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扯了扯莫须有的褶皱,颇有些恼怒地继续跟着卫丞季走去。
为了小命,她姑且忍了。
早晚有一天,放着她这等京城数一数二的身份,还怕治不了卫丞季吗?
只剩二人时,卫丞季丢给罗迟一瓶如她那日给卫丞季一样的白瓷瓶,原以为是解药,刚想打开,便被卫丞季阻止了。
“你若担心,明日拿这来换便可。”
原来,还是当初白蓁蓁给她的那个东西。
白蓁蓁说是卫丞季救命的药,她虽不知道卫丞季是染了什么病,但这次又这么轻易给她,让她略微搞不懂眼前人的心思。
他自从进了京之后对她的态度,和在苍云山时可谓是天差地别,她可没忘记曾差点被他扭了脖子的事情,今日竟对着守门人说出那番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之前就与卫丞季挑明的讲过话,索性这次她也问了说来,“你又有什么主意?”
她可不敢说又有什么害她的馊主意,只好委婉地问了出来。
大概还是她略微怂的表情出卖了她,竟逗的卫丞季笑了出来,“无。”
卫丞季的心情再好,也感染不到每次和他相处,总觉得性命不保的罗迟,见他愈发开心,她越加愁容满面,与卫丞季竟形成一个极端的对比。
“卫盟主,卫将军,我只陷害过你苍云山那么一次,你也利用了回来,这次我又替你送了药,你替我解了毒,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你看,这样如何?”
原本还笑意满满的卫丞季竟顷刻收敛了去,问了她,“你当真这么想?”
她虽看卫丞季脸色不虞,却还是乖乖地点了头,还未等她再开口,就见卫丞季摔了袖子离了去。
嘿,这还是个暴脾气。
罗迟眼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这算是她把卫丞季给气走了吗。
一时间罗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想着是不是她该离开时,就见卫丞季又返了回来,拿着个瓶子扔在了她的手里,又将本来放在她面前的白瓷瓶拿了去。
罗迟便知,卫丞季丢给她的是解药了。
卫丞季刚刚的反常已被她拋之脑后,许是因为她就是个惜命的胆小鬼,当着卫丞季的面就拧开了瓶子,吞了解药。
一股甘甜入了唇舌,与那京城小摊上的糖豆竟是一种味道。
正当她狐疑这解药的配方还如此好吃时,卫丞季已被她气笑,“你见过哪个人中毒,还如你这般活蹦乱跳。”
什么意思?
连嘴里的解药,她都来不及细品,整个儿咽了下去,错愕地看着卫丞季。
他那意思不就是她没中毒吗?
她虽说这几日能吃能喝,只是晚上因为小命不保而愁的失了眠,倒真不想一个中了剧毒的人。
大概是因为太爱惜自己的小命,竟没往未中毒这方面想。
罗迟瞬间红了整张厚脸,尴尬过后,只剩下被白蓁蓁与卫丞季再一次戏弄的气愤。
“好玩吗?”她颇有些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就要往卫丞季身上使招数,瞬间又想起她自己技不如人,立即偃旗息鼓,一肚子气没地方发。
说罢,就要离开。
出乎意料,竟被卫丞季拦了去,原本两人之间即便生气也算轻松的氛围,在卫丞季眸子又变得波澜不惊时,稍变的紧张起来。
卫丞季低沉了音,“我几时耍了你?”
真的是个善变的男人。
是她自以为中毒,卫丞季也没说第五日是要解她的毒。再往前说,也是她先掳了他送了京,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这的确没见卫丞季耍了她,只是他挖了坑,而往坑里跳的恰好是她而已。
☆、被劫持
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一句话就被卫丞季噎的她无话可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卫丞季这次离京去塞北,不知何日才能归来。
她安安分分地呆在罗府,只要往后几日小心一些,等卫丞季到了塞北,应该就无法诡异地再将她推到与卫丞季有关的剧情里了。
这样想来,即便卫丞季再反常,她也不想再去深究,只想着快些打道回府,严加防守。
也不顾卫丞季略微不虞的脸色,她说了句告辞,如风般的消失在卫丞季的视线里。
只留下卫丞季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从原本的不虞变得有些神情叵测。
不知道是该说罗迟倒霉,还是剧情太强大。
罗迟在家躲了两天,等到卫丞季已出了京一天之后,刚想舒口气放松下来,当天晚上罗府就进了贼。
一整个罗府灯火通明,连罗父都亲自上阵,要捉了那盗窃的人。
许是怕惊了罗迟,她屋里虽悄无声息,门外已被罗父安排了多人,脸色严肃地注意着一举一动。
罗迟本就没睡,此时正襟危坐,心里盘算着那卫丞季此刻怕是已经走远了,两个人近几个月是无法再有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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