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有,外国人有钱。”
“那张表能是价格表吗?”
“应该是,要不回去后问问服务员。”赫文亮走几步又说,“不过出门在外要多用眼睛看,少用嘴说,有的时候,有的场合不能随便说、随便问。”
“问问怕啥?”
“萧勇认识吗?”
“萧勇?没印象,怎么啦?”
“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毕业后分配在安丹拖拉机厂。进厂后听师傅说,以前厂子有个采购员到上海出差,办完事就在街上闲逛。无意中,他走进了一家外宾商店,见柜台里摆放一盒香烟,是铁盒的非常精美。采购员随口问了一句,‘这烟多钱一盒。’营业员见是中国人,低声说:‘八十元人民币。’声音虽不大,可还是被人听到了,好几个外国人围了过来。走吧,给中国人丢脸,不走吧,烟又太贵,自己一个月工资才五十四元钱。最后还是狠狠心买下了这盒烟。反正也是买了,干脆打开烟盒拿出一支,‘让外国人看看,我们中国人也有钱。’这是采购员回厂后说的话。立刻香气四溢,确实是盒好烟。几个外国人也跟着买了起来。”
“这个采购员还真行。”
“事情还没完呢,在回家的列车上,采购员郁闷、窝心,他拿出那盒烟又抽了一支。事也凑巧,有位国家领导人也在这个车厢里。”
“国家领导人怎能在大众车厢里?”
“不知道,可能是体察民情吧。他闻到烟香便对随从人员说:‘去看看,是谁在吸烟。’随从人员‘侦察’后回来说:‘不认识。’这位领导人来到采购员身边坐下,和蔼地与他唠起了家常。了解了身份后,便把话题转到了那盒烟上。一提起烟,采购员带着哭腔讲起了买烟的前前后后。
这位国家领导人认真听着,不时地点头。临要离开时他写了一张字条,‘你拿着它,去你们市民政局,他们会把烟钱给你的。’
看见了纸条上的签名,采购员站了起来,‘原来你是——’
‘知道为什么给你报销这盒烟吗?’
采购员不知所措,有些发蒙。
‘就是因为你有一棵爱国的心。’”
车厢内早已静了下来,两人的对话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一个人鼓起掌来,随之热烈的掌声遍及车厢。
“文亮,如果是你,你能买那盒烟吗?”
“能,你呢?”
“我也能。”
“大部分人都会这样做的,我想这就是人的天□□。”
“天性?什么天性?”
“爱家的天性。国家是个大家,我们个人的家是个小家,不论是大家还是小家,我们都爱,爱家就是人的天性。平日里,每个人面对的是小家与小家,这时候,我们维护的、热爱的都是个人的小家。可一旦国家的名利受到侵犯,我们就会牺牲小家利益来维护大家的利益;国家的安全受到威胁,我们甚至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大家的安全。这时我们面对的是国家与国家,我们维护的、热爱的就是国家这个大家。日本侵占我们国家时,我们就是用爱家的天性将他们赶了出去。谁要再胆敢侵略我们国家------”
“就把他们彻底消灭,叫他们有来无回!”
姐、弟俩俨然成了大家的主人,感到了做主人的神圣。
“哪后来怎么样了?”章娅莲问。
“后来采购员回到安丹,拿着那张纸条到了民政局,民政局果然返给他八十元钱。安丹拖拉机厂为表彰他的爱国精神,还发给他奖旗奖状,并号召全厂工人向他学习哩。”
“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吧,萧勇讲的有名有姓的。”
“我们回去吧,太晚了该进不去了。”
“没事,这样的大酒店应当是二十四小时都不关门。”
“那也回去吧,我有点困了。”说着,章娅莲打起了哈欠。
“妈妈,爸爸是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灯都闭了,赫笑楠还睁着眼睛。
“不能,爸爸就快回来了。”
“你和爸爸是不是离婚了。”
“离婚?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是离婚,快睡吧。”
“就是爸爸不和我们在一起了。”
“不能。”搂过孩子,眼泪爬出了眼眶。
月光里,能看见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
第二天下午才接到机场的通知,章娅莲、赫文亮登上了回安丹的飞机。飞机上有人拿出小冰柜里奇形怪状的瓶子显摆着。章娅莲后悔莫及,既然不花钱,为什么不拿两个呢。
章娅莲、赫文亮坐在了开往硼海的火车上,这已是晚间九点多了。
“三姐,这次去上海有什么感想?”
“人多、楼高、景美、心情舒畅。”
“真能概括。”
“你呢?”
“我也觉得心情挺好的。”赫文亮几乎忘掉了家庭的不快。
“不过小插曲还真不少。你看,咱们去时就遇上了大雾;回来时飞机出了故障;坐火车时还遇上了小偷。文亮,你自己出门时也遇过这么多事吗?”
“没有,只有和三姐一起出门才能遇到。”
“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啦,如果没有三姐哪能住上一千一百美元的大酒店,吃住还不花钱。”
“可也是,这么说你是沾我光喽?”
“那当然。”
车厢的前端一阵异动,很多人围了过去。
章娅莲问:“那是怎么啦?”
“三姐,你照看一下东西我过去看看。”
一年来,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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