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策地待在京都,齐悦办不到!若公子要责罚,齐悦自去领罚。”
萧钰看着他一脸决绝,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可知你这一来,少夫人必会猜到我在沥州出了事?”看出齐悦的疑惑,他也不做解释,淡淡道:“此是非常之时,便先不罚你。若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你当知如何。”
“齐悦知晓!”
“你先出去吧,注意着京都的动向。”萧钰吩咐道,听他的声音有难掩的疲惫。
见齐悦出来,宋水婳对着他福了福身,便进去了。齐悦本想叫住她,可他实在不懂公子对她是何态度,又怕自己失言。
萧钰看见她进来,微微缓和了神色,道:“这几日劳烦宋姑娘了,萧钰心中实在有愧!”
宋水婳长得一副好容貌,笑容甜美,举止大方,比京都的大家闺秀亦是不差。她道:“萧大人也是为了沥州百姓,水婳做这些算不得什么。”
“宋姑娘此言差矣。”萧钰不赞同道,“宋大夫为了救治疫病者,不惜以身试药。宋姑娘乃忠义之后,切不可妄自菲薄。”
宋水婳神情一黯,却又马上笑道:“先父身为医者,做这些自是应当的。只可惜昔日水婳不听父亲的话,不曾学得父亲医术的分毫,不然也可为萧大人、为沥州的百姓多做些事。”
“宋姑娘已做的很好了。”她的神情变化,萧钰看的分明。可他尚未想好该如何安排她,只好道:“宋姑娘不必担忧,好人会有好报的。”
宋水婳神情又是一黯,强笑道:“借萧大人吉言。”又道,“萧大人病体初愈,不宜多费神。水婳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的如何了,您先休息片刻。”
萧钰点头,“劳烦宋姑娘了。”
宋水婳笑了笑,退了出去。
待她出去,萧钰的神情有些冷,眼神也有些凌厉。想起什么,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看着“吾夫萧钰亲启”六个字,柔和了眼神。看见齐悦的那一刻,他便知事情不妙。以她的聪慧,岂会猜不出他在沥州出了事?不知她此刻是不是在担心自己?其实他已无甚大碍了,宋水婳父亲的方子很对症,他已脱离了危险。只是现今仍在封城,他这里的消息不方便传出去,自然也不方便告知她罢了。或许让她担心担心也不错。
萧钰猜的没错,远在京都的赵苏杭确实在担心他,只是这份担心被另一条消息冲淡了不少。
长安公主周子琪薨了!
彼时,赵苏杭正在书房叠纸鹤,心里正祈祷着希望萧钰没事。冬雪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带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赵苏杭听到这个消息,委实呆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后,犹自难以置信地问冬雪:“你听谁传的流言?”
冬雪神情悲悯,叹道:“小姐,长安公主是真的薨了。”
“怎么会呢?”赵苏杭低喃道。
“这长安公主也真是可怜!”冬雪叹道,“从未受过宠,好容易封了长安公主,却是为了和亲。又因毁容和亲不成,本以为是因祸得福的,没成想就这么没了……”冬雪还想再说,看到秋月向自己不停地对自己挤眉弄眼,便讪讪地住了嘴。
赵苏杭还有些不敢相信,周子琪怎会这么早就死了呢?她问冬雪:“有没有说她是怎么死的?”
冬雪道皱眉思索道:“好像还是因为她的脸,听说她的脸一直没好,没了的时候很惨,都辨不出原来模样了。”
怎么就这么死了呢?难道自己好心反倒办了坏事?加速了她的死亡?可只是蒲公英过敏,怎会死呢?前世周子琪是出嫁时无意接触到了蒲公英,脸上起了红疹,这才变成众所周知的事。可当时并无大碍,这次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呢?若她真是因此丧命,她还真有些自责。
周子琪虽是公主,却也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更是一颗没用的棋子。一个可有可无的公主薨了,本就如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湖面,只能激起一圈涟漪。而如今又是多事之秋,此事与沥州的疫情相比,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沥州爆发瘟疫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大周人心惶惶。传言道沥州瘟疫严重,每日死者数百。使得赵苏杭更加担心萧钰。
时光匆匆而过,这些也不过几日间的事。八月十五本是一家团圆的日子,而定国公府却是愁云惨淡,毫无喜庆的氛围。
八月初九那日,大周的和亲队伍出了京都,萧玉莹自是已不在萧府。而袁氏却因萧玉莹出嫁,被解了禁足。她得知萧钰因瘟疫被困沥州的消息时,心中畅快不已。
按理说袁氏不再被禁足,二夫人唐氏应该把管家权交回她的手中。可不知什么原因,袁氏竟也没有找唐氏。赵苏杭更是在袁氏刚被禁足之时,便去福寿院请安,袁氏竟也不曾为难她,却也不再对她热情,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笑却有些瘆人。走的时候,袁氏告诉她日后不必再到福寿院来了。赵苏杭心中莫名,却也不知为何。她当然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既然她是她不让去,那她就也不再去。
她当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萧山的命令。解了袁氏禁足的条件便是她日后不得过问东篱院的事,赵苏杭也不用每日晨昏定省。而萧山之所以会这么做,全是萧钰的意思。
在流言日盛之时,一个多月前奉旨到沥州赈灾的萧钰却回来了。萧钰回来时,摆足了排场,三皇子周子琰也亲自到城门迎接。这下,沥州疫疾严重的流言不攻自破。定国公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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