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聂清鱼。”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脾气有些奇怪。”
聂清鱼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却是需要常年服药调养的病弱体质,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妻。身手虽然一般,但尤擅用毒,苏少辛正因为深知他的手段,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她比他只大一岁,但总觉得聂清鱼这个人阴晴不定,看不透。不过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和祝月仔细说,她满脑子都是刚才聂清鱼说的话。
陆故离为报救命之恩,居然要娶祝月!她又看了眼身边的祝月,面容虽美,却远不如何繁与自己。
苏少辛自负貌美,若心心念念的大师兄最后娶了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的。
略说了几句话,她就离开了祝月的屋子。往聂惊天的院子走。
她和聂惊天在心狠的程度上是半斤八两。她为了心法杀死自己的师父,聂惊天在当年也为了苏家祖传的刀谱杀死岳父一家。
聂惊天第一任妻子本是苏家yòu_nǚ,苏少辛的亲姑姑。后来刀谱得手后,几年间居然成了江湖中有名的刀客,拜入岳陵宗。
如今名利双得,何乘风死后,更是在武林中网罗了大批人马对他马首是瞻。
光是杀了他,并不能消磨苏少辛对他的刻骨深仇。她一定要先毁掉他苦苦经营的名声,最后再让他痛苦地死去。所以她还不急着挑明身份,还要利用聂惊天,成全自己和陆故离。
走到聂惊天门前,她抬手敲了敲门。
心想:这一回,自己必须和陆故离同去,才能借着路上的朝夕相处,拉进两人的关系。当初有何繁时,陆故离眼中只有这个小师妹,所以她争不过,可没道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祝月她也比不上!
陆故离才走。屋子里的聂惊天还气愤不已,觉得他轻重不分。如今宗主刚死,宗门中人心不稳,急需选出新宗主来安抚大家,整顿岳陵宗门内上下。按照规矩,宗主之位要由陆故离接替,可偏偏陆故离要先去找回何繁。
按照聂惊天的想法,何繁只需要派些人去寻找,然后杀了了事,自然就算得到了惩戒,宗主被害也得到了该有的结果。
苏少辛来找他,是想借他的口下令,指派她跟着陆故离。苏少辛一直不喜何繁,上一次差一点杀掉何繁正是由她带着人去围攻的,他也怕陆故离找回何繁后再生事端,所以就授意苏少辛,若找到人,无需再带回宗门,就地斩杀。
苏少辛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出门后没走出多远,看见霍千正探头探脑地站在几步开外的转角处。
他看着苏少辛进门又出门,一直等在这里。
霍千是聂惊天的大徒弟,暗地里在修炼邪功。当初神功未成时十分窝囊,还对苏少辛有不干净的心思。苏少辛觉得恶心,没少在心里骂他貌丑如猪。
因为所练功法损害身体,他个子变得越来越小,整个人看起来粗粗短短的,十分畸形。
但如今他身手远在她之上,她不能招惹了他。所以苏少辛低下头继续走,选择不去理会他。
霍千却几步迎上来拦她的路,鼻子里一哼,眼白极多的一对三角眼像是要扒了她衣服一样胶在她身上。她忍着这样的目光,心里恶心得想吐,却还是僵硬着脸出声询问:“霍师兄这是要干什么?”
霍千眯着眼,嘿嘿地笑起来,说:“我是来找你聊聊天的。”
苏少辛冷着脸,绕过他时说:“我没有兴趣。”
霍千笑得怪怪的,兴奋又扭曲。一直不死心地追在她身后,到了避人处时突然凑近她语速很快地小声说:“宗主死那晚,师父叫我去宗主房里送东西,我去晚了一步,倒叫我瞧了场好戏。”他故意停了下,拉长了声音,故弄玄虚地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苏少辛站住脚步,手指有些抖又立刻握紧。
耳边霍千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一样让她心生寒意,“你捅死宗主的时候……”他声音压得很低,苏少辛猛地抬头看他。
他粗嘎一笑,“我就在门外。”
苏少辛有些慌乱地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师父明明死于何繁之手,你可不要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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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玄门后院里,聂鹤语和何繁隔着石桌,面对面坐着。
何繁原本穿了几天的红衣被伏娘拿去浆洗,今日换了件桃色的裙子,还是在上面配了条红色的腰带,长长的头发盖满了细瘦的背脊。她一手撑着侧脸,把玩着桌子上的杯盏。
聂鹤语还是一身红衣,依旧面覆遮挡,也依旧是漂亮的下巴和带了着沙哑的声音。他问何繁:“你还记得陆故离吗?他是你的大师兄。”
按照剧情,何繁的记忆是从何乘风满身是血地躺在房里开始的。她一苏醒,就是手里握着染血的剑,一群人听见响动破门而入。
她遵循本能往外逃,被逼之下又杀了很多同门,坐实了杀父的罪名。
那时候陆故离还没有回来,此前关于他的所有记忆都没有了。她当然不会记得他。
见何繁眼皮也不动一下,听到这个名字也没有给出回应,满脸毫不在意。聂鹤语又问:“你还记得你喜欢什么吗?”
他说出了很多人的名字,都是岳陵宗里和何繁常有接触的,但何繁一概都说不认识。最后才问了陆故离,她也还是这副表情。只好换一个角度再问。
何繁继续摇摇头“都说了我不记得了。”她语气很不客气,小青蛇本来盘着身子卧在在她膝上,似乎是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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