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与郡守大人一起去的,可有看见殿下?”
“回皇妃,殿下与大人应是在一处,可并没有寻到殿下与大人的踪迹……”
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宁禾脑中不得不将此事与顾姮联系在一起。她亟问李氏:“郡守府内还有多少人马,你又可调动多少?”
李氏颤声道:“可供差遣的只有二十多人。”
“马上叫上他们,着二十人去秀水村四处搜寻殿下与章大人的踪迹,余下之人与府中家丁在城内各处搜寻,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紧急的时刻,宁禾心中虽然慌乱,但面色却反倒越加沉稳。
李氏忙与那名守卫下去安排,素香忧心道:“皇妃,殿下不会出什么事吧?”
宁禾望着院外的日头,烈日极灼眼睛,院中的老树只剩枝桠,干巴巴依墙而立,触目所及皆是一片萧条与苍凉之景。她从不否认顾琅予的承沉稳睿智,但顾姮千方百计的埋伏他可能避过?
两个时辰过去,被派出去寻找的一众衙役只带回一个消息:秀水村的黄土地上甚多血迹,但无一人踪影。宁禾在苑内来回踱步,她生平从未遇见这种事情,报警?四周这些衙役不都是搁在现代的警察么。已经发现血迹,那说明来人必定是顾姮的人马。
“备上水,再跟我去一趟秀水村。”宁禾望着即将偏落的日头,沉声开口。
她这一声令下,须臾间,府门外已备好了车与马匹,宁禾步下台阶,几匹马儿正嘶鸣了两声。
她忽然止住脚步,回身望住一个衙役:“殿下来阜兴时,所乘的马儿在哪?”
那衙役禀道:“那日殿下抵达城中时,便让人好生照看他的骏马,那马儿从京城跑到阜兴,想来已是耗尽力气,章大人便命小的将那马养在马厩中,重新找了匹马给殿下。”
宁禾终是庆幸:“将殿下的马牵出来,随我们一起。”
郡守府离秀水村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抵达衙役说的打斗处时,宁禾下了马车。这里四处没有人家,顾琅予要来这里完全是因为他在地图上看见这里曾有一条深河。宁禾环顾四周,干裂的地皮上确实有斑驳的血迹,但那血迹没有延伸,所以寻不到是往什么方向去了。
宁禾问衙役:“这四面八方都通往哪里?”
“回皇妃,只有往东面走是隔壁的山阳郡,往后走是回城,其余都是阜兴偏僻城郊。”
“大家四处去寻,一定不要遗漏了地面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衙役们领命后便择了方向四散开,瞬间只余下宁禾一人立在原地,她认真打量,这地面的血迹已在烈日的炙烤下与黄土化作一.体,伸手拿起一块沾血的黄土,鼻端细闻,竟仍犹带血腥之气。看来这里确实出了事,这血迹虽已干透,但腥气不减。
被派去搜寻的衙役仍未归来,宁禾出来时也没有带上素香,只命素香在府内守候。眼下她一人立在这空旷中,四面没有人家,除了顾琅予的马儿在侧,便只余光秃秃的群山与树干。
宁禾垂首凝思,眸光处忽然瞥见前处干裂的土地中还有一块血迹。
疾步上前,这血迹甚小,且滴落在地面干裂间的缝隙里,很不起眼,所以衙役才没有望见。
她再往前行去,地面有几个脚印,她不能确定这脚印是顾琅予的,还是被派来寻找的衙役的。凝眸四望,她旋身牵住顾琅予的马。
“好马儿,你的主人有难,眼下我只能靠你了。”宁禾抬手轻柔地抚摸马儿的脖子,牵住了缰绳。
那马似乎与宁禾所想一样,马蹄直往血迹前方行去。
宁禾不会骑马,只得牵住缰绳行走,半个时辰后,马已将她带得越来越远,她已无力气,脚步虚浮,连连喘着气。
夜幕已降,她特意命素香多带了一颗夜明珠,两颗夜明珠用极薄的天蚕丝包裹,打了结便于拿在手上。
手上缰绳的力道骤然一紧,那匹马竟原地抬起前蹄长长嘶鸣。
宁禾心间一跳,忙握紧了缰绳,她轻抚马脖,“你的主人难道就在这附近?”
这是一座高山脚下,四周不见光亮,她并不知该往何处寻起。那马这时立定前蹄,调转了个方向,猛然朝前脱缰奔去。
宁禾险些被这股劲带倒,她急忙跟着马儿奔走的方向小跑,她就知道的,动物天生有灵性,这马是顾琅予所养,所以一定能嗅到主人的气息。
终于跑到一处树干下,宁禾手扶着树干喘息,马儿已停,不住嘶鸣。
宁禾拍了拍马脖子,仍是气喘着往前行。夜明珠散发光芒,将前方照亮——是个狭小的洞口。
宁禾这时不禁有些害怕,她折了树枝握在手上,紧张地躬身钻入洞中。鼻端浓烈的血腥之气被风吹来,一颗心紧跳着,洞很窄,当她完全进/入洞内的一瞬间,顾琅予倒地的身影清晰映入视线。
她亟奔上前,握住他的双肩,“你醒醒,你快醒醒!”
顾琅予紧闭着双眸,他已经晕厥,双唇泛着白,脸颊处染了鲜红的血迹。宁禾这才望见他身下蔓延着一滩血迹,她颤抖地摸寻他的伤口,发现他腰间一片湿热。
伤口在腰部,且仍流着血。她揭开他身上衣衫,健硕的肌肤毫无遮蔽裸/露在她眼前,他曾在昏厥前用束带勒紧了伤口,所以此刻血势有所收敛。宁禾脱下自己的外衫,眼下只能用外衫紧住他的伤口。
她想扶起他,但他身材修长健硕,她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扶起靠在石壁上。一圈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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