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谱是为什么?来月经了,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
念秋登时脸红,怎么认识了陈海这么个丢脸的猪队友。什么话都敢说,真是交友不慎。她正想对白宇说,真不好意思,这人惯常不会说话的。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转折点就在这里,白宇很认真的答了陈海这个问题。
明明是站着的陈海问的,他却对着蹲在地上的念秋说:“因为我喜欢你,而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只是在沉默的思考,我该怎么挽回这个绝望的局面。”
陈海和念秋同时屏住呼吸,下巴落地。
他说绝望吗?此刻还有谁比陈海更绝望。所以今天晚上他都干了些什么,把人打到表白这事儿也只怕是此生仅有了。
程菲菲出了小树林乱窜,思考着哪条路可以找到老师。
运气好,远远看到自家班主任在操场上跑步。她急冲过去,拦住吴蔺,说:“吴老师,你快过去啊,念秋找了一个高中部的学生,把我们班长给打了!”
只怪当时年纪小,一时半会儿形容不来这种行为。现已长大明白了,什么是婊/子,这就是婊/子。
吴蔺跟着程菲菲一边跑一边解析这个情报。班长和副班长之间能有什么恩怨的?一男一女又是同桌,不往粉红故事发展就算最最省心了。一个还能被另一个叫人给打了?
也没隔得太远,他们正好赶上了白宇的告白。这下吴蔺都佩服自己的预判了,果然还是粉红故事,青春期小屁孩的通病嘛。
吴蔺咳嗽一身,语气严厉的问:“打人这位同学,你是几年级几班的?”陈海一一答了。吴蔺说好,明天早自习我们德育主任办公室见。
陈海走了,表示根本没有在怕的。
留下白宇念秋程菲菲三人。吴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说:“挺热闹嘛,表白都要请老师来旁观?”
这冷嘲热讽的语气,明显是生气了。
程菲菲哭哭啼啼解释说:“老师,不怪班长的,他肯定也是被胁迫了。”这话说得真是没脑子,白宇那句话,吴蔺前后也听全了,身为语文老师,他没在语句里听出有被胁迫的痕迹。他挥挥手,说:“你先回宿舍吧,我有话对他俩说。”
程菲菲走了,转身脸色就变。
吴蔺问你们俩是什么情况?
白宇不说话,念秋也不说话。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看土。这默契看起来都般配,吴蔺气得头发都要烧着。
熄灯的铃声都响了好一会儿了,这三人还是僵着。吴蔺莫名烦躁,先失了耐心,只说明天都到办公室来一趟吧。就放行了。
这一夜这一切,要如何才能平息。
念秋被舍管阿姨摸黑护送回了607。敲门许久也没人来开,关灯也不过才二十分钟左右,念秋知道那里面没有一个人睡着,但门不开,她也不能大声了喊。
舍管阿姨不耐烦极了,说你等着,我去拿钥匙。声音渐远,夜色太黑。念秋站在有风的走廊里,遥看空旷的操场。
远方的路灯还亮着,晕出橘色的光圈,孤寂地发光,照不暖行路人摇摇欲坠的心。
☆、44
第二天早自习,果然看到陈海被吴蔺带去办公室了。经过念秋窗户边的时候,还做了个很丑的鬼脸。
念秋忐忑的等着,接下来挨处分的就是自己了。她趴在桌子上,失去了做事的积极性。她想放个假,去不知名的小地方流浪,最好比现在的处境还艰难一千倍,不然回到现实,感觉很难熬过今天。
不多时白宇也被叫走了。许多眼睛盯着他走出教室的背影,许多眼睛盯着被留下的念秋。议论声响起,像虫鸣一样分享秘密。
恶心的感觉布满了全身,念秋思忖几秒,也跟着走了出去。
倒也不是打算去班主任的办公室,只是趁着那股怪力,溜出来透透气。
吴蔺对白宇做思想工作,论调是古板一致的。无非是你自己的成绩,前途,吧啦吧啦。人生路长,不要被绊脚石牵制了脚步,吧啦吧啦。
吴蔺口中那块石头变作最小年纪最贪玩的孩童,爬上了矮榕树。坐在枝桠间看蓝色天看白色云,看灰色鸽子结伴飞过,扇动翅膀自由在在。白衣黑发,都要融入斑驳的树荫里。
吴蔺喝了两杯水,照样润不湿干哑的喉头。思想教育真的不适合他,虽然是语文老师,但柔软宽慰的情绪他掌握不好。青春期里的小孩,思绪又那么敏感。
太凶不得,太纵不得。
班主任不好做,他颇懒,带完这一届还是主动请退吧。
最后就是找念秋谈话了,要找她时,她却已经不在位置上。
值日生说,是和白宇前后脚出教室的。可来办公室的只有白宇,哪有看见那清瘦的小尾巴跟着?
吴蔺又烦躁起来,他突然想抽烟。
校园内禁烟,口号是这么喊的。但那只是应付应付教育局的抽查罢了。
吴蔺走到学校边缘围墙的地方,从西裤口袋里拿出香烟火机,哒一声点亮火光。烟草被燃烧,变成白色烟雾,有了浓烈的气味。吴蔺吸一口略感平复,又开始思考念秋的问题。
其实她又有什么问题呢?成绩没问题,人品没问题,性格都挑不出问题。
吴蔺思来想去,几乎要放弃找她谈话这个想法了。也再一次坚定,自己不适合做班主任。
杂七杂八想了许多,烟也燃到尽头,有了苦涩的糊味。吴蔺叹气,揉了揉疲惫的眉眼。
念秋坐在树上从头到尾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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