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逾矩了。”恨春垂首,自己确实急躁了。不知为何,自被凤君安插在九皇女身边开始,她就觉得九皇女与凤君口中的那位纨绔fēng_liú的人相差甚远。恨春忍不住想要看清楚之中的缘由,来告诉凤君求得凤君的看重,没想到过于急躁,倒是有惹怒九皇女的意味了。
看恨春战战兢兢的样子,李袖春又叹了一口气:哎,不能问恨春皇女腰牌在哪里,只能自己找了。
她把恨春指使出去,自己撅着屁股开始翻箱倒柜。
皇女腰牌......既然是个腰牌,那应该在枕头边?
她先是趴在床边,伸手把被褥翻了个遍,倒是皱着眉头翻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草纸。她摊平放在桌上,一字一句去读,托自家爷爷以前是个书法好手的福,她能认清这个架空时代的古字,就是这写字的人字实在是太丑了点。
先摊平第一张字条,倒不是很文绉绉,简单粗暴到了李袖春恨其不争地把纸条扔了回去。
那上面说白了就是一句话:“xxx家小公子长得甚合我意,我要泡他。
很好,看来这些字条多半是那原身九皇女所写了。
她百无聊赖地翻了翻这些字条,多半是九皇女以前肖想小公子们的日记。翻了个白眼,这九皇女可真不愧是种马,喜欢别人就算了还偷偷yy。看到后面,李袖春倒是看到了一个她熟悉的名字——“毓柳。”
没错,这毓柳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被女皇陛下赐婚,结果人家的娘不乐意一头磕死,然后人家就火了跑到自己宫殿里要刺杀自己,最后被自个儿关在了宫殿某角落的毓公子。
还真没想到,这原身九皇女还喜欢过这个毓公子?
再一看那原因,李袖春忍不住又卧槽了。
翻译过来,大概是这么个意思:有一次宫宴,月色正好,我多喝了几杯,尿急,路过皇宫男厕所门口看到了毓家小公子,那时候他大概也喝多了,脸色酡红。美得像个天仙儿一样,我想ooxx他。不过不急,他家势力太大,慢慢图之方为上策。
妈的智障。
李袖春掩面,这是个什么九皇女。路过男厕所都想着要泡别人家的小公子,怪不得那小公子的娘宁愿磕死也不愿让九皇女娶自己的儿子了。
简直qín_shòu。
可偏偏自己穿到了这qín_shòu身上,李袖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想再看接下来的字条,李袖春手一拢就想给撕了,但是有一张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与那些字条中的丑陋字迹都不一样,引起了李袖春的注意。
恩?这张纸条里的字倒是让她很中意。
那字里透着柔美而又锋利的意味,落笔仿佛如水般轻柔,收笔却又有尖利的笔锋,也不知写这字的人是个什么性子?居然能这么矛盾的充满美感。
再一看那内容,“亥时,南宫门,邀君相见。”
这怎么看都不是出自原身九皇女之手,可能是某个人曾约她在南宫门见面吧。不过可真奇怪,亥时在古代就是晚上九点到晚上十一点。这么晚,也不知见面干什么去?
挥走脑海里的浮想联翩,李袖春觉得自己坏掉了。肯定是最近受小黄本的耳渲目染,搞得自己都黄色了起来,这可不妙。
放下这些字条不再看,李袖春继续她的寻找腰牌之旅。
然而她把床弄得乱七八糟,柜子也掏了个空,还是没看到劳什子腰牌。
她坐在凳子上愁眉苦脸,目光不由落在了自己的衣袖上。
恩?等等。
别告诉她这腰牌其实一直挂在自己的腰间,或者藏在她的衣袖里。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智商有这么低,但是李袖春还是默默开始脱衣服。毕竟每天伺候她更衣的都是恨春,没准恨春其实一直把腰牌放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不知道呢?谁叫身为皇女,衣服里总是有那么多的装饰,她也从没考虑过这些装饰有什么用。
待她衣衫半脱,露出了圆润盈白的肩头时,那厢门口外竟传来了脚步声,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已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那人一身红色衣袍,正挑眉看着李袖春露在外面的肌肤。
而后面跟着的正是恨春,恨春也是一愣,随即叫了一声:“凤君到。”
李袖春:......我,我知道他到了。我眼睛没瞎。
看到李袖春那憋屈的表情,和飞速拢上衣服的样子,凤君抿唇一笑,手轻轻靠在嘴旁,笑得甚是美艳。狐狸眼中波光流转,几步走近李袖春身侧,用手指替她把衣衫规整,然后在她耳畔小声道:“不要怪恨春没提前通报,是父后想要偷偷来看看囡囡。”
李袖春被他忽然靠近吓了一跳,脸不自觉染上了绯色。她脑海里闪过原身九皇女夸奖毓公子的话,说毓公子美得像天仙儿。
要李袖春来看,那她的‘亲生父亲’可不是修炼了千百年的狐狸精?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越过凤君的肩头,看到后面恨春跟她一样面露潮红,甚至眼神直勾勾的,忍不住皱眉。
真是男色惑人啊。
“不知父后来这里所谓何事?”李袖春不忍看恨春那花痴的模样,移开目光。稍稍顿了一下,拉着‘亲生父亲’的手坐在了桌子旁。
那手果然如她所想,温润的不可思议,入手还有微凉的触觉,可能是他刚刚站在外面沾染的凉气吧。
她心里想着这些,也就没能立刻松开手。而凤君微微敛目,手一翻,倒是把她的手牢牢握在了掌心,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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