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想好后话,“你怎么……”
又岚继续,“同年rd100单曲榜上十二张热单都有你参与制作,defja》发行之前还在推特艾特过你,感谢你不吝赐教。”
“我……”被又岚掀老底,廖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岚坐下来,“在英国时,每遇三个人就会有一个问我认不认识o,我当时纳闷,想不通你怎么就这么有名了,直到我听了你的音乐。”
廖祖说实话,“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自我将自己囚禁在这个20平米的声控室,过去的一切就都跟我没关系了。”
又岚笑了下,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陈宸乐还好吗?”
廖祖闻言,眉头皱起来,脸上布满阴霾,露出明显的抗拒神色。
左晴看现场气氛有点不对劲,抻抻又岚衣袖,提醒她注意分寸。
又岚全然不理,接着说:“我认识一位精神疾病方面的权威专家,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带陈宸乐去找他。”
“权威?哪个精神科专家不说自己权威?可事实上呢?处方乱开,药乱配,控制不了了就直接电休克,根本不拿病人当人。”廖祖口吻微冲,实在是因为,他对所谓的精神科专家都没什么好感。
又岚拿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搜个名字,给他看,“够不够权威?”
廖祖皱起眉,“你认识修戎?”
又岚没回答这个问题,“你之前约不上他的号应该是还没找上他就被社会规则提前筛出局。我听说有人利用他的号挂钩政治,你挂不上号可能跟这个有关。”
廖祖微微耸眉。
又岚看得出来他在权衡利弊,准备给他足够的时间,“我不着急要你的答案,你可以想想清楚,考虑好了给我个电话,行与否我都认。”
廖祖抬起头,生怕又岚反悔一样抢说:“好,我跟你干!”
又岚又问他:“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陈宸乐?”
廖祖反问:“有区别吗?”
又岚:“为了陈宸乐,我可以跟你签年约合同,现在就可以支付薪水给你。”
廖祖眉心微动,他看着又岚,她跟当年一样又不一样,一样的是,还是那么装逼,不一样的是,装逼的资本在原基础上又有加强。
认识又岚时,他心气儿正高,仗着有才华一天到晚跟个螃蟹一样,俩人遇上就针尖对麦芒的大干了一场,虽然闹得挺不愉快,却也是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
那时候,他在rnb方面混出了点名堂,不甘于再做幕后,尝试了很多可以证明自己有台前价值的机会,想辙出了张,却不瘟不火,没掀起什么水花。
后来,他在香港中环买房,遇到投行评测陈宸乐。
陈宸乐年轻漂亮,大方知性,两人一见钟情,好了半年准备谈婚论嫁,可却在此时,经济萧条,再一次迎来小危机,陈宸乐压力大患上了抑郁症。
治疗不及时、治疗方法不严谨,导致抑郁变重度抑郁,陈宸乐每天都想死,也每天都变换花样寻死,廖祖没法再工作下去,开始带着她四处求医问药。
几年来,他卖了车,房,花光所有积蓄,也被爹妈赶出家门。穷途末路之时,旧友现代园区副总施以援手,给了他一个住处,给了他一份清闲少时的工作。
他以为这辈子都将与梦想无关,可命运却开玩笑一样把又岚带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我还剩余多少运气,所以我不能保证我会让你满意。”廖祖说。
又岚很感激他在这种山穷水尽的时候仍然坦诚相待,说:“你会的,为了陈宸乐你可以放弃梦想,那自然,也会为了她重拾梦想。”
如果廖祖一开始就拿梦想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来搪塞她,她一定会转头就走。
就连她都不敢说自己是因梦想而不是左晴的坚持选择回国,廖祖一个曾为女人放弃过自己的人,梦想一词就更不配挂在嘴上了。
幸好,他很清醒,也很诚恳。所以,她愿意帮他。
从声控室出来,左晴追着又岚,嘴就没停过,“我说你怎么要来小汤山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差点被你给骗了!”
……
“你怎么知道廖祖在这儿?你又是怎么知道陈宸乐有病的事儿?是我跟你说的?我怎么不记得我跟你说过?”
……
“廖祖这么帅的男人守着个病人可惜了。不过要不是陈宸乐这一病,谁也不知道他纨绔的外表下有一颗痴情的心。”
又岚把浴巾搁一边儿,“你记不记得有一回在兰桂坊,跟廖祖喝酒,他对隔壁卡座的陈宸乐说了什么?”说着话拿手试了试药汤水温,鼓了口气,迈进腿去。
左晴紧随其后,伏在一侧,使劲想半天都没想起来,最后抬眼瞅她,“什么?”
“他说:你这个口红颜色清新脱俗,什么味儿的。”
左晴一拍手,“想起来了,之后他就亲了陈宸乐一口,把我们都吓傻逼了。”
“就这么个清新脱俗,奠定了他今天的深情不负。”又岚躺在热疗石阶上,闭上了眼,她一直相信,会撩又一撩就准的男人,肯定是与众不同的。
比如修戎。
那张手写的卡片准是在撩她!她的直觉向来比经期准!
左晴也认可,“所以说啊,找男人,一定要找会撩的,他撩你,至少能说明他用心了,那些拿不会说话、嘴笨当借口的男人,多半是不用心的。”
又岚阖眼享受,没吭声。
左晴又说:“就比如曲异,他虽然劈腿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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