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净的衣服染得鲜红!
“怎么回事?”仲书又惊又怒,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同样迷茫的燕笙,死死抱住因剧痛而拼命想要撞击头部的锦绣。
“不知道啊,刚刚不还好好的—”燕笙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犹如烫虾子一般蜷缩在一起的锦绣,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自锦绣出事,仲书便将目光集中在燕笙的身上,见他这般形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十分愤怒地吼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呀!”
“应该是上面的人出事了。”或许是锦绣现在的形容实在恐怖,受到惊吓的燕笙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身去,顺手抓起那壶凉茶猛得一气灌了下去方才觉得好受些。
仲书紧紧抱着浑身是血的锦绣,变故来得突然,现在的她早已不成人形,远远望去,便如同一团带血的活肉,痛苦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她便安静下来,伸手探去,竟是彻底没了气息。
“绣绣!”仲书看着怀中的人,惊恐地发现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锦绣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融化着,没错,就是融化,就像是蜡烛,积雪一般的慢慢变软,飞快地没了形状。
同样目瞪口呆得不止仲书一人,匆匆赶来的主事们挤在门口,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锦绣身上被下了禁制,一有动静便会第一时间惊动司音城的人,他们在收到消息后便不顾一切地往三人所在的地方赶,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几步,那具寄托着他们所有希望的身体已然消失不见,这个事实是那样的残酷,即使是活了这样长久的海族精灵也无法承受随之而来的巨大失望。悲伤很快淹没了他们,受不了的人们终于抛去高高在上的冷漠面孔,低声啜泣起来。
样的情绪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门外立即被高低不同的哭声所淹没。
锦绣突然遭难,让本就处于奔溃边缘地仲书难以承受,再加上这样目的不纯的哭泣声,他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去就要开始打人,倒是燕笙尚存几分理智,大手一挥便将仲书摄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不让他闯下大祸。
“冷静些,绣绣只是失去了身体,魂还在呢。”燕笙拉着状如野兽的仲书,对着空气一挥,一个淡淡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明,不是锦绣是谁?
“绣绣?”失而复得的惊喜将他从癫狂中拉了回来,一把将拉着他的燕笙推开,一个纵身就向她扑去,可是激动之下的仲书早已忘记了锦绣的身体已然消失,狠狠地从虚无的魂魄中穿过,重重跌倒在地。
“摔疼了没有啊?”锦绣十分心疼地看着他,用虚无的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语气中有些哽咽。
他曾许诺自己等诸事一了便带着自己过属于两个人的逍遥日子,没曾想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燕笙—”锦绣眼巴巴地看着他,样子十分可怜。
被看的揪心的燕笙无奈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那双带着祈求的眼睛。
一时间,他也没有办法。
他只是一个道士,没有嵇那般神通,可以凭借几片指甲就造出与活人无异的肉身。
锦绣是生魂,她的身躯同灵魂虽然被人为的分离开来,但却切不断与本体的联系,嵇赠予的身体好不容易与她的灵魂有了几分融合,但并不能永远地取代她本来的身体,本来的身体一旦出事,她的身体自然也就随之不复存在。
“要不先回芙蓉城吧,趁着身体还没有腐烂之前,也许还能补救呢。”他讷讷地说了这样一句,有些愁怅地扭过头。
事有轻重缓急,救红绫的事,只能再往后推一推了。
锦绣见他情绪低落,转念一想便猜到了他所谓何事,不由心生愧疚,因为她,救红绫的事便一再拖延,燕笙心里也不好受。
“要不,你留下,我和仲书先回去看看?”锦绣小心地腻着他,说出了一个自认为折中的办法。
“不行,这借尸还魂之法只有我会,也只有我可以,你们都是魂魄,道家的术法对于你们来说很危险。”
“那这样,你先带着锦绣回芙蓉城,我留下来找寻救活红绫的办法。”仲书想了想,提出了另一个办法,似乎是怕燕笙担心,他还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会把这事放在第一位,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只能希望芙蓉城那边情况不要太糟糕。”如今情况紧急,燕笙也只得采纳仲书的意见,火速带着锦绣返回人间。
三人很快商量完毕,仲书收了燕笙给他用于交换消息的宝物,想了想还是将锦绣拉到了一旁。
“怎么啦?”锦绣见他面色凝重,不由正起身子,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仲书轻轻将她的手拉过,在她的手心里十分慎重地写下一个云字。
只见他一笔一划写的极慢,嘴中还念念有词,见多了燕笙等人施法,锦绣虽不太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安静地任由他将整个术法完成。
“这是一个用灵魂缔结而成的刻痕,有了它,无论将来你在哪里,无论轮回了多少世,我都能凭借这个找到你。”仲书耐心地解释道,神色中掩饰不住的深情于担忧:“原本我不该如此担忧,有燕笙在,你一定会平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这颗心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绣绣,你要保重,知道吗?”
“放心吧,有燕笙在呢,况且我也不是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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