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齐全的,你刚不是说最新的、很畅销的报刊文学作品之类的都有吗,我最近挺无聊的,要不你帮我推荐推荐,多拿些,我的带回去看,以后说不定会长买。”
她语气软软散散的,看起来脾气极好,跟刚才第一回进来时严肃脸的模样一点儿也不一样,石岩更爱这个平易近人说话好听的,况且对方还记住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更让石岩好感度倍增,脸蛋也笑成了一朵花。
“当然行!我熟着呢,都是每天都要接触的,您等会儿,我这就帮您拿,保管都是最新的,也好看!”
石岩动作快,一下子包好了七八本书和一堆报纸让在何婧明面前。
何婧明愉快地结了账,提留着重重的一摞子书籍,领着办好事情的阿蛮回去了。
……
一回家气都没喘匀,景秋就匆匆把她拉到了一边,一脸着急的模样。
“怎么了?看你这模样,瞧着像天塌下来的样子。”何婧明好笑。
“天倒是没塌下来,就是澄明少爷找来了!”
何婧明一愣,继而道:“你是说何澄明?他来干什么?人呢?”
提到何澄明,何婧明下意识皱了皱眉,何澄明从血缘关系上来看,是她弟弟,同父异母的那种。对,就是何婧明那位非常“贤良淑德”的生母给她父亲纳的妾氏生的儿子,年龄只比何婧明小两岁不到。
不过这何澄明年纪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小,好几次算盘都打到这位出嫁的嫡姐身上。不知道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还在偏厅里等着呢,我说小姐不在家,澄明少爷也不肯走,说是叫我不用理他,他自个儿坐着等就行。”景秋也是对这位少爷感官不太好,以前还欺负过头她家小姐呢。
何澄明听了摆摆手:“行了,过去看看,他一个孩子我也不必害怕他,这点事你说你急得这个样子值当吗?”这是说完也不忘打趣景秋一句。
何婧明抬脚步入偏厅,里头桌子旁的椅子上果然坐着一个姿容甚妙的少年。
她叹了口气,感慨何家的基因委实是好了些,自己写壳子的容貌不俗,现在再一看这位弟弟,更是不遑多让,长得非常好看。
“何澄明。”何婧明平淡地喊可以一声。
“姐……”何澄明略偏头,直愣愣站起来,望向何婧明,却是一副非常委屈可怜的小脸,如果仔细听,还会发现他连声音都是带着些楚楚可怜的。
何婧明不防,被他这幅表情搞得一愣,略略回忆,翻找他这位弟弟在记忆中的样子,仿佛相去甚远啊?何婧明捏了捏下巴,这是被人欺负了?
“莫急,出了什么事,坐下好好说,我听着呢。”
何婧明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是,何澄明还真就是被人欺负了,还是被他生母和亲舅舅给坑了。
并且,坑大了!
本来,何澄明跟她这位嫡姐感情根本不深,甚至可以说很少交流,特别是何婧明出嫁后就基本见不着面了,何澄明以前还欺负过他姐姐。
不过这次出了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有着相同血脉,同属何姓,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姐。
“我被杨树根给害惨了!姐,何家就要没了!”何澄明咬牙说出这句话,这些日子以来受的委屈,此刻在何婧明状似安慰包容的一句话下,毫无预兆地发泄了出来,透明的泪珠子一颗颗不受控制往外冒。
何婧明看得头疼,太阳穴直突突了两下,她摁了摁头皮,让人哭了几分钟后,才说道:“你慢慢说。”
何澄明发泄出来后平静了很多,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开始一五一十讲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何婧明父母都不长寿,前两年就双双因病去世,那时候何婧明已经出嫁,何澄明约摸十六岁,叫现在看来也是个才上高中的小少年。不过在这里倒是能顶立门户年纪,别人不会认为你还小。
父亲和名义上的母亲先后去世,但生母可还活的好好的,何澄明伤心个半个来月也就振作起来,想开了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反而觉得没了多大的管束,日子活的更加自在,并且能够光明正大孝顺自个儿的亲生母亲了。
何家也是有些家底的人家,不然当初也不可能和顾家结亲把女儿嫁过去。两个老的一走,何家就只能由得何澄明当家做主,他倒是不算太纨绔,每个家庭都是有一套自己沿用已久的规矩的,只要不打破,按照制度来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何澄明也没标新立异闹出什么幺蛾子,何家在两老去世后的一段时间也还好好的。
只是有一点,何澄明实在太年轻了,年轻且上面还没个看顾指导的长辈,经历的不多,这样的人,最容易招人惦记,也容易让人哄骗。
而这头一个哄骗何澄明的人,就是他那位当妾室的母亲。这位妾室没读过书,不慎聪明,但有一点,她总爱贴补娘家,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何家这上头没了人,她这动作就越发光明正大,有恃无恐了起来,其实认真说起来,这也无可厚非,所以何澄明在面对自己老娘的小心思,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某些小事,就算知道的他也懒得去揭穿了。
但事情坏就坏在,那位妾是个蠢的,何家两个老人去世了,那位妾的亲哥哥,也就是何澄明的亲舅舅上门就无所顾忌了。
这位亲舅舅就是何澄明刚才口中提到的杨树根,就在前一个月,杨树根三天两头往何家跑,私下里不知道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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