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们进去,别管她了。”
毓柳低呵了一声清水,“怎么能如此跟九皇女说话?”
李袖春心里觉得好笑,这主仆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实则根本就是同心。她故作生气转头,就要上马车。
这一幕,从毓府守门的看来就像九皇女被清水气跑了,撇下了自家公子一个人,连府门都没进。更是对这九皇女不甚看好了,一个女子花心就算了,还这么小气?
恰好她转头间的无奈笑意落入了一直观察她的毓柳眼里,不知怎的,毓柳捏住了袖子,突然有些迟疑。这样把她赶走是不是不太妥当?毕竟……名义上,他们第二年便要完婚了。
“九皇女,上次你说要摸波斯,这猫现在我们已经带回府了,不如……”
李袖春一顿,听出来毓柳的语气似乎放软了语调在邀请自己。但是,她现在怎么会有心情去逗猫?背着身摇了摇头,“不了,那约定已经不做数了。”之后便上了马车,让恨春启程去桃花楼。
看她离开,毓柳也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莫名有些被拒绝的郁闷。清水扯了扯他,“公子别看了,她都走远了。真不知道这九皇女有什么好骄傲的,公子邀请她还拒绝?依奴婢看,波斯说不定还不希望让她摸呢。是吧,波斯?”
看清水捧起波斯逗弄,毓柳只得轻轻敲了敲他的脑门。这小侍真是被他宠坏了……
*
身不由己进了桃花楼,李袖春这一次突然不太想一个人坐着了,干脆点了几个唱曲的男奴来作陪。本来就心情不好,要是一个人坐着喝闷酒,岂不是更差劲?
李袖春自暴自弃的想,把恨春赶了出去。但是左看右看,这些男奴怎么看怎么让她嫌弃……你看这个鼻子太塌,那个衣服脱的太多,那个声音太嗲……说来说去,她心里还是觉得凤君最好。
这个想法让她更是郁闷了,怎么出来散散心,还是忍不住去想他?她这是受了什么蛊惑?
外面突然响起的喧哗惹得她心里更烦了,几步站起来,拉开了门,正要怒道谁这么不长眼,在九皇女的门口吵吵闹闹。却看到一个背着古筝的男子,跌在门口,被一个女子压着调戏着。恨春不在,也不知道又去干嘛了。
“……”这话憋在嘴里又骂不出口了。得了,人家青楼的男子也不易,算了算了。合上门不想再看,一坐下却听到一个唱曲的男奴心有余悸的念叨。
“刚刚那个是零尘吧?看他那个模样,看来这次楼主是认真的要让人来调|教他哦。”
零尘?李袖春回忆起背在他身后的那个古筝。了然,原来是他!不由静下心,听身边的人的悄悄话。
“是啊就是零尘……他也真是,在桃花楼一个男奴还装清高,什么只卖艺不卖身。他真以为他是第二个顾白啊?”
李袖春更是竖起了耳朵。这还是第二次听到跟凤君同名的这个人了……
“嘘,小点声。楼主不是说不许再提那个人了么……你仔细一点你的皮!”
这回他们真的闭口不言了,李袖春又觉得仿佛被吊起了胃口。这神神秘秘的,还与凤君同名……真想了解一下,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袖春静坐了一会儿,外面的响动越来越大,最后零尘背后的古筝,竟无意间撞开了她的门扉。落入房中的女人和零尘都是一惊,那女人看了看李袖春,似乎是认出了什么……
连忙抓住零尘,讨好地冲上首的李袖春卑躬屈膝道:“原来是九皇女在此,下官打扰了,马上就走。”
说完就要扯着零尘离开,看样子是在门口纠缠的时候太用力,就冲进来了。
“等等。”简短地吐出两个字,李袖春指了指似乎有些眼熟的女子官员,“你出去,”又指了指两眼通红,衣衫不整的零尘。转念道:“他留下。”
女官员怔了怔,“啊……?”
被逼无奈之下,女官员松开手,她怎么也比不过皇女的势力啊。不过一个男奴,九皇女喜欢让了就让了罢。正要退出,却听九皇女又道:“对了,这些唱曲的就给你了,作为交换~”
女官员一听,一换多而且各个都是美男。九皇女果然深谙此道,还懂得交换床|伴。她笑得意味深深,领了那些男子就道谢,却不知根本没猜中李袖春半分心思。
还自认为看透了,离开时不忘谄媚的替李袖春关上了门。
恩……李袖春觉得自己甚是机智,饶有趣味地盯着趴在地上的零尘。
隔了一会儿,零尘似乎是缓过来了,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看着李袖春的目光还如初见一样阴沉,带着点不情不愿。
李袖春没放在心上,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奴倒是并不想见九皇女呢,这一次九皇女让奴留下还是想听奴弹琴?”
哎这人怎么这样……李袖春撑着下巴,扫了一眼他暴|露在外的皮肤,还是决定不跟他计较,下去给他披了件自己的外衣。看到他惊吓的表情,李袖春摇手道:“不了,这次你跟我聊聊即可。”
零尘沉默了几秒,忽然跪了下来,“九皇女两次让奴留下来,不就是想听奴说这句话吗?奴说了便是。奴对没有做棋子这事后悔了,现在九皇女看到奴这样可痛快了?”
……哈?李袖春有点懵,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听明白……正要回答,零尘又是一个苦笑,“但是像顾白那样入宫去终生没有自由,奴宁愿在这桃花楼里做个弹曲的。虽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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