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目前他唯一能捋顺的人物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似毫无关联,实则都跟同一个人有关系——方雨。
案件的起因是方雨,那么周世阳的死一定也和方雨有关系,至于那个‘教授’,他生前也和方雨有关系,但是陆夏——他跟方雨有什么关系?
楚行云再次看向后视镜,目光深沉的一丝光亮都没有。
现在根据他们掌握的信息,陆夏不仅和方雨毫无瓜葛,他和‘教授’也同样毫无瓜葛。但是他总是有一种感觉,陆夏是这盘迷局中至关重要的人物。甚至有可能,他将是解开谜局的人。
陆夏貌似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往前方看了过去,霎时便撞上了楚行云印在后视镜里的双眸。
他像是被吓了一跳,目光颤动几番,然后匆匆扭过头看向窗外。
前方又是长达两分钟的红灯,楚行云把车停在一辆车屁股后面,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刚点着就听有人叫他:“楚队长。”
他循着声音转头往左一看,隔壁车道和他并驾的一辆卧车里坐着一位昔日的同事。
“王志?”
楚行云把烟嘴从唇角取下来,跟他寒暄道:“今天没上班?”
“今儿轮到我休息。”
年轻男人也把车窗放到了底,没形没款的趴在方向盘上扭头看着他笑说:“这么晚了还公干呐?”
这个王志以前是市局的一名科员,后勤科的,因为手脚不太干净,季末盘账时总是缺钱短款,两年前就被开除了。被开除后考了一个a1驾驶证,现在在医院开救护车。
红灯读秒刚过一半,楚行云跟他闲聊了几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恰好看到王志搁在副驾驶上的提包,虽然他不太了解奢饰品,但是他认得那只提包上的logo,贺丞有一个同品牌的,貌似哪一个款都得上五位数人民币。
“包不错。”
楚行云笑道:“混的挺好啊你。”
王志‘呦’了一声,把包拿起来扔到后座,嘿嘿笑道:“唬到你了是不是?a货,良心a货,来一个?”
前方车流开始涌动,楚行云直截了当的冲他摆摆手:“回见。”
到了蜀王宫,楚行云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下了车走到后座,拉开车门,手扶着车顶低下头笑道:“你老实点,我就不给你戴手铐了。”
陆夏点头。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该防备还是要防备,楚行云握着他的胳膊走向蜀王宫一楼。
经理已经换了一位新人,新来的经理听了他的来意,先是抱怨:“这事儿到底有完没完,你们隔三差五的来,我们都没法做生意。”然后就麻溜的拿起钥匙前方带路,想尽快把警察送走。
楚行云让他把106和107房间全都打开,问道:“这几天有人进来过吗?”
“没有,就上次你们来转了转。”
楚行云不再多言,稍一用力把陆夏推进106,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再次来到案发现场,陆夏依旧显得无所适从,缩首缩尾,异常紧张的低垂着眼睛在周边扫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楚行云靠在洗手间门口的墙壁上,抱着胳膊不耐烦道:“说吧,你落什么东西了?在不在这屋?不在这屋咱们去隔壁。”
陆夏转来转去的眼睛,和时不时滚动的喉结,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登堂入室的小偷,因为太过紧张,而不知该如何下手。
楚行云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半,距离和贺丞上次通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在飞机上嘱咐过贺丞,每隔十分钟给他发一条信息,显然贺丞不打算照办,因为贺丞只在刚离开后的十分钟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之后再没有动静。
“如果想不起来,咱们就坐下好好聊聊。”
楚行云道。
陆夏显然不想跟他坐下来聊聊,僵立了半晌,终于有所动作,边在房间里走动边说:“我的记忆很模糊,请你给我时间让我回想。”
楚行云靠在墙上,看着他在每个房间里转来转去的身影,打算给他十分钟。十分钟后,无论他是真心配合,还是存心迂回,都必须让他体验一次正规的刑讯。
指针往前推移了两分钟,陆夏还在房间里乱转,楚行云逐渐失去耐心,不再看着他,而是拿出手机给贺丞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没人接,他又打给肖树,肖树说贺丞此刻正在看心理医生。
虽然贺丞看心理医生没什么错,但是楚行云此时疑神疑鬼,恨不得把他与全世界隔绝,不让任何人和他有接触。不过这显然无法做到,此时贺丞已经不知会他一声就去见心理医生了。
“你现在去接他,把他关在家,别再让他乱跑。”
楚行云因为贺丞的不受控而感到糟心,目光无意识的落在对面周世阳躺尸的卧室里——
肖树在说着什么,他没有听到,因为他忽然注意到卧室里,床头边竖着一面银镜。
前面说过,蜀王宫的装修格调就是‘镜面反s,he’,为了装逼而装了多面银镜。
此刻竖在床头的银镜因为角度问题只能倒映出他小半个侧身,他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的左手入了镜,但是通过镜面反s,he,镜子里的人与他相反,是用右手拿着手机讲电话。
他忽然挂掉电话,走向卧室,随着距离的拉近,他在镜面中的身影也变的清晰而完整。楚行云在卧室门口的台阶前停下,看着与自己正对面只有不到十五度偏差的银镜,此刻他所站的位置就是凶手行凶位置,而那面银镜里反s,he出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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