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没什麽。”黑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可是脸上的汗水却涔涔不断,他咬了咬牙齿,然後笑道:“我想先休息休息,你先去,一会我就追上你。”
“追我?”勾陈白了他一眼,可眼底的那丝担忧却是如何都掩饰不住,“就你现在这付德性,想要追我?真是大白天里说梦话,你好好坐著,我帮你看看伤。”
“看伤?”黑豹一听,吓的脸刷的变白,他猛地一缩腿,龇牙咧嘴的低喊道:“看你个脑袋啊!现在还有时间顾及我的伤啊!走,赶快去看看谢腾大人怎麽样了,他身上没有护体神玉,而且又带了一身的伤,还要照顾夕亚。”
勾陈的双手停滞在半空中,似乎在思量他的话。
“你还愣著干什麽,还不快点去,是不是真等谢腾大人出了事,你才高兴啊!”
“切──”勾陈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就去撩他的裤腿,“好心没好报,真是豹子嘴里吐出象牙,行了行了,让我看看。”
“看什麽看!”黑豹一脸的怒意,“告诉你,我的肌肤可只有像夕亚那样的女孩子才能看,滚滚滚,马上从我眼前滚开。”
“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吗?非得把敌人引过来才高兴呀!再嚷嚷,小心我缝住你的嘴。”
黑豹疼的要命,激战又没歇多长时间,又跟他这个死对头吵了半天,连最後那点力气都耗光了,如今,一动就疼的钻心,也懒得再跟他说什麽,索性就由著他干了。
这麽重?勾陈一看到那个血肉模糊的膝盖,心不由的一颤。他心底突然萌生出一股歉意,竟有些不敢抬头去看黑豹的脸了。
好好的一条腿,居然被一脚踢的骨肉分离,那白花花的膝盖骨从血肉中跳出,周围那些粉红的嫩肉外翻著,让勾陈顿时目瞪口呆,虽然他早已想到伤会很严重,可却没有想到居然重到了如此地步。
“血淋淋的有什麽好看,看够了就赶快给我盖住,省的我看了觉得恶心。”
勾陈抬头,神情有些呆滞。
“喂!怎麽了,我又不是女人,少用那种眼神盯著我看,弄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勾陈还不说话,只是又低下头,看了伤口几眼,然後有些愧疚的开口,“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回去找谢腾大人,五分锺之後,不管我找到没找到,都会回到这里,所以,你安分的坐在这里,不要乱跑。”
黑豹傻愣愣的看了他好几眼,然後嘿嘿的笑了几声,“我倒是想跑,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能跑的动吗?”
“你等著──”勾陈不再看他,拔腿就朝大楼里面跑去。
黑暗的房间中,只有西南角燃著一点昏黄的烛光,四处弥漫著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房间中央,安置著一把长椅,上面半躺半坐著一个男人。他上身赤裸,一条黑的巨龙从左肩头一直到右边的小腹处,几乎占据了整个上半身。而下身,只是简单的过著一条浴巾,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沐浴过才对。
“妖龙大人,那个刚带回的男人要如何处置。”
妖龙半眯著眼睛,从立於长椅两侧的侍从手中接过盛满了美酒的高脚杯,并不急於答话,而是先用鼻子嗅了嗅那酒香,然後轻轻的抿了两口,很享受似地的点了点头後,才举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後冲旁边的侍从道:“满上!”
高脚杯再一次被填满,他还是先嗅了嗅,然後才饮尽,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好像突然想起了前面跪著的人,扬声道:“你刚才说──什麽?”
那人一听,立即吓了一头的冷汗,忙哆哆嗦嗦的开口,“大人,属下是说,刚、刚才带回来的那个人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啊!”妖龙又眯了眯眼,闲适著勾了勾唇,从那只银色的高脚杯上抽离视线,转而落到脚下那具颤抖不已的身躯上,居然乐呵的反问道:“你说──要怎麽处置呢?”
“属下不知,还请大人明告。”
“不知道!”妖龙突然哈哈狂笑了两声,手腕一翻,就将杯中的酒泼在了那人身上,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解气,顿了顿,又将坚硬的酒杯狠狠的砸在那人肩膀上,从那人口中不经意流出的低吟声听上去,那一下应该砸的并不轻。
“哼!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不知道?把他关在刑室里,那里放了那麽多刑具,你居然对我说不知道该怎麽办?”
“属下明白了。”那人颤抖的开口,但马上脑子里又冒出了个疑问,可眼下再问无异於是在玩命,但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妖龙又开口,“记住,你们想怎麽玩弄他都可以,但就是不可以让他死,阁里面的药你们随便用,只要能保住他的命,听明白了吗?”
“是!”
那人走後,妖龙才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侍从退下,等他们退下之後,才慢悠悠的从长椅上起身,走到被他扔在地的高脚杯前,然後弯身将其捡起,握在手中,饶有兴致的端详了很久,才猛然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声。
他在笑什麽,居然能笑的如此开怀,甚至能够看到他眼角笑出的泪水。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在为何而笑。
日落黄昏,汽车终於在一片空旷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白虎和朱雀走下车,要不是玄武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夕亚还浑然不觉车已经停了下来。
“喂!到了,下车吧!”
夕亚这才从幻想中回过了神,可她的动作还是很迟缓,玄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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