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协调一下。”
安妮塔笑了笑,退出了廖川办公室。廖川已经在轻骑单车的事上松了口,那个插画师被调动,她就只能先搁置了。
***
韩李周看到安妮塔出来,马上迎上去——安妮塔只是摇头。
这一切姜槐都看在眼里。就算没人说,她也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之后安妮塔又小声对韩李周说了几句话,韩李周皱了皱眉,口型好像在说“不可能吧”。
韩李周大步走了出去,她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她,赶紧小跑了两步,跟了出去。
韩李周在天台上,狠狠地对着空气挥了几拳。他余光突然看到了姜槐,挥出去的拳头没来得及收回来,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摔倒。他立马调整站姿,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却把姜槐逗笑了:“火气这么大?”
姜槐突然想起,刚来的时候她对韩李周的一系列做派是反感的,现在竟然觉得他可爱?
“闫喆这个小人!”韩李周恨恨地拍着天台边缘的铁栏杆。
“我今晚回去问一下多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问了,其实大家都很清楚。”
“我们跟闫喆没有任何过节,甚至应该恨他的人是我们。我们背了锅,反而被他踩在脚下。我不知道他这样是为了什么,世界上真的有他这种无耻之徒。”
“那就让他自己去兴风作浪吧,咱不理他。”姜槐安慰他。
韩李周苦笑:“他要是不针对我们,地球恐怕都不转了。”
天台是个神奇的地方,只要站上去,人人都会感叹人生。他们俩站了一会,韩李周突然问:“你今天话怎么突然变多了?”
“可能咱俩变熟了吧,我跟不熟的人都不怎么说话。”姜槐漫不经心地回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韩李周才发现天气怎么这么好。
***
难得黎多多出门,中午她们俩决定大吃一顿来庆祝两个人再也不用颠沛流离。“颠沛流离”这词是黎多多说的,她再也不想过不知道今天画的画要几个月后才拿到钱的感觉了。
“你怎么变成事业三部的人啦?”刚一坐下,姜槐就问。
黎多多耸肩:“不知道。我还想跟你一个组呢,结果人事领着我去认识闫总。”
姜槐讨厌闫喆,更讨厌别人叫他“闫总”,他跟安妮塔比,还不及万分之一。不过黎多多还不知情,可以原谅。
“你跟你们的美术总监,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美术总监孩子都俩了,我还不至于破坏人家家庭去。”
“就是你们部门,跟你喝过酒的那个!”
她知道黎多多说的是韩李周,故意闭口不谈。
“他啊。”姜槐把一根油麦菜扔进嘴里嚼啊嚼,“……没什么进展。”
“为什么?”
“就是普通同事,有什么好谈的。”
黎多多那副八卦的嘴脸又露出来了,就差给她一把瓜子、一个中老年女人都适用的假发套了。她咄咄逼人:“普通同事,他生气你为什么要跟着出去?”
“我、我没跟着他出去。”姜槐没料到自己会结巴,可能是因为心虚吧。
“别骗我啦。我都看见了,你追出去的,你俩又一起回来的。”
姜槐用筷子扒拉菜叶子,没什么底气地说:“他平时对我还不错,我就想帮他分担点工作上的烦心事呗。”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虚伪。她算什么啊,就算韩李周愿意让她分担,她还不一定能分担得了呢。她自己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跟韩李周是否有可能。
尽管那么多暧昧的瞬间,不得不让人多想。
但还是没可能。
“怎么不可能?”黎多多问。
“同事之间……”姜槐停顿了很久,“我也没法说。反正就是不可能。”
“这韩李周没什么黑历史,据说大学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就没再谈过恋爱。纯得很哪。”
姜槐诧异:“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八卦?”
“哪儿听来的你别管,保真就行了。我觉得,你上手没什么问题。”她又来这一套。
“别瞎说了,我上什么手啊。”姜槐极力否认。
黎多多知道姜槐在感情方面三鞭子打不出个屁来,只能放弃,随便聊了聊别的,又提起姜槐的姐姐。
“你姐姐被送出去那么多年,你们家人没想过要找她吗?”
姜槐摇摇头,说:“那家人比我们家条件要好一些,现在应该过得也不错。”
“不过也是,当年要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把宝贝女儿送人。”
姜槐没再搭话。
***
下午姜槐一直心不在焉的,黎多多的话让她不得不总在想姐姐。廖总看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姐姐,那么她和姐姐之间就有了一丝联系。尽管这联系怪怪的。
但没准能见到姐姐呢。
安妮塔给韩李周发了微信:“让你问姜槐的事,问了吗?”
“没有。”
“为什么?????”安妮塔一连打了好几个问号。
“我信任她,所以还是不问了。”
安妮塔无语了。
你不问我问!安妮塔腾地站起来。
韩李周几乎和她同时起来,椅子弄出了好大的声响。
“姜槐,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姜槐一阵不高兴,原来安妮塔根本就没认真看过她的简历。
“交大。”
“哪个交大?”安妮塔语气里竟然有一丝怀疑。
还有哪个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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