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将军一身浴血,眸光犀利,“臣来参拜凤栖国新的太夫。”
“太夫…………”冯封喃喃,转念间明白了什么,整个人倒退一步。“怪不得……”
怪不得波斯国如有神助,凤栖国节节败退。凤君是最了解这个朝代的人,他常伴君侧,对很多事都熟记于心。而女将军叛逃归国,少不了凤君的手脚……两人竟是联手了?
“传令十皇女登基,封号新帝。”花顾白不再跪在地上,如出了鞘的宝剑,锋利的笔直的站在两人眼前。
*
姚凤君万万没想到,来取自己性命的,居然是那个已然跌在自己脚下的花顾白。
他释然一笑,“果然是成王败寇。我这辈子,终究还是没赢过你。”
“不。”花顾白慢慢摇头,看着他和女皇相偎相依的样子,展颜道:“能与最爱之人同生共死,你已赢了我。”
姚凤君似乎明白了什么,闭上眼像是满足了,咬舌自尽而亡。
大臣们也被弄懵了,结果波斯国居然用清君侧的旗号把十皇女扶上了皇座。看着还在上面流口水的婴儿,大臣们一时敢怒不敢言……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事,恐怕他们的凤栖国已经彻底沦为了傀儡。
她们看着一身白衣格格不入的新太夫,这才想起毓家大臣磕死在御前那句话——
国有男色,倾国倾城;男颜祸水,国之将亡。
诚不欺我也。
*
当夜,女将军向花顾白告知:“当初你让我留九皇女一命,所以今日她闯入宫中,我只是把她关起来了,你可要见见她?”
花顾白登时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女将军连连摆手,“没骗你,她和那些侍卫就像杀疯了一样,损失了我许多小兵,没办法只能等一切平静下来才告诉你了。”
她回来做什么?
夺皇位?不……他看得出来她与九皇女不同,对那个位置毫不在意。
花顾白第三次踏进这个牢狱,第一次放走了女将军,第二次自己被关进来,第三次居然是为了见她。
“你没事?太好了!”李袖春敏感地察觉到有人进来,连忙抓住栏杆看向花顾白。他似乎瘦了些,不过精神还不错。
却不知她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她,而且结论都是一样的。
“冯封没告诉你吗?我现在很安全,已经是太夫了。”花顾白扫了眼也关在里面的冯封,冯封撇开头,没说话。
太夫就是太后吧,李袖春当然听冯封解释了……她没想到自己所想的内应就是他,不过只要他平安无事,她就踏实了。
想到什么,自然也就说了什么,“我不关心你坐什么位置,我只要亲眼看见你没事就好。”
“……”花顾白一愣,聪慧如他立刻就明白了李袖春……居然喜欢上了自己。他苦笑,这阴差阳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转过身,他不否认听到那句话时胸口一热,但是他终究不能回应她,“你走吧,替我照顾好她的身体。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九皇女在外已宣布死亡。”
李袖春看到他打开了牢门,忍不住上前要抓住他的手,但却被避开。她不想强迫他,便急急追问,“那你呢?”
“我?……当然是留在这里,陪九皇女。”
冯封带着李袖春一行人,避开大臣们出宫。李袖春垂头丧气走在中间,脑海里一直回放刚刚那一幕,初恋就这样轰轰烈烈的结束了。
这种感觉,宛如割心。
眼看着就要出宫,恨春忽然小声道:“凤君居然也不要我了……明明看起来那么不开心……”
李袖春脚步一顿,猛的扭头。
——“那你呢?”
——“我?……当然是留在这里,陪九皇女。”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陪九皇女?九皇女已经死了,应该是陪十皇女吧?
李袖春细思恐极,还是忍不住对冯封道:“我……我要回去看一眼。”
没等冯封制止,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36.病树前头万木春
lt;/r;新的朝代就这样来临了,众臣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还必须赔着笑脸,去与那些表面上打着“清君侧”的敌国将领们虚与委蛇。
“咦?刚刚跑过去的女子有点像九皇女?”一个大臣揉了揉眼睛对旁侧的人嘀咕道。
“你看错了吧,除了十皇女……哦瞧我这破嘴,现在该改口叫小女皇了。除了她,前朝其他皇女都死在前往封地的路上了……九皇女听说更是尸骨无存啊。”
“那大概是我眼花了吧。”大臣不疑有他,却不知道刚刚一闪而过的人其实真的是九皇女。
李袖春直奔凤君以前的寝宫,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总感觉凤君今夜说的话暗藏玄机。
总算到了,李袖春平稳了一下呼吸,徐徐走近。与觥筹交错的大殿相比,这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压抑。一路上没有任何侍从,处处显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李袖春在纸窗底下停住脚步,扎了一个孔洞往里看。
她要确定凤君是安全的,才能放心离开。
她看到他背对着窗户似乎在翻找些什么,神情一松,大概自己是真的想多了?谁知变故就在这一转眼的功夫,他居然找出一把蹭亮的匕首,毫不犹豫就冲着自己的脖子而去。
李袖春哪还站得住?强硬推开窗户跳了进去,还毛手毛脚磕到了桌沿,但她顾不得呼痛,疾步冲过去劈手抢过那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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