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失。
有时甚至会被孤魂野鬼上身,醒来之时手臂断了半只,疼得她喘不过气,浑浊躲在暗处,时不时拉她一把,可惜效果甚微,她常常感觉到死气重,自己活不过明天。
好几次想放弃,但一想到阁楼里的秦泷,她只能咬牙挺着。
浑浊冷笑,“秦泷若知你如此费尽心思让他醒来,可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他死去时还未婚配,不如……你与他结个冥婚?”
她瞪大眼睛,应道,“我不要。”
浑浊哼道,“人家少年风水师上千年的寿命,肯与你这人类相好,你就该感到无比荣幸了。”
她转过身,不再看浑浊,努力融合到孤魂野鬼里,这些孤魂野鬼有些上千年,有些上百年,有些则两三天,对于她这副能容纳阴气的身躯,十分欢喜,她站在哪,便有孤魂野鬼如看到明星似的,扑上来,簇拥着。
他们是舒服了,可她却十分痛苦,捏着手心,就怕意识消失,她怕某天醒来,看到自己手握凶器,杀人抢夺。
以前看的灵异故事里,便有鬼魂借人类的躯体去行凶。
浑浊哼道,“我绝对不会让此等事情发生的。”
她才放心,当生气意识流失得太快,她甚至感到自己不再是萧半离,而是不知是张三还是李四,有些时候她竟然发现她醒来睡在陌生人的房间里,浑浊见她醒了便将她带出那栋房子。
如此反复,日夜睡不好,精神也很差。
“萧半离,你怎么回事?”导演暴怒的嗓音传来。
她猛地一回神,才发现她竟然站着睡着了,对面与她对站着的人则是杨简,眼底泄露一抹不耐。
“抱歉抱歉!”她急忙道歉,导演大手一挥,气道,“算了,你的戏份下个星期再拍,回去休息!!身体不好就别接那么多通告!!”
古花上前,扶住她,对导演鞠躬,说道,“对不起。”
导演转过身,喊萧笑,并不理她们,她苍白着脸跟着古花走到一旁的休息区,萧笑走上场前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她勉强地朝萧笑笑了一下。
李缘上前,搭着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这几天精神状态这么差?晚上没睡好?”
她喝了口水,应道,“身体不好,这几日总作噩梦,晚上不太敢睡,我休息一段时间便好了,李姐,麻烦你了。”
李缘顺顺她额头的头发,笑道,“理解,你父母上次也跟我说过,你身体的原因,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那回去休息吧,通告我帮你推推,等你差不多了再继续。”
“谢谢李姐。”
古花扶着她返回保姆车,一路通畅回到家里,她进了屋,便急忙进房间休息,生气被那些孤魂野鬼啃得七零八落的,直接影响到精神状态。
夜晚一到,她倒是精神了些,浑浊喂她吃了些青绿草,她才不那么难受,随后便再次走上后山中,坐下。
身侧便快速地飘来孤魂野鬼,一团又一团地,聚集在她身侧左右上下,有些直接飞进她的胸口,撞得她喉咙一抹腥甜,血气更是让孤魂野鬼前仆后继,甚至有些直接舔上她的唇边。
看着那恶心的没了鼻子的魂魄,吓得她直往后退,身后却有另外一只爪子,直接抠住她的脖子,勾破她的肉,疼得她整个人汗毛立起。
浑浊一直躲在夹缝界里,她看不见他,可他看得见她。
这时,从地上卷了一席黑团上来,身边的孤魂野鬼一见稀里哗啦地四处流窜,浑浊的声音穿透耳膜,“他来了。”
她的生气仅存无几,身子软软地摔在地上,如一只鬼魂似的,与泥合在一起,这时还有未散去的孤魂野鬼在她身下啃咬着,疼得她呜呜地哭着。
那团黑气拎着鸡毛掸,轻轻地飘过来,不似上次那样凌厉,带着一抹慵懒,一步一步地度着。
“哟,这是快死了?还是孤魂野鬼?”那团黑气来到她头顶,俯下身子,黑乎乎地一片,鸡毛掸就在她右手边。
身下的那只孤魂野鬼又用力地抠着她的生气,她身躯一震,感到后背流出的血,那团黑气立即掩着鼻子往外窜了几步,啧啧道,“你阳寿未尽,是谁如此狠心把你扔这里的?”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伸手,去触他手中的鸡毛掸,黑气凑上前,捏着那鸡毛掸,问道,“喜欢这个东西?”
她摇头,随即又点头,一双眼睛水润润的,黑气叹口气道,“给你。”说着便拔下鸡毛掸的毛,递给她。
她刚伸手接过,便发现周围的孤魂野鬼惊吓般做鸟群散去,有些飘在半空,敬畏地看着她手中的那根毛。
黑气笼上来,扬起她额头的发丝,“一般像你这种快死而又死不去,还让孤魂野鬼欢喜的身躯,确实能看见我,可惜……我这只是黑气,要是你能看到我的脸,那必然会爱上我的,罢了,送你跟鸡毛掸,好好保存,这些鬼东西便不敢动你,等你死的时候,我来接你,如何?”
她握紧鸡毛掸,愣愣地看着他。
“罢了,你也听不懂,人类啊,是这世间最愚钝的东西。”
那团黑气留下这句狂妄的话,便朝前飞去,很快那团黑气消失在山头,她看着手中的鸡毛掸,周围的孤魂野鬼将她围成了一个圈,笼着她在里头。
“呵……黑无常这fēng_liú性子上百年不变。”浑浊扯着她,将她扯到阁楼,她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浑浊取走鸡毛掸,放进青绿草里浸泡,随后喊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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