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陶绫绕着包上的链子,应了一声,表明了下她还活着。
“你哇毛啊,对方都要诱敌深入了,你还跟这cos大队委呢,准备谴责他道德水准不高是怎么滴?哎,现在说不清……我tm真服了,你都跟他一起出过差、陪他出席了多少次工作场合了,把人还没摸清啊?等着,晚上我打的过来!”
胡枕乔急吼吼地挂了电话,忙着给她拉外援去了。
她来商场帮一个上班的同事买折扣护肤品,刚好请了一天假,许工还发信息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陶绫拎着袋子,去一楼的咖啡店里时刚好叫到了号,她取完冰摩卡,扭头看见玻璃窗外的朦胧的天光,是未散净的雾霾。
喜欢不应该是占有的等义词。
……吧?
她一直这么认为的。
一定要把本来可能会自行消散的好感,毁在彻底建立关系之后吗?
何况那天听他同别人讲电话,她才确定自己的猜测,其实魏惊戍早就有谱了。
公事上还有无数问题排队等着解决,但凡这个消息有一点透风出去,无论林觉做没做这件事,公司都会陷入难以为继的危机,将会比之前更难。把官方的货烧了,本来就惹得很多事推进缓慢,现在……
陶绫掐断所有想法。
管它的,墙倒猢狲散。
她赌气地想,但归根结底,是因为确定这件事不会发生,才敢任由这个想法跑过大脑。
魏惊戍喜欢她吗?不喜欢吗?
和她有关系吗?自然是有的。
那关系与其说摆动在上司下属与男女间,不如说就是墙和立在上面的一只猢狲,那样的关系而已。
她不算是个胆小谨慎的人,她只是个年纪不算小的普通人,玩不起,也不想玩。
他们各有天地,各自立起为生,两不相扯,会是两人之间最完满的状态。
何况陶绫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来,和那些优秀独立貌美家境好的人相比,自己有什么拔尖出色的点,值得他上心?
对此,胡枕乔给她分析出了个因果:“因为你很简单。”
陶绫:“……”她很想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是实在摆不出来。
遂作罢,虚心求教,拿出小本本准备记录,看看胡小姐能说出多扯淡的话来。
“他能看清你,而你又能保证看清后,不会产生货不对板的印象……”
“等等,什么叫货不对板?”
陶绫一头问号,exome就差没有贴在脑门上了。
“你知道你外表看起来有多性冷淡有内涵吗?一张脸用大宝还能维持这个状态,”胡枕乔一把揪过她的脸揉了揉,“还是不错的,有鼻子有眼。不过光看不深入,谁也看不出你会在k?”
“对个屁,”陶绫直接掐着她脖子,一脸杀意,“我什么时候存过1个g了?!”
“行行行,没有1个g,0.9个行了吧!”
胡枕乔从她的魔爪下逃出来,还是得益于陶绫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凝重地嗯了几声,说完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你就直说主题,我怎么能快点拒绝他?”
胡枕乔美目睁大:“谁?魏惊戍吗?”
陶绫看了她一眼,意思是还能是谁。
“其实吧……我是来教你,怎么不那么快接受的……啊!”
胡枕乔被她起脚踹翻在软沙发上,趴在上面惨叫一声:“你谋杀啊,回来记得给我带点小龙虾,我为你专门翘了一天拍你可要记得啊。”
“自己养吧。”
陶绫关门前丢下四个字,拎着包走人。
当坐上地铁开始吹风的时候,她更加清醒了。刚才从底下一个组长郭晖明那里听到的情况,似乎应该再多带根打狗棒去?
到了工厂门口,她才发现局势比想的要更失控一些。来闹事的利益相关者不是没有,技术更新迭代,时代终究会大浪淘沙般洗去落后的人,有人能沿着浪头重新开辟天地,有人被浪卷过,悄无声息的湮灭,却还是要怪一把为什么风和海要推波助澜的。
许工家里有事,据说家里母亲生病了,得去医院看顾。他带的第一个人,也是默认的二把手,陶绫是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能解决事情的对象。
陶绫到了后,拨开人群看了一会儿,十七八个人都是青壮年,举横幅的、叫嚷的、砸大门想进来的,分工倒是十分明确。
她问郭晖明:“报警了吗?”
对方无奈地回答:“嗯,但这里最近的警局也要一小时多的路程。”
“弄清楚了吗,他们是哪里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陶绫转头向大门外看去,心事重重的在脑海里寻找这熟悉的感觉。为首的那个人……她在哪里见过。
“您记得魏总收购过一个上了创业板块的公司吗?后来出去成了分公司,五月我们和重工合作的线,那边还是主力。但是收购后,大量裁过员,他们应该是……”
“嗯,我记得。”
那是她一开始听说过的事,林觉因为这个还发过脾气。
陶绫一边应下来,一边突然惊醒着想起来,为首三十多岁的人她在哪里见过!
那是车祸那天,卡车司机的脸。
当发生冲突的事传到总部耳朵里,魏惊戍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以后。
他翻着报告的手停了下来,眉心微皱:“今天上午?许予没事吧?”
报告的助理愣了愣,没听说许高工出事了啊,便答了句没有。
魏惊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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