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
细奴侧头打量蔡华,末了,她问:“丹凤性跋扈,你是不是很……怕她?”
蔡华闻言一呆,半晌没有做声。
细奴知她言中了,心中恼丹凤不像话,不知感恩。
上午刚来庄上的时候,细奴有带了些补品给蔡华媳妇,待见了卧在锦被内好眠的蔡华媳妇,细奴认出,蔡华媳妇便是昔日自己身边一等大丫鬟丹凤,蔡大娘将丹凤照顾的很好,丹凤模样基本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比以前成熟,丰盈不少,显见这些年日子过得甚逍遥。
“你毋需怕她,你是她丈夫,是她的依靠,你要拿出男子汉的雄风,重振夫纲。”
这个貌似有点难,蔡华头垂得更低了。
细奴又道:“她要问你谁教的,你就说是我说的。”
“小华,你怎么了?”细奴突然发现蔡华的异常。
“我配不上娘子。”蔡华嚅嚅说。
细奴一骇,“可是丹凤有这样骂你?”
蔡华鞋尖捻了捻脚下的石子,再次默不做声了。
细奴幽幽一叹,她问:“小华,你还记得郡主姐姐吗?”
蔡华蓦然住脚,直愣愣盯着细奴,眼眶通红通红的,道:“她死了,被大火烧死的,公子很伤心,害了一场大病。”
公子?蔡华说的是荣荻?
“若是我告诉你,郡主姐姐没有死,她还好好的活着,你可信?”
“少夫人骗人。”蔡华哭喊道:“娘说,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我从不骗人,小华,郡主姐姐一直都记得东栅牧场的小华弟弟,她现在依然保留着小华弟弟送她的小马鞭。”细奴突然自己不好意思了,出宫时,她将马鞭交给了墨棋保管,此刻并不在她身上。
听到细奴提及小马鞭,蔡华眼睛一亮,“郡主姐姐没死,是真的吗?”
细奴笑着冲蔡华扮了一个鬼脸,说:“你果真不识得我了么?小华,我就是你的郡主姐姐啊,你再好好瞧瞧。”
蔡华上上下下看了看细奴,始终无法将她与少时的郡主姐姐重合在一起,蔡华果断摇头,“你是少夫人,不是郡主姐姐。”
“小华,我真的是成玉,你的郡主姐姐。”
“你不是。”
“小华,你要带我去哪儿?”蔡华拉了细奴就走,这不是回家的路,蔡华要带她去哪儿?
细奴哪里想到蔡华会带她来了一处花田,大片的金盏菊曳丽多姿,长势喜人,细奴随着蔡华进了花田,细奴漫步美丽的金盏菊从中,仿似回到了幼时,手抚着朵朵花瓣,感受着花的芬芳,然后,她听到蔡华说:“到了。”
蔡华此刻矗立在花田中央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丘前面,细奴一愕,“这是?”
“郡主姐姐就睡在这里面。”蔡华说。
细奴后知后觉道:“你是说,这是郡主姐姐的坟?”
“确切的说是衣冠冢。”公子当时是这样说的,蔡华俯身将小土丘上滋生的杂草拔除干净,从怀里拿出一个苹果放在了小土丘上,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悲伤。
这是荣荻给她立的衣冠冢?
细奴立在自己的坟头很久,然后,她听到蔡华说:“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该回去了,主上会着急。”
细奴浑浑噩噩跟着蔡华往回路走,快到庄子的时候,细奴对蔡华说:“不要告诉相公,你带我去了郡主的坟头。”
蔡华想了想,点头,“我谁都不说。”
细奴说:“小华,谢谢你。”
蔡华说:“不谢。”
邹玄墨负着手站在篱笆门前,看到他们回来,邹玄墨疾步迎了上来,“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找。”
细奴扬了扬手帕子里包裹的枸杞,说:“我去摘了些枸杞。”
“好端端的摘那个作甚?你要喜欢,大可让下人去采摘,哪里用的着亲自动手?山里有野兽出没你知不知道?”邹玄墨冷面冷口,显然是动了气。
细奴脸色亦不好,冷声道:“你大可放心,区区几个野畜还要不了画影的命去。”径直越过他,细奴朝着灶间去了,她的身份不消她明说,又如何瞒得过他的法眼,细奴索性挑破那层窗户纸。
邹玄墨未曾料到细奴会有此一说,愣住了。
蔡华见气氛不对,回了自己屋,趴在门缝向外张望,主上与少夫人貌似吵架了,他不该带少夫人去郡主的坟头,这事要不要告诉主上知道?可他已经答应了少夫人谁都不说的。
丹凤坐在妆台前正在描眉,透过铜镜看到自家男人趴在门缝向外偷看,丹凤撇了撇嘴,说话阴阳怪气的:“不就是个飞上枝头的老宫女,瞧把你稀罕的。”
蔡华没啃声,将门阖上。
丹凤抿了抿口脂,看见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床帐的蔡华,狠狠剜他一眼,寒声道:“喂,你洗过没有就给床上躺,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
蔡华只做没听见,干脆闭上眼睛。
丹凤眼珠一转,扭着丰~臀来到床前,伸手捅了捅蔡华胳臂,蔡华没有吱声,丹凤附耳过去,低声问:“主上是不是和那位关系不好,我听声气儿像是两人刚刚拌了嘴。”
蔡华翻身给她一个背,丹凤整个身子捱了上来,言笑晏晏:“问你话呢,别跟我装死人。”
“不知道。”蔡华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丹凤登时柳眉倒竖:“死相,要你何用?”
蔡华拿被子蒙住头,丹凤还在骂个不休,“这辈子跟了你这个窝囊废,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丹凤透过铜镜,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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