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陶泥,摸了摸豆子的额头。没发烧。这姐姐是不是刺激受大发了?虽说他一直坚信豆子是个可以给农场带来财富的优秀员工,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但是法器什么的是不是太荒诞了?
姐姐,我们可都是新时代的大学生!受过马列教育唯物主义思想熏陶的好青年!
豆子见陈鹏心不在焉,不由急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你不信我?我告诉你,我是看在你帮我父母垫医药费的份上才把这大好机会给你的。你要是不信,我自己单干。”
居然对她拼着命用妖血刻画的月妖秘术心生怀疑!这可是灵祭——生长秘法!本小姐就是靠着这个法术瞬间拔高十几厘米的!人都能催长,别说植物!保证跟吹气球似的,眼见着长!
豆子伸手去抓陶泥。
“我信!我信!我回去马上就埋上,嗯,就埋在辣椒地里。今年辣椒贵。”陈鹏赶紧抢过来揣进兜里,那随意的样子很难叫豆子相信他是认真的。
豆子拍了陈鹏的后脑勺。“你傻,辣椒能值几个钱?你把它埋在池塘里,让法力溶于水中。用水来养猪、浇菜,全农场都照应到了!”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你好好养病哈!”陈鹏匆忙跑了。
豆子撇撇嘴,这家伙明显没当回事。花费了一晚上制作的生长符打水漂了。
陈鹏一出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法器?呵呵。
走廊尽头就有个垃圾桶,陈鹏原本想把陶泥饼随手扔进去的,想到这样做可能会被豆子发现,他缩回了手。“还是扔远点吧。”
陈鹏原本是要去参加一个朋友间饭局,到时候把陶泥饼扔进餐馆的垃圾桶,豆子绝对发现不了。
才到半路,农场里打电话说有几头牛发了疯,一直拱栅栏要跳出来,末了打电话的朴实老农民员工还补了一句。“豆经理什么时候出院?她不在农场里,这些畜生都翻了天了。”
一阵怪异感涌上陈鹏心头。若是猪要翻栏,陈鹏就懒得回去管了,可牛不一样。几个壮汉就能摁住猪,牛发起疯来人可摁不住。担心员工不知轻重伤着了,陈鹏猛踩油门,风驰电掣地赶回农场。
农场里养的肉牛和草原上放养的完全不一样。高高的栅栏小得仅仅只能容下一头牛,牛基本没活动地方,吃完就只能趴下睡,要不就起来站站。走路都是奢侈,别说跑了。
狭窄的空间加上坚固的木铁结合栅栏,从来没发生过牛儿冲出栅栏的事故。现在,却偏偏不可思议的发生了。
两头壮硕的大牛生生顶断了横梁,跑了出来,在农场里横冲直撞了一圈后,就彼此打了起来。
陈鹏赶到的时候,两头牛已打得鲜血淋漓。还好员工们都是躲得好好的,没有傻大胆跑去给牛角力。
一帮农民大爷显然比陈鹏更迷信。“得叫豆经理回来,只有她才震得住。”
畜牧技术负责人抹着汗,“陈总,您看要不要用麻药针?”他搞不明白为何从小圈养的牛会有如此野性。“我们农场的牛肉质一直很好,就是精力太旺盛,活力太强。这两头牛本来要拉去屠宰场了,谁知道这拉牛的车还没来,它们就自己冲出来了。”
“别废话了,赶紧去找麻药。”陈鹏急了。
畜牧技术员纠结道:“药在这里。”他把一管灌注好麻药针剂的针筒递过来。
陈鹏拿过针剂,郁闷了。这怎么打?谁敢过去给发狂的牛打针?谁家农场里会准备麻醉枪?用玩具枪能不能把针筒打出去?
如果直接把针筒飞过去插到牛身上,行不行?
畜牧技术员痛苦的抹汗。“不如等它们自己打累了?兴许……”
“浑身血淋淋的牛,卖你么?”陈鹏恼了。
畜牧技术员低声道:“陈总,我建议您还是先让大家别吵吵。你听大家居然说这牛犯了疯牛病。这疯牛病可不能随便乱传。”
“那你还不滚去给大家解释!”陈鹏踹了畜牧技术员一脚。这要传成了疯牛病,这牛场可就废了。猪场也会受到牵连。谣言一起来,谁还敢买他们公司的鲜肉?
一急之下,陈鹏不由往前跑了几步,眼看离两头打得热闹的狂牛只有三四米远了,就听到员工们大喊。“陈总,陈总,别过去。”
陈鹏这才惊觉,收住脚往回退。
两头牛突然停了下来,齐齐转头盯着陈鹏。陈鹏冷汗刷就下来了。
两头牛却比陈鹏更怕,四肢打颤,慢慢软倒了下去。
“陈总,你可真厉害!”畜牧技术员上前来捧马屁。
“陈总,你一定去看豆经理了。这些畜生就服豆经理,这指定是闻着豆经理的味了。”老农们也纷纷围过来,忙手忙脚地把两头安静下来的牛牵到大树下栓起来。
看热闹的吴大妈说:“就是,我去照顾了豆经理两天,回来就把老王家的大黑吓得不敢吱声。以前我每次从他家路过,那死狗都要叫唤半天,凶得很。”
这些老农们并不知道,陈鹏衣兜里揣着用妖血制成的法器。别说牛,就是这些员工们也都感到极其压抑。尤其畜牧技术员感觉最明显,他靠得近。
因为陈鹏向来随和,他们感到了威压,却并没有拘束。他们全都以为这是因为老板不高兴所导致的心里压力,并没有多想。
陈鹏把麻药针筒丢还给畜牧技术员,吩咐他找人把所有牛栅栏都加固一下,把牛都栓好了。
大家散了。陈鹏走到池塘边。这池塘是村里原本就有的,他租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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