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动容。
输第一盘,为的是让对手放松警惕。南歌性情跋扈,得志便猖狂,第一盘剃对手一个光头,接下来她肯定骄气滋生,不把陆笙放在眼里,比赛神经也会放松。这个时候陆笙再集中进攻,就能打开一个缺口,给自己争一个机会。
但这个机会也仅仅是一盘。陆笙自己也知道,她的实力不如南歌。
可就算知道,她也没有放弃,依旧在想方设法寻求机会。哪怕她自己也知道,她最多能赢一盘。
明知道会输,她还在积极地制定战术。明明应该放弃,她却依旧冷静而理智。
这个孩子的心志不简单。
南风这样感叹着,转而又想到她那个比赛的并发症——走神,他又有点哭笑不得了。
吃过晚饭,南风让丁小小带着徐知遥训练,他带着陆笙出门转悠。陆笙遭遇“一轮游”之后,一直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南风有点担心她,于是把她带到了酒店的楼顶,看风景。
楼宇林立,灯光璀璨。夜幕下的北京像一座发光的五彩珊瑚,明亮而瑰丽,令人目眩神迷。
天已经晴了,夜空中挂着几点寒星,楼顶上积着白雪一片,没人扫,像一块厚厚的雪绒地毯。
没有风,空气很冷。陆笙紧了紧羽绒服,侧脸看南风。柔和的夜灯下,他脸部的线条看起来很柔和,像他的人一样,温柔干净。
南风问道:“输了比赛不开心么?”
陆笙犹豫了一下,问道,“教练,如果我不能进省队,你会失望吗?”
他笑了,“不会。”他的笑容总是那样轻轻浅浅的,很少开怀,却又足够耀眼。否定之后,南风问她,“因为不能进省队而不开心了?”
“不是,我在哪里无所谓呀,反正有你就行。”陆笙一边说着,一边撩眼看他。清澈的眼睛湿润而动人,视线仿佛轻盈的蝶翅,小心翼翼的触碰,又惊吓般逃离。
那眼神太有深意,南风微微愣了一下,像是呼应她一般,心尖儿跟着轻轻一颤。
?
☆、第34章冠军与告别
? 因为一个眼神,那之后两人几乎没再说话。沉默仿佛凝滞的气体,与幽黑的夜色融为一体,却融不掉其中微妙的尴尬。
南风压下心中那转瞬而逝的悸动,他垂着眼睛看楼外的灯光,面庞沉静仿佛一座完美的人体雕塑。
陆笙的呼吸变得很轻,小心翼翼的。冬夜寒冷的空气进入呼吸道,抵达胸口,贴着心房游走,丝丝的凉气让她头脑清醒了一些。
她心想,他是不懂呢?还是不想懂呢?
南风叹了口气。烟瘾犯了,他不自觉地拈了一下手指,垂眼扫一眼陆笙,发现她正低着头,夜风吹过,她红色绒线帽顶端的白绒球轻轻颤了颤,说不出的可爱。
还是个孩子啊,南风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是笑她还是笑他自己。他说道,“回去吧。”
“嗯。”陆笙一向听话,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回到酒店之后,南风接到了李卫国的问候电话。李卫国也很好奇南风那个小徒弟的首战怎么样,当听说陆笙第一轮就输了时,李卫国用一种打脸的语气对南风说,“一轮游啊?我看你这次怎么吹牛逼。”
南风笑道,“你不好奇她输给了谁吗?”
“谁?”
“南歌。”
“是那个小姑娘啊,我有印象!一年前省队就想招她,不过小姑娘眼界很高,竟然看不上省队。她很有钱,个体户,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我知道。”
“啊?”李卫国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你说说,我看看还有没有希望。”
“她是我妹妹。”
“……”李卫国沉默了半分钟,来消化这个惊人的内幕。
李卫国知道南风的爸爸是谁,不过么,这年头越是有钱人越低调,当年关于南风的家庭情况,媒体知道得并不多。李卫国是个老油条,南风知道自己妹妹在打球还打得不错,却偏偏去带别的孩子,这个举动太容易引人深思了。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李卫国很体贴地没有问。
就这样一直保持沉默,好像也有点尴尬?想了想,李卫国说道,“你妹妹长得,似乎,跟你不是一个风格……”
这句话很油,可轻可重。南风果然没有正面回应“不是一个风格”的问题,他说道:“李教练,我把陆笙这次的比赛录像给你看一下。”
“好嘞,我看看吧。”
***
第二个比赛日有徐知遥的男单淘汰赛。他打了两盘,轻松晋级,不过南风觉得徐知遥在今天的比赛中打得有点懒散。虽然这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懒散”的气息,但是徐知遥对待比赛的态度还算认真,不该像今天这样。
不等南风问呢,徐知遥自己招了:“我要留着力气打明天的混双呢!”
好吧,徐知遥的兴趣点和一般的球员不一样。网球运动,单打最精彩,双打无论在观赏性还是竞技性上,都比单打逊色。而由于男女之间力量和体力的差异,混双比单纯的男双女双还要非主流一些。所以网球运动员的职业生涯首选是单打,在单打上吃不开的,才会把重心放在男双或者女双上。混双就是个“买一送一”的存在。有一些高级别赛事根本不设立混双,奥运会也是时有时没有,可见混双的地位。
徐知遥不怎么在乎单打,总是对混双有更高的期待,可见其口味之奇葩。
下午,南风让陆笙和徐知遥训练找手感,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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