只剩下船客,无论是船主还是水手都不见了身影。
还有那发现不对劲的人也避开往回走,只有那一心想要去占便宜的船客一步一步下了船。
霍言再看那岛,哪还是岛,分明是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嗜人的凶兽。
他想去拦住那些人,可不知怎的,他全身动也不能动,舌根僵硬连话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欢天喜地的上了岸。
等那些人上了岛,突然起了一层诡异的浓雾,那原先失踪的水手都跑出来,连忙开着船走人。
霍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他回头看看那老叟的房门,却又是一愣,只见那原来是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整块木板。
有水手过来,让他赶紧回房,忘了今晚的事。
霍言连忙拉着他,“你知不知道我隔壁住着的老叟去哪了?”
水手瞪大了眼睛,吃惊道:“你隔壁没有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的房间已经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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