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若是长久住下去,肯定是不情愿的。一来,这里没有什么熟识的人,父母来了也是同他们一样闲着,开始或许有新鲜感,日子一久,难免乏味。再来,林槐之刚被皇家承认,他们这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实在不好,以后京城里议论起匀王爷时,或许会觉得匀王爷的王妃很不懂事,拖家带口的嫁进来,实在不好听,也显得匀王爷人好欺压似的。
月牙儿此时,难免不得不为林槐之这王爷的身份诸多考虑了,且要行事小心谨慎。
“我想,暂时还是先不必了,晚上我给家里写封信,让人送过去,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如今的情况,昨日在侯爷府中,诸多的不方便,也不好吩咐侯爷府里的人。若是爹娘他们想来,我们这边也是可以随时腾出地方给他们住的,这倒不用担心,只是我想,爹娘他们即便来住,也不会长久。”
林槐之点了点头,突然苦恼的皱起眉头,语气略带小小的怨气,道:“不住进来,不知道府里这样大,事情又杂又多,好生烦躁。其实皇上给我们一个小小的院子便足够了,这般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也多了好多的烦恼。”
月牙儿好笑的看着他:“哟?你如今也知道烦恼了?这有什么的,不是有管家么,你交给管家不就是了。不过,宁叔是侯爷身边的老人了,我们不好要,还是另找人吧。”
林槐之蹭到月牙儿身边,搂着月牙儿的腰,把脑袋埋在月牙儿的肩上,瓮声瓮气道:“嗯,我也是这般想的。媳妇儿啊,以后这个偌大的家,就交给你了,你若是也觉得烦,便别管它了吧,反正我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便足够了。”
月牙儿哭笑不得的捶了他一下,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一个家里没有个章程,偏偏人还这么多,你只顾你自己可怎么行,还是个王爷呢,别人拿你当主子尽心尽力的伺候,你倒好,不管别人的死活。”
林槐之闻言猛地从月牙儿肩上抬起头,严肃道:“我什么时候要他们服侍了,明明都只是要你一人,就算你不服侍我,我也是自己来的,才用不着那些人。”
月牙儿看他这般正经,心里哪有不感动,嘴上却打趣道:“既然你不愿意使唤,我可是要使唤,要知道,每个月都要给他们钱呢,也不能白养着。”
林槐之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外面有人唤王爷,月牙儿拉着林槐之朝外走,掀帘子时便放开了林槐之的手,见门外立着一位小厮,遂问道:“唤王爷何事?”
那小厮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双眼睛弯弯的,光看着就很讨喜,月牙儿见了也心中生喜。只见那小厮朝月牙儿行礼道:“回王妃,是宁管家遣小的来寻王爷,说是前面来了贵客,要王爷前去待客。”
“贵客?”月牙儿心想,他们二人初来乍到,什么人也不认识,如何有客上门?不过想来林槐之如今身份不同,有人前来探底示好,也是极有可能。
月牙儿急忙转身帮林槐之整理着装,一边问道:“你可知来的是什么人?”
那小厮笑道:“这...小的眼拙,并不识得几位贵客是何身份,不过听宁总管喊了一个人‘王阁老’,想来应是朝中几位显赫罢。”
月牙儿顿了一下,这王阁老她虽不认识,但在侯府听那几个小丫鬟说了许多次,印象已然极深。她抬头看着林槐之一脸的不情愿,笑着安慰道:“在其职,谋其位,即便你不喜与不相干的人打交道,也要去勉强应付一番,宁叔也在那里,自会帮你抵挡,你若实在不耐烦了,只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万万不可表现出来。”
林槐之“唔唔”的应了,低头亲了月牙儿一口,方才跟着小厮去了。
几个小丫头此时凑上前来,听着月牙儿吩咐事宜。
月牙儿见她们的年纪与林夏末相差无几,心中生了几分亲近之感,遂问道:“你们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几个小丫鬟见月牙儿满脸笑容,和蔼可亲的模样,如此好相与,心中大定,答话也轻快了许多,她们年纪都是十三四岁,分别叫掬惠、云坠、趣儿、秋分。
月牙儿走回屋里坐下,其中一个小丫鬟机灵的上前倒了水,月牙儿端起来,却没有喝,抬头看着这位身穿黄色衣裙的小丫鬟,笑道:“你叫秋分?为何叫这名字,可是秋分时出生的?”
那叫秋分的小丫鬟脸红了红,小声道:“王妃好聪明,奴婢正是秋分时出生的,爹爹便偷了懒,取了这名字。”
月牙儿点了点头,笑道:“这名字虽偷懒,听起来却还是不错的。也是巧了,我是夏初时分出生的,爹爹也便给我取了夏初这个名字。”
那小丫鬟顿时惶恐道:“奴婢怎敢与王妃相提并论,奴婢如今卖了身,就是王妃的人了,名字对于奴婢不过也是一个代号罢了,进了王府,还请王妃亲自赐一个名字罢。”
月牙儿被她吓了一跳,不妨她反应竟然如此激烈,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那小丫鬟还以为月牙儿生气了,便跪下求饶。其他几个小丫鬟见状,也跪了下来。
月牙儿顿时苦笑不得,赶紧她们起来,想了想,道:“你们的名字是你们父母所起,我怎可随意改动,况且你们的名字也都挺好听的,我改的指不定还不如你们。我原是个好相与的人,你们不必时时刻刻这般惊慌,我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你们也不用怕,以后也不要动不动的就下跪,我与王爷都没有那么多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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