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我被打动了,把你嫁给了他,后来许创在他的手里如日中天,证明当初我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爸。”
“嗯?”
大着胆子,许初薏与他对视:“如果说他并不喜欢我呢?”
她想过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许志成的反应,独独没料到的是,许志成“噗嗤”笑了出来。他难得慈爱地揉了揉许初薏的脑袋,记忆中父母俩这样的亲昵,还要追溯到许初薏六七岁的时代。
许志成摇摇头:“还跟阿为闹脾气呢?”
“不是。”
正经话被人当成玩笑,许初薏有点恼。她撑着脑袋,瞪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许志成,“或者说,我不喜欢他呢?”
“你不喜欢他,当初又怎么会哭着闹着嫁给他?”
许初薏语塞。
许志成又说:“你这孩子,虽算不上乖顺,但也还听话。那年,我对你下了狠话,你也完全不听,铁了心要嫁给阿为的模样,我至今还记得。”
“也就是忍着几天没吃饭,哭闹了几天而已。”许初薏嘀咕。
“听你这话,还是怪我不够狠?”
“没有没有。”许初薏赶紧摇手。
许志成拍拍她肩膀:“我是明眼人,你对阿为那几分感情,看得出。你还记得,阿为毕业,刚进公司实习那会儿吗?”
“记不得了。”
周柯为这名字,几乎贯穿许初薏十二岁以后的所有时光,以致于很多的细节,她都记不清了。
许志成说:“当年许创还处于上升期,你大姨在人事部门当主管,当时有个阿为同校的女孩子,成绩好得很,放弃学校外派的机会,过来应聘阿为同部门的其他职位。她跟阿为似乎还有点渊源,大家都笑说,这姑娘追阿为追到公司来了。可后来……”
“后来呢?”
“你不知道哪儿听说的,死活闹着,不让她进公司。你大姨哪能禁得住你的胡搅蛮缠,最后还是答应了。我至今还记得,那姑娘是姓何,叫什么……”
“何以晴。”
“对,就这名字。”
经许志成点拨,许初薏才想起来,关于何以晴,是还有这么一茬故事的。
她忽然在想,当初如果放何以晴进了公司,是不是后来的事态就不会如此发展。或许,更夸张一点,周柯为会跟她因工作日久生情,顺利迈进婚姻殿堂?
不知怎么回事,许初薏光是想到这一种可能,就恨得牙痒痒。
许志成笑着叹气:“你喜不喜欢阿为,我看得最清楚。你要是不喜欢他,哪能这么闹。正是因为这些,后来我才同意把你嫁给他,嫁给一个从小参与你人生所有故事的男人,不见得会是坏事。”
“爸……”
许初薏还想说话,但许志成已经起身,往客厅走去。
临末了,他还不忘送她一句。
“初薏,你到底喜不喜欢他,你自己心里最明白。”
微风拂动着许初薏的长发,她信手撩了撩。
关于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周柯为,先前的许初薏是确定了心思说不喜欢的。可现在,许初薏不敢再回答这个问题。
是什么时候,对周柯为的那份“兄妹之情”、“兄弟义气”有所动摇的?
是他牵着她的手说愿意奉陪到底的那秒,还是他醉后吻她的那秒,又或是更遥远些,他在车厢里,握着她的手,给她戴上钻戒的那秒?
许初薏不敢想,因为周柯为这个名字,早就意味着充斥她每一秒的人生。
脑子里混乱得很,关于周柯为的感情以及明天决定未来的面试,都让许初薏忐忑。
翻来覆去好几遍,她也没能睡着,索性开了灯,平躺在床上。
入了夜,南城三月的天气,依然湿冷。
许初薏想打开空调,除除湿。
翻找了好多遍,终于在右侧床头柜的最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遥控器。
可打开抽屉,入眼的第一秒,许初薏注意到的却不是遥控器,而是一本粉色的笔记本。它被平展着,几乎当做屉纸,垫在最底下。
许初薏还记得这笔记本,十七八岁那会儿,她读高中,正是女孩子心思最活跃、叛逆的那会儿。那时,不知从哪儿开始流行记日记,她也就跟了风,记了一阵。后来,高中毕业后,记日记不再流行,也就那么荒废了。
反正也睡不着,她干脆把那笔记本抽了出来。
从第一页读起,回味起十七八岁的少女时光。
日记的画风最早是正常的,兴许是还藏着防备心,怕被人看见,记录的不过是些生活琐事。可到后来,日记本一直没被人发现,防备心卸下后,许初薏就开始把所有的秘密往里头倒。
比如,班主任批评了自己,她偷偷拿粉笔灰掺在了她的咖啡里;比如,同桌偷偷暗恋的男孩子被她得知了姓名,又比如……
许初薏高中那会儿,校草叫陆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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