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男装,怎的如此轻易的被人识破了,林珑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叹气道,“咳咳,既然欧阳兄你都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了。”
“你怎的这副装扮?”
“爷安排我,在这书局里做些活计,还是男子的装束方便些,便作了这副模样。”
“多年不见,你可还好呀?那年,多亏了你,我才能和思思在一起。哎,只是人生冷暖…来来来,今日,我们一定要好好聊聊!”
“欧阳兄客气了,当年只是各取所需,无需介怀。”
“哈哈哈,我看你和你那师兄,倒是要好的很,后来成亲了?”
咔次一声,沈墨的酒杯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纪敏见状觉得不对,咳嗽了两声,“我去让他们来收拾!”
林珑没去理会那人,答欧阳禧道,“没有,分手了!”
欧阳禧惊讶,“那时候那么好,怎的,闹脾气闹的吧?”
林珑笑道,“他喜欢上别人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这么多年了。”
“咳咳,那我就不提这事儿了。”
“倒是后来听说欧阳兄你,和那何小姐,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真好。”
“哎,就好了那么两年,性格不合,和离了。”
沈墨端起旁边的酒杯,给自己倒满了,又给那欧阳禧倒上,“咳咳,欧阳兄,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今日本是要给你洗尘,来沈墨先干为敬。”
“沈兄客气了。来,喝酒。珑儿,来一起。”喝完一杯酒,那欧阳禧又转脸过来道,“珑儿,你如今可成亲了?”
“成是成了,不讨人喜欢,刚被休了。”
“哎呀呀,是哪家的纨绔,这么不懂得欣赏。”
林珑低下头来,暗自发笑,“不提他也罢,来,欧阳兄,林珑敬你一杯。”
沈墨也端着酒杯,凑了上来,“对对对,不提他也罢,来喝酒!”
“啊,我在止水上任三年,此番回来,是看看爹娘。不知林姑娘,后日可有空闲,我记得你那时爱去元华寺,我正好也想回去还个愿。”
沈墨凑上来,“原来欧阳兄也是虔诚之人,不巧,我也要去还个愿,我陪你去!”
“后日林珑怕是走不开,既然有沈大人作陪,林珑就不去了。”
纪敏从门外带着奴仆进来,收拾方才沈墨打翻的酒杯。听得众人谈话,纪敏对着林珑道,“元华寺啊,我也很久没去了,小风,你老闷在书局也不是办法,要出去走走,身子才会好的,跟我们一起吧!”
“真是有些事情积在手上了。”
“就当给陪我去,行不?”纪敏几分娇柔。
林珑顿了顿,却也不好推却了,“也好。”抬眼看了对面那双笑眼,甚是谄媚。
第二日的下午,林珑在印字工房里正忙,盛夏的风,吹得书局院子里的大树沙沙直响。却见的寒山急匆匆的路过,似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叫住他问了问。却听得他道,“祝先生的案子,大理寺提审的日子已经定了,就在两日后。这两日,我得再去跑跑,也不知能不能帮得上忙。”
林珑脑子里忽地闪过那日朱鹿仙的那副图纸,心中一个不好的念头升了上来,“朱大人的尸首,可有人验过了?”
寒山答道,“该是有的。”
“可有什么异常么?”
“这个我倒没问过。”
林珑迟疑,心中的顾虑终是提了出来,“可否,带我去看看?”
“你?这平日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怎的今日忽地热起心来了?”那人拿手来摸了摸林珑的额头,“病了啊?”
林珑将那手抹开了去,“不是,我突然想起些事情来。可能跟朱大人这案子有关。”
“朱大人死的那惨状,我怕你这受不了啊。何况,夏日炎炎,早就该葬了,不然定是已经腐臭了。”
“那验尸的仵作,可否找来问问?”
“这个还靠点儿谱。”李寒山打了个手哨,“跟我走!”
青阳城城府的仵作,正勾着背,趴在案上写着字,一副圆圈的眼镜顶在鼻梁上。听得林珑问朱鹿元验尸证词,抬着眼睛,越过那对圆圈儿眼镜,看着林珑道,“朱鹿元?那么久了,谁还记得?”
林珑问道,“那当时可有记录?”
那人也没抬眼,继续写着自己的字,“理论上,该是有的。不过前段时间,我这屋子起了场火。这不,我这手上还在补着些我还记得的验尸稿呢。”
“起火?那验尸稿都没了?”
那人抬眼瞄了一眼林珑,拿笔指着林珑身后道,“剩下的都在那边呢,你去那里自己找找!”
林珑转身,身后那桌子上,杂乱地堆着一堆残旧卷着黑边的纸张,回过头来对那人道,“谢谢。”
寒山和林珑两人,在那堆书稿里翻了一上午,却一个朱字也没见到。正要放弃了,却见得那仵作趴着的桌子底下,正垫着一本同样封面的本子,两人顿时想到了一处去,冲了上去要将本子取出来,那仵作道,“哎,你俩干啥呢?这是我垫桌角的!”
两人也没理,将那本子取了出来,翻到第五页的时候,“朱鹿元”三个字赫然纸上。
两人异口同声道,“找到了!”
☆、青城幻影(上)
朱鹿元,全身无明显伤痕,唯独头颅,被硬物贯穿而死。
和林珑想的一样,人的头颅,极其坚硬,能被硬物贯穿,定是林珑那流火驽射出去的箭矢没有错。朱鹿仙定是看见了,朱大人是被那流火驽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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