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与手背接触的刹那,俩人俱是一颤。
宋不羁的手很冰,纪律的手却是温热的。
宋不羁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想到纪律会突然出手。
纪律也没料到,宋不羁的手竟然这么冷——既然冷,又怎么穿这么少?
宋不羁依旧只穿了件衬衫,只是衬衫的颜色变成了白色。纪律皱了皱眉,纵然他体质好,这个天气出门也是至少穿两件长袖的。
而从他第一次见到宋不羁,宋不羁就穿得特别少。
遮在眼上的手被纪律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拿了下来,二人的视线对上。
宋不羁的双眼有些红,也有些茫然,好像先前强势要纪律告诉他欧杰被杀详情的人不是他一样,也好像几分钟前敏锐的反应都是错觉似的。
“你……”宋不羁后知后觉地动了动自己被纪律抓着的手,问,“你干嘛?”
纪律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反问:“冷?”
宋不羁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冷。”
纪律继续问:“那手怎么这么冷?”
宋不羁:“天生的……”
纪律蹙了蹙眉:“去医院检查过吗?”
说了这么几句,负面情绪飘走了,宋不羁又是刚才那个宋不羁了。他扯了扯唇角,说:“纪队放心,我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不会影响查案的。”
纪律沉默,没再说,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见过欧杰的亲生父亲吗?”
宋不羁抿了抿唇,没说话。
纪律:“下午我去了一趟北山福利院。”
宋不羁抬眸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院长跟你说什么了?”
纪律:“欧杰十一岁那年,被他亲生父亲欧春林带走。你们失去联系后你去石门镇找过,但据说你没找到欧杰。”
宋不羁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不错。”
纪律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欧春林呢,你见过他吗?”
宋不羁:“没见过。”
纪律顿时笑了:“宋不羁,说谎前好好想清楚。”
宋不羁也笑了:“想清楚了。”
纪律:“行,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欧杰的亲生父亲是怎样的人吗?”
宋不羁:“知道一二。”
纪律:“听说欧杰是你一手带大的,既然你大概知道欧春林是怎样的人,你还会允许欧杰和他生活在一起?”
宋不羁没说话,他沉默地对上纪律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睛,一动不动。
纪律:“当年你去找欧杰时,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宋不羁闭了闭眼,少年说着“我以后要造一艘很厉害的大船”时晶亮的眼神还在眼前晃动……半晌后再睁开时,他的双眼沉静又锐利,他说:“纪队,这和现在的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只一瞬,宋不羁就把所有情绪都收敛完毕,纪律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说:“没关系。”
宋不羁:“那我有权利不说吧。”
纪律:“你可以不说。”
“谢纪队大发慈悲放过我。”宋不羁夸张地合了合双手,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又严肃问道,“欧春林呢?他来认领尸……欧杰了?”
纪律:“明天来。”
宋不羁:“……也是了,会来就不错了。”
话落,他嗤笑了一声。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紧接着,夏霁和俞晓楠快步走了进来。
“宋先生,又见面了。”夏霁匆匆打了声招呼,便转向纪律,快速说道,“老纪,查欧春林的时候查到一个信息——”
“——欧春林有个女儿叫欧悦,十六岁,未成年,控告长盛集团太子爷盛新耀强j,i,an她。目前临江区法院已经立案,你猜盛新耀请的律师是谁?侯一笙,你发小!”
宋不羁皱了皱眉,强j,i,an案……侯一笙……这不会是今晚常非说的这个案子吧?
纪律却是问道:“侯一笙接这种案?这个强j,i,an案有什么稀奇的?”
一般会送到市局的案子都是大案要案,像强j,i,an案这种案子,一般都是由所在地区派出所负责侦查。侦查完毕后再送到区检察院。
“欧悦平时在石门镇一家超市做收银员。去年平安夜,以盛新耀为首的几个富少爷心血来潮决定亲自下海捕鱼,就到石门镇租了艘船。捕完鱼后,他们吃了个海鲜大餐又喝了不少酒。当时盛新耀就醉了,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就是欧悦。欧悦哭哭啼啼,坚持盛新耀强j,i,an了她。”
“盛新耀虽然喝醉了,但据说没喝断片,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事。但确实一早醒来看到个女孩睡在他身边,就想付点钱私了。但是吧,欧春林知道了这事,跑过来闹场,说盛新耀毁了他女儿的清白,还仗着有钱想压下这事。当时这事闹得挺厉害,你们肯定也听说过吧?”
纪律点了下头。
拜欧春林的一纠缠二大闹所赐,某知名富二代强j,i,an少女的新闻在当时被传得沸沸扬扬。
宋不羁也有一点印象,只是平时他也不太关注这些,并不知道当事人都是谁。
“盛新耀这个人,说有点傲气,也算有吧。他本来打算了给钱私了,不管自己做没做就当自己做了吧。但被欧春林这么一闹,盛新耀立即就改口了,说自己没做过这事,肯定是欧悦诬赖,想诈钱。双方都坚持自己的说法,这事很快就闹到了石门镇派出所。”
“最终石门镇派出所通过残留在欧悦y-in道内的j,in,g液dna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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