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上衣口袋里取下一支圆珠笔,“这笔送给你,希望你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将来一定比赫伯伯强。”
“谢谢赫伯伯。”
望着远去的父子俩,赫文亮嘴角上扬,心里隐约有种自豪感。
一辆轿车停在眼前,章娅莲从车窗里探出头,“文亮,你在这干什么?”
“娅婕说有事找我,我等她你先走吧。”
章娅莲下了车,“有事,什么事?”
“在电话里没说,叫我在这等她,我叫她到公司,他说不方便。”
正说着,章娅婕急冲冲赶来。
“三姐,你也在。”真是不想见到谁,却偏偏遇见谁。
“找你文亮哥干什么?”
“你先走吧,我和文亮哥单独说。”
“什么单独说,有事痛快点!”章娅莲已猜出几分。
只好硬着头皮,“文亮哥,我对象下岗了,我想------”
“没问题,叫他明天就来公司吧。”
还真猜中了,“什么没问题,不行!今天我妹夫来,明天你姐夫来,后天我哥哥来,你哥哥也来,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还不成了家族式企业?”
章娅婕失望地要离开,她知道,有三姐在这是必然的结果。
“娅婕等等。”赫文亮叫住章娅婕,“我看这样,你跟我去公司先拿十万元,回去后干个小买卖,如果钱不够再找我。”
“好哇,太好了!”
章娅莲想了想,“打个借条,有钱了抓紧来还。”
“行,谢谢文亮哥。”
“别谢我,谢谢你三姐。”
剜了章娅莲一眼,“谢谢三姐。”
章娅莲装作没看见,“上车吧。”
“不,我坐文亮哥的车。”
章娅莲开车走了。
章娅婕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文亮哥,等我挣了钱马上就还你。”
“行,挣到一百万再还,挣不到一百万不准还。”
章娅婕笑了起来,“那我三姐还不气死了。”
送走了章娅婕,赫文亮与章娅莲在闲聊,章娅莲在絮叨家族企业的事。“家族式企业要不得,它创业可以,守业不可以。”,“一个私企就得一个人说了算,不能政出多门,谁说的都算”,“------各藏各的心眼,各想各的私利,你捞一把,我捞一把,什么样的企业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王长理敲门进屋,手里握着一卷纸。
“赫总,我搞了一个规划图你们看看。”
图铺在桌子上。哪个地方再修建花坛,花坛里有什么景物;哪个地方再建栋大楼(新建的一栋大楼已经竣工),建几层,占地面积是多少;哪些地方还得植树,栽植什么品种的树------图纸很详细,很清楚。
赫文亮看完图纸说:“太好了,王总真是个有心人。”
“这几天,我听出赫总有这方面的意思,我就抽空搞了这个。你们看看还应加些什么,或者哪些地方需要改动。”
赫文亮把图纸卷起来,“我们出去走走,今天把这个大院搞出来,过两天再到其它厂、矿看看。”
三个人边走边聊。
“王总、章主任,你们不觉得路旁缺点什么吗?”
“看不出缺什么呀。”章娅莲紧接着又说:“你想在路边建个凉亭?”
“不,路边不适合建凉亭,图纸上标的那两个地方建凉亭挺好。”
王长理低着头,他想在路边建什么呐?
“在路边放几个垃圾桶怎么样?”
王长理说:“对,应当放几个垃圾桶,省得有垃圾没处扔。”
从一厂出来,三个人又向二厂走去。
远处传来训斥的声音。
“你啰嗦什么!这不关你的事,把你自己的工作干好行了。”
“公司不是叫节约一度电、一滴油、一块煤吗,这一车车煤灰白白送给人多可惜。”声音不高,远处勉强听得到。
“你知道个屁!以后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少管,不然你就给我滚回家!现在不是硼海硼矿了,开除你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
“我什么我,再磨叽现在就开除你!”
三个人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王长理问:“李主任,怎么回事?”
“王总来啦。没什么事,这个人不听话我说他两句。赫总、章主任也来啦。”有点慌,“走走,到屋里喝点水。”
章娅莲未正眼李主任,走向挨呲的工人,“这位师傅,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胆怯地看了李主任一眼。
“不用怕,尽管说。”
“刚才我看见一车一车煤灰被拉走怪可惜的,我就------”
李主任抢过话:“这煤灰咱们公司用不上,放在这里还碍事,我就叫人拉走了。”
“怎么用不上?------”
“闭嘴!你给我滚蛋!”李主任吼叫起来。
“我看该滚的是你!这是多好的工人,做为领导你不采纳合理化建议还要开除他;做为领导,你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还这样理直气壮。象你这样的人留你何用!”章娅莲用眼神征得赫文亮同意后,“从现在起,你就不必来上班了,工资算到月末,这个月的工资及买断工龄钱一次给你结清。”
“赫总你看------”李主任还抱有侥幸。
“李主任,你知道我最恨你们当干部什么吗?第一,与我离心离德;第二,就是象你这样的蛀虫。你今天的言行是我无法容忍,明确地告诉你,章主任的决定也是我的意思,章主任不开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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