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无奈地笑了下,露出左边单颗的小虎牙,弯起的月牙眼里有些歉意:“我会把门锁好,你赶紧睡,明天还有工作吧?”
“赶紧去吧,别让你老板等急了。”
胡枕乔挥了挥手,然后一把钻进了被窝,声音瓮瓮地:“别耽误了我睡美容觉。”
陶绫关门前顿了几秒,最后还是轻带上了房门。
十二点三十二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个时候出门了,也完全猜不出是因为什么事。
……
陶绫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没有料到是官方派来的监督员突袭。
之前的爆炸调查了将近一个月,现在还没有理出完整版的报告,已经有人开始有组织的开贴嘲了,需要一个交代的不止是民众,也包括相关部门那边。
“我说了,三天。”
林觉堵着档案室的门,唇角嘲讽地勾一勾:“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你顶头管事的,在未超期的情况下,能越俎代庖,上门掀别人场子的吗?你去查一查,看哪里有这样的先例!”
林觉穿着修身的米色休闲裤,家居风一看也是匆匆赶来的样子。
那两个监督人员不好直接把林觉拽开,只重复了句,请你配合。
陶绫此时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才冒出一个脑袋,就被林觉眼尖地瞅到了:“陶绫——!”
“在。”
她站直,看向林觉:“林总,有事?”
“你过来。”
林觉把走近的陶绫一把拽过来,低声问她:“你看到魏惊戍了吗?”
周四晚上,几乎是他固定找不到人的日子。就算林觉是其合伙人,魏惊戍在私生活上的距离也保持的极好。
除了那晚说不定送魏惊戍回家的陶绫,他也想不到谁能提供新想法了。
看着她的这双眼睛有些难掩的急切,陶绫语塞的短暂时间里,脑中飞快闪过她那晚见到的……顶层暗格后的工作室,她飞快做出了一个选择。
“没有。”
就算那晚在,现在也不一定在。
陶绫想,这应该不算说谎。
转而又有些掠过的愧疚,同时又有点烦躁,魏惊戍这个人,大好的一把时光,颜钱都不缺,漫漫长夜不去泡妞那么浪费是干嘛呢??
找都不好找。
直到二十个小时以后,她才知道那个一念之间,真是人生中最狗屎的一念。
七点半下了班,快出办公室的时候陶绫看到短信上的一个地址,发信人是wei。
她打的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是个城里负有盛名的私人会所。陶绫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别有洞天似的开辟出一块暗光打的区域来,地板是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处处透露着贵的气息。
陶绫报了魏惊戍的名字,有人给她指了二楼的路,通过曲里拐弯的楼梯,但上去后左手边第一间就是。
整个二楼倒也布局清晰:一共就三个独立空间,每一间顶上有名,她停在‘茶重’门口。
打开门,里面的沙发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年轻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看到她开门俱是一愣。这几个人类型不同,但身上那一股子闲傲又淡定的劲,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是爬上来的精英,此时回过神来,饶有兴趣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
魏惊戍找来的女人,这还是第一个。
陶绫的眼神直接落在了他身上,男人坐在偏左的位置,大半个人被阴影笼罩着,低着头。
“出去。”
他一开口,四周空气氛围莫名凉了几分。
不明所以的陶绫一愣,接着看到屋内其他人起身往外走,有一个轻笑着,还伸手友好地把她往屋内推了一把,又把门带上。
魏惊戍手里握着一个透明五角玻璃杯,里面澄金的液体明晃晃,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你昨天晚上去了趟公司,林觉叫了你,是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声线较平时低了几分,平静里暗藏着汹涌。
“是啊。”
陶绫点头。
“林觉问你我在哪。”
魏惊戍抬头,一双眼淡淡对上她的。
屋内的灯光是两盏分开的吊灯,看着像水晶,折射出近乎蓝绿色的光,也让她看清了面前人的表情。
所以陶绫慢了几拍才回答:“嗯,对啊。”
她的问题才刚刚一闪而过:为什么他会生气?下一秒器皿碎裂的声音就突然响在寂静的空间里。
魏惊戍把手里的杯子就地扔在脚下,起身踩过碎片朝她走过去。
陶绫退后了几步,眼里几分不解几分警惕,微微压着下巴,抬眼看他:“你有什么事直接说。”
她已经退到墙角,魏惊戍也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她,身上极淡的萦绕着烟草的味道。
“陶小姐,请你,下次不要这么自作主张。”
男人语气轻柔,眼却很冷,站姿似是在松弛状态,言谈间的怒火意味非常明显。
“林觉问你的时候,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为什么说谎?”
陶绫觉得很可笑,目光移向别处,呵了一声:“我说谎?我是你谁啊,你把行程还要报给我一遍?我tm当然不知道。莫名其妙……滚开,我要回家了。”
她一把拨开面前的人,大踏步地要离开,魏惊戍也没拦她,自己顺势靠在墙上,看着她的背影:“那天晚上,你上去了。知道那间暗室的位置。”
陶绫不可思议地回头:“你装摄像头?”
“书架被动过了,你站在那里看到书背后有什么,上来看过又走了,走的时候也没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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