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行到附近,却听见几声几不可闻的哭声,一时之间有些好奇。”
“哭声?”沈善瑜根本不怀疑他听到的是郑彤的声音,又笑道,“哪里有什么哭声,怕是将军听错了。”
见她盈盈微笑,尚显稚嫩的小脸鲜活无比,比正在枝间盛开的桃花更为清丽。比起那些对他和陈轶过分狂热的贵女来说,沈善瑜的存在就像是清流,让他倍感松惬,也是轻轻一笑:“许真是臣听错了也不一定。”
“肯定是将军听错了。”沈善瑜直接顺坡下了,方才萧禹勾唇一笑,还真有点诱人……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花厅,饭间郑夫人一直在找女儿,又发动了杨家的下人去找,却一无所获。沈善瑜酒饱饭足了之后,才对明月说:“你去吩咐他们,让他们把郑彤放出来。”
明月应下就去,杨婉茹贼兮兮的坐在沈善瑜身边来:“阿瑜,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没有呀。”沈善瑜今日出了口恶气,整个人空前的爽快,也没有因为陈轶之事而烦恼的样子了。杨婉茹说:“你可拉倒吧,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那肚子里,一肚子坏水儿……”
两人又一番打闹,外面有人来说,郑彤找到了。将其迎进来,她却一直遮遮掩掩的,沈善瑜故意往她脖子上看去,见上面一个明显的吻痕,顿时开心了。等郑彤落座,她也不故意去提,自己喜滋滋的和杨婉茹打闹,一点也不管郑彤投来的怨恨目光。
只是其间有一个贵女起身之时,不慎撞到了郑彤的腰,那里给掐得生疼,郑彤立时火了:“你作死么?”
同样都是贵女,对方又怎么可能是个受气的主儿?当下反驳:“你说谁呢!”
今日受了一番折辱,郑彤气得要命,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声张,声张了也无济于事。但这口气不出不行,会憋风的,也握着小拳头起身道:“说你呢,怎了?”
对方给她气得发慌,又眼尖瞥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哟,我说方才不见人呢,原来是和谁无媒苟合去了。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也不知道遮掩一些,还跟吃了火星儿一样!”又指着她脖子上的红莓,“不知廉耻!”
郑彤脑中轰的炸开,下意识去遮,口中叫道:“我没有!我没有!”
对方笑道:“你没有,难道是我不成?咱们大齐民风再开化,也架不住你的这样作死!”
这动静渐渐大了,沈善瑜端着茶正喝,听了这话,感叹着这贵女也是个嘲讽技能满级的主儿。郑彤也是个傻姑娘,脖子上那样明显的痕迹,她非要去跟人吵架,这不是授人以把柄?不过沈善瑜可不会把这同情给她,她竟然敢骂自己“淫/妇”,那后果她就要自己承担着。
这厢动静太大,贵妇那头也听见了,郑夫人出来就见女儿红着脸捂着脖子,忙问出了什么事。对方的母亲也过来,那贵女笑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儿,不过撞了郑姐姐一下,就跟我夺了她什么似的叫起来,还说我作死。谁想她脖子上那样大的红莓,当人都是瞎子傻子呢!”
因民风开化之故,姑娘们对于这些事情的避讳也不像是前朝那样刻板,但若是无媒苟合,那可不一样了。尽管不禁止男女之间谈话见面,但是动手动脚可不一样,更不说都动到了脖子这样的敏感部位去了。
郑夫人当即虎了脸,加之那样多人看着,她也觉得老脸无光:“你怎么回事!”
“娘,不是我!不是我!”郑彤慌不择言,“是沈善瑜,是她故意折腾我,还让她的侍女在我脖子上又亲又咬——”
她声音不可谓不大,内室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她和沈善瑜,时不时的窃窃私语。沈善瑜气定神闲,也不说话,杨婉茹骂道:“你别红口白牙污蔑我们阿瑜,她犯得着跟你过不去?还有,她名字是你叫得的么?”
沈善瑜拉了她一把:“你别动气嘛。”又冷笑道,“你是见墙倒众人推了,就来拉我下水是吧?”
郑彤摇头道:“娘,娘,我说的是真的,沈……五公主今日下午让人将我绑到了一个院子里,将我一顿好打,还让侍女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来。娘若是不信,我可以给娘看证据。”
她的伤都留在腋下和腰上,真要看证据是要宽衣解带的,但现在郑彤已然百口莫辩了,如果不能当场撇清这个罪名,那么脖子上的痕迹就说不清楚了,那可是不贞!那样她会嫁不出去的,郑家也会因此而被嘲笑。
眼看女儿慌了,竟然要当众脱衣裳,郑夫人老脸一红,拉住她:“作死的东西,你还嫌丢脸不够大?”又见她脖子上的吻痕分明,煞是红艳,更是觉得脑门上青筋突突直跳——这混账东西,做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还要把皇家帝姬拉下水!
沈善瑜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你若是能拿出证据,我去父皇跟前领罪,若是拿不出来,你要当众给我跪下磕头,说你错了。”
郑彤气得小脸通红,怒道:“你装什么好人,分明就是你——”
还没说完,郑夫人“啪”的一声打在她脸上:“住口!五公主也是你说得的?”又忙给沈善瑜赔罪。沈善瑜摆手道:“郑夫人客气了。”
其实她还真没想把郑彤整成这样,但她自己神经兮兮的非要跟人吵架,那就怪不得沈善瑜了。
郑彤挨了母亲的一下,委屈得要命,眼泪不住地往下落。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自小都是被母亲捧在手里的,母亲竟然为了沈善瑜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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