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娘的死与她们有关。”
“她是怎么说的?”墨老夫人猛地握紧了墨紫幽的手,那干瘦的手背上青筋根根爆起。
“她还来不及说清楚就掉下马车,死了——”墨紫幽突然就跪在墨老夫人面前,呜咽道,“祖母,我娘的死,真的跟伯母有关么?是她害死我娘的么?”
墨老夫人的那只手背上的青筋慢慢地放松下去,她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用那只手将墨紫幽扶了起来,“你别听你奶娘胡说,你娘跟你爹去边关时,你伯母都还没过门,她与你娘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地,害她做甚。想是你奶娘临死前受到山贼的惊吓,神智不清,胡言乱语了。”
“可是——”墨紫幽作出一副疑心未去之态。
“没有可是,”墨老夫人打断道,“相信祖母,祖母是绝对不会骗你的。”
墨紫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只是仍是一脸心事重重,“祖母,这两天的宴席我可以不去么?”
“那你就自己在院里顽吧。”墨老夫人允喏道。
“谢祖母。”墨紫幽谢恩告退,在转身出了正屋的一瞬间,她的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墨老夫人与封夫人不同,她行事霸道强硬,雷厉风行,若真是她,王妈妈只怕是活不成了。
果不其然,待墨紫幽一离开福寿院,墨老夫人语气森然道,“王妈妈是留不得了。”
“是她自己不谨慎,这也怪不得老太太。。”刘妈妈道。
“紫幽去和亲前,绝对不能闹出事来。”墨老夫人沉声道,又摇了摇头,“这大过年的,真不吉利啊。”
但她为人向来果断,该下手时从不犹豫,毕竟鬼神之说跟某些事情比起来,太过微不足道了。
“那老太太看何时下手合适。”刘妈妈问,
“等这两日宴请过了,派她到庄子上去,正月里总不好在府里见血光。”墨老夫人缓缓道,又叹了口气,“罢了,那绣云也别处置了,找个庄子送走吧,也算为我积点德。”
“是。”
***。。。。。***
接连两天的宴席,墨紫幽都没露面,墨紫冉觉得初八的事情实在太丢脸,她的几个手帕交本来说好要来,结果都一个个找借口推脱不来了,她见墨紫幽不去,就干脆称病也不去。墨紫薇有样学样,也拉着墨紫菡一起不去,所以就只剩一个蒋兰青陪着墨老夫人待客。
这两日的宴请让墨老夫人心塞得要死,宴席上,总有不少女眷或试探或直接地问起绣云的事情,墨老夫人只得一遍一遍和颜悦色地回答那些夫人,顺便为墨家正名。又有人问封夫人为何没出来待客,墨老夫人只说她病了,但到底内情如何,其实所有人都猜得到。
蒋兰青这回还真是“掌家”了,封夫人受罚禁足,中馈之事不能无人打理,按说墨紫菡是家中长女,墨紫冉是墨越青唯一的嫡女,墨老夫人怎么也该让她们两个来暂时接手中馈,权当历练。谁知墨老夫人居然把暂理中馈之事单独交给了蒋兰青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人。
这一下蒋兰青扬眉吐气,接手了府中的对牌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给墨云飞送了一八宝攒盒装的蜜饯,意讽封夫人受罚,墨云飞心里不好受,让他用蜜饯去去心里的苦味。墨紫幽听说墨云飞气得摔了那八宝攒盒,一直闷在自己屋子里不肯出来。她心中对他和封夫人极为愧疚,却也没去安慰他,因为她在等一个结果。
等到熬过了两日宴请,十一一早墨老夫人找了个由头把王妈妈派去了田庄。当天晚上王妈妈就突发怪病,在田庄上暴毙,据说尸体浮肿得面目全非,消息传回来,府里的人都直嚷晦气,幸好没死在府里。墨老夫人怕会传染,命人当夜就将尸体用一口薄棺收殓了,送到义庄上去,第二天再通知王妈妈的子女来领遗体。
到了三更时分,却有两个穿着黑色斗蓬的身影悄悄出了墨府,上了事先在府外备好的马车,又早已打点好守卫的西城门出了金陵城。一路到了金陵城外的乱葬岗。乱葬岗边上,早已有人将刚挖出来的一口棺材,撬开放在那里。
那两个穿着黑色斗蓬的人下了马车,走到棺材边上,其中一人伸手进棺材检查了一遍里面躺着的尸体,摇摇头道,“不行了,小姐,她死透了,这毒太厉害了。”
却是飞萤,另一个人自然就是墨紫幽了,虽说宵禁,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打点好一切,想要找个借口悄悄出城,也不是什么难事。恰巧,墨紫幽别的没有,倒是有不少钱。
墨紫幽拉了拉斗蓬的风帽,看了一眼棺材里王妈妈面色死灰的尸体,没有说话。王妈妈的死,在她意料之中,她那天与墨老夫人相互试探后,就知道墨老夫人是一定不会放过王妈妈的。她悄悄来这乱葬岗,只不过是想亲眼确认,确认王妈妈真的是被杀死的。毕竟,她曾经恨错了一次,这一次不想再错。
墨老夫人真是好毒的心思,故意借封夫人身边的人对她母亲下手,这样她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封夫人头上。如今再弄死王妈妈,她知道的线索就断了,若是她今日未被墨老夫人的话说服,偏又无处求证的情况下,就只能继续怀疑封夫人。
墨紫幽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她真是自作聪明,太过想当然,没有仔细求证就认定了封夫人是杀母仇人。不仅故意害封夫人受罚,还差一点点就要利用那个逃走王南致封夫人于万劫不复之地。她还伤了墨云飞的心。
只是王妈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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