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小年纪,清贵逼人,也难怪男人一开始会认不出。
“皇上,这其中定有冤情,微臣以性命作保,臣妻绝非通敌之人……”
“如今证据确凿,爱卿还有何可狡辩?”
不待男人说完,萧帝冷声打断了他的求情,神情不耐。
傅南生双膝跪地,自腰间取下印囊、印绶,面色平静,双手奉上,“罪臣恳请皇上收回旨意!”
萧帝满脸阴沉,犹如暴风雨来袭,耐着性子道。
“爱卿莫要辜负朕的厚爱才好,此事到此为止,幸而你早早休离了那罪妇,也可免了干系,傅爱卿退下吧!”
男人恍若未闻,萧帝皱了皱眉,不满的看了看殿中的傅南生。
庞公公看了看皇上,朝堂下使了眼色,殿前侍卫整装上前。
“傅大人,请回吧!”
“罪臣恳请皇上网开一面……皇上……皇上……”
傅南生纹丝不动,不断开口求情,侍卫上前几步,拉拽跪在地上的男人,傅南生奋力挣脱左右束缚,跪地急行,男人迫切地想要皇上改变圣意。
先前破皮的额头早已挣裂,星星点点,此时眉心又添青紫,眼眶凹陷,傅南生看上去狼狈不堪。
“傅统领,听老奴一句劝,请回吧!”
南书房外,庞公公实在看不过眼,躬身在男人耳侧低语,“天家已经下了旨意,大人勿要惹怒圣上才好!”
男人定神看了看眼前紧闭的宫门,只呆愣了一瞬,转身离开,毫不犹豫。
庞公公眼波微转,不禁暗暗摇头,他本还担心眼前男人会执拗到底,做了惹怒皇上的傻事。
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底微微失望,庞公公已在皇上身边侍奉多年,他早已经看惯了宫中薄凉,只当他是老眼昏花,竟会看走了眼。
想来也难怪,男人年纪轻轻,凭借皇上恩赐,如今已经跻身朝中二品大员,这对没有背景,没寒门出身的武将来说,是多么具有诱惑!
傅南生满脸灰暗,孤身一人,独自走在太雄殿的涌路上。
今日进宫,男人更多的是想试探,只是没想到皇上态度如此决绝,傅南生始料未及,心中微沉,越发笃定。
自打依依从眼前消失,傅南生心中万分焦灼,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心里那个娇弱的小女子。
可是经过一夜的沉淀,傅南生深深的知道,一味的失魂落魄,只会让事态愈演愈烈,根本于事无补。
在这京城里,依依无依无靠,所能仰仗的只有他一人,想到此,男人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必须冷静。
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的等着,他要想办法打探消息,事情到底因何而起,只要找到源头,他一定能挽回残局,男人眼中渐渐生出一丝期望。
向来与世无争的男人,心中升腾万丈豪情,傅南生发了狠心,不过贱命一条,大不了陪着依依共赴黄泉!
“傅统领,恭贺高升……恭贺……没想到贤弟竟还有这等本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禁卫军统领张程满面红光,进门之际就笑呵呵的向男人拱手庆贺。
“大人谬赞,请座!”
男人额间的伤口尚未处理,闻言,并未显出多少喜色,傅南生面色浅浅,神色间多了几分憔悴。
“今日大人能前来赴约,南生感激不尽,实不相瞒,南生此番找大人,只想打探些朝堂之事,若是大人为难之处,尽可告之!”
傅南生起身拱了拱礼,言辞恳切,男人并未旁敲侧击,而是坦诚相告,直奔主题。
张程闻言哈哈大笑,他怎会忘了,这人向来耿直坦率,要不然他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况且昨日晚间众人相商,这件事本就不会瞒着他!
相反,张程还要悄无声息的把事情详情透露给他,所以,就算男人今日没有主动相邀,不日,张程也会找上他。
想到此,张程暗暗叹气,莫名觉得有些对不住眼前男人的坦荡,禁卫军中的兄弟跟着他,皆是心甘情愿为九王爷做事,可他呢?
张程不禁细细打量眼前的傅南生,如果没有此事,男人有胆有谋,他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此事一出,他却首当其冲……
室内良久的沉默,张程的无声打量,这一切,让男人心底越发不安。
“可是有何不妥?”傅南生小心翼翼的追问。
张程轻笑,低头饮了一口烈酒,“偶然想起,至今尚不知,兄弟是哪里人士?”
“祖籍庆州。”
“如今兄弟高升,也算光宗耀祖,祖籍可还有亲人尚在?”
“……爹娘早已过世,本还有两位兄长,前些年战乱,他们也早已搬离故居,至今不知去向,下落不明!”
所以,男人心底只剩依依一人,相依相守。
“昨日臣妻奉旨入宫,至今不见踪迹,请问大人,她可在内宫?”
傅南生抬眸直视,男人不管不顾,让张程心间莫名一震。
“臣心内实在困惑不解,此事因何而起?不知大人可知一二?”
身在京中,说话之人却毫不在意,肆意追问,向来循规蹈矩的男人早已把慎言慎行抛诸脑后。
“……贤弟可知,近日城中匈奴来访一事?”
傅南生云里雾里,不知张统领为何在此时提起朝堂政事,虽然近日官营里忙着火药的事情,可他还是早有耳闻,男人点了点头。
“匈奴派来的是二王子呼衍塔珪,二王子此次前来,还提及了和亲一事,只是二王子婉拒了皇上指婚,坦言他早前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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