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己又受不了那只白眼狼,只得先逃了出来,等要报答的对象长大再说。
锦绣见他只顾着唉声叹气,又十分不愿意多说,即使是自已问了,也不过寥寥几句带过,便知道灌云不愿意多提这事,也不勉强,换了个轻松些的话题。
暂时没有报恩打算的灌云这段时间过的无比轻松,整个人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早玩疯了。加上他身份特别,不受凡间种种约束,一路下来竟是将中原之地的几大名城都玩了个遍,早已腻味了听曲赏花,吟诗作对的日子,这不,听说蜀地风景不错,但晃晃悠悠地乘着船一路游玩而至,倒也不算寂寥,如今与锦绣相遇,亦可算是他乡遇故知,开心之余,自是有一堆话要同她说。
锦绣生于蜀地,前面十来年虽都在芙蓉城中度过,但是对于蜀地风情民俗还是十分了解的,但凡灌云说上一二句,她都能够接得上口,不至于让他独自一人自娱自乐。
灌云也是难得好兴致,难得有个知根知底的人陪着说话,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未得道时与朋友们一起胡吹乱侃的日子,十分的舒心愉快。
“唉,对了,你知道破云珠吗?”
“破云珠?你从哪知道这玩意的?”灌云正喝了一口茶,听了她这石破天惊的一句,噗呲一声喷了出来,顺理成章地呛着了。
锦绣难得见他如些情态,忍不住发出一阵娇俏的笑声,好不容易止了笑,倒闹了个肚子疼,没得弯了腰捂着肚子直哎哟。
锦绣是个机灵的,见灌云这反应哪能不知他这话的潜在涵义,不由在心中暗自得意,窃喜自已问对了人,一时间倒对这破云珠起了不小的兴趣,缠着他非要给自已讲一讲这破云珠的事情。
灌云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将自已知道的一一给她道来,大大一满足了她的一番好奇心。
“那听你这么说,燕笙不是很危险?”
看着神色大变的锦绣,灌云倒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种事他见得多了,在妖魔世界里面,弱肉强食的事情多了去了,既然觊觎人家的东西,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破云珠是个好东西,即使不能为已所用,生生敲碎了吃下去,也能多个五百年的修为,也难怪你那小道友起了心思。”灌云笑着剥了个果子递到锦绣手里,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虽然他是你的朋友,但我得说一句,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想要夺人家的宝贝,哪有那么容易,富贵险中求,这句用在夺宝一途上也行的通。听你的话,那叫作珍珠的倒是能够驾驭破云珠,显然不是个等闲角色,说不定破云珠在她体内已经融合,变成了血肉中的一部份,要想抓住她,难!”
“那燕笙岂不是有危险,不行,我得找人去帮帮他!”毕竟是自己的发小,锦绣一听这话就急了,呼啦一下站了起来,碰翻了桌上的茶水也不觉得,只一意在乎燕笙安全与否,袖子一甩就要向外冲去,全然将自己所在的地方忘了个干净,昏头昏脑地就要往水里冲。
好在灌云反应及时,见她作势就要往水里栽,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施法将她猛地往回一拉,免却她变一回落汤鸡的运势。
“真是个小祖宗!”灌云笑骂她一句,将人顺势往自己身边一按,单只手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再闹什么幺蛾子。
锦绣自从离开湘水,力气便一日大过一日,但是灌云的力气竟比她还要大上许多,一时间亦挣脱不得,只得死死在瞪着他,示意他放手。
见她如小猫般闹腾,灌云只得祭出自己的杀手锏,只见他换了一种十分□□猥琐的眼色,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副只差对着美女流哈喇子的花丛浪子的样子三分玩笑七分认真地调戏道:“你是在表达未能在我怀里撒娇的不满么,你要这么想也没什么,反正今天本公子也没约佳人,十分乐意为您效劳。”
“呸,下流胚子!”锦绣深知他说到做到的个性,下意识得用手紧了紧自己的领口,十分听话地安静下来。
“这才乖。”灌云满意地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将她那原本梳得整齐漂亮的发髻弄得像个鸟窝。
敢怒不敢言地锦绣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敢开口索要头梳,只得十指权当头梳,将乱糟糟地头发重新梳了,松松地编了个辫子垂在脑后,不至于见不了人。
趁着她梳头的空当,灌云也没有闲着,他抓起一把瓜子慢慢地嗑着,毫不犹豫地将皮儿吐的满地都是,饶是如此,嘴里也不忘碎碎念叨:“你也别太担心,那小道士再不济就逃呗,要是逃不了不还可以请先祖帮忙么,那些成仙得道的老家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子徒孙被人欺负吧。”
“哼!”锦绣心里生着闷气,低低哼了一声,本想扭过头不去理他,但是想想还是放心不下,忍不住嘟囔道:“燕笙才不会逃呢!”
“你倒是对他有信心。”灌云不置可否地笑笑,显然更赞同自己的观点,并不认为一个小小的道士,能有本事在持有破云珠的珍珠手下讨到便宜。
“他才不是为了他自已,为了红绫,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说到这,锦绣不禁有些五味陈杂。
她见过燕笙找不到红绫时的疯狂,也见过燕笙以为她死去的绝望,更加知道红绫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也许连燕笙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个同他嬉笑怒骂,斗嘴斗气的小冤家早已超出了寻常友人的情义。
“或许,她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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