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看上去简单,做起来难。
为何洪荒时期那么多修士想得到世界之树的一颗种子,还不是为了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么?能像《引灵决》一样,不借助外物的帮助在体内自成一个空间的功法有多少,至少苏牧然在洪荒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有这种功法而无人知晓。
就算修士的体内因缘巧合出现了这个空间,但是这个空间在没有为主人所用时能够自主吞噬灵力,就像是丹田处破了一个洞一样,很多人因此废了一生的修为,而想要冲破那层空间屏障又是何其的难,除了苏牧然这种变态,谁又能够真正的在体内修炼出一个空间来。
终于,灵力凝聚的差不多了,苏牧然才将灵力聚集在一起,一鼓作气的向那个黑点冲去。
还来不及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再次得到的空间,苏牧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眼前,是一个男人。
是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男人。
墨发玄衫,背着一把长剑,他像是从九天之上下来的仙人,眉目间尽是清冷。
他的眼睛看向苏牧然,眼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他唤道:“然然。”
苏牧然隐约觉得熟悉,却想不起他是谁,一步步的走过去,直到和那个男人只有一步之遥。
伸出手,抚上那个男人的脸庞,手却从男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你是谁?”苏牧然问道,她不允许自己的世界中出现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
“然然......”
“啊!”苏牧然忽然觉得头痛欲裂,惊叫出声。
不是她不能够忍受这种痛苦,比这更为厉害千倍百倍的折磨她也能够一声不吭的扛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很痛,不想去想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不愿意去想,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她的识海之中,她下意识的选择逃避了这个问题。
一道白光闪过,苏牧然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在体内空间之中。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苏牧然的空间的话,一定是苍凉。广阔无垠的黑色土地,一眼看不到边际,但是在如此肥沃的土地中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团又一团郁积在一起的灵气团飘荡在空中,像一朵又一朵低压压的云,似乎再聚拢一点或许就要开始下雨。
这才是苏牧然最熟悉的地方。
她的空间不是不可以种植,甚至如果空间内种上东西的话品质不仅比外界高,生长速度也会快许多,甚至洪荒时期许多生长环境要求极其苛刻的植物也能够在这里成活,林萱所得到的那个空间和她一比,简直就是渣。
不过苏牧然是个修炼狂人,在洪荒界的时候每天最乐衷的事情除了修炼就是四处找人挑战,哪里有什么功夫去管理空间,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个必要去种一些别人看起来很重要的灵药之类的,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那东西。所以空间对她来说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当一个无限的储存灵气的东西,修炼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会把三分之一的灵气注入空间之中,以备日后的不时之需。
神识在空间中一扫,因为她现在是灵魂体的状态,倒不用担心因为使用神识而对身体造成负担,很快便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木箱。
这个木箱不知被放在这里多久了,苏牧然将箱盖掀开,一眼看过去,里面就是几件被折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的款式看上去很普通,就是一件直筒式的长袍,颜色也灰不溜秋,没有什么装饰,也没有什么特点可言。
将一丝神识注入其中,法衣先是悬浮在了半空中,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苏牧然的身体。
很快,一件其貌不扬的衣服从苏牧然的体内浮现了出来。
看着这件丑不拉几的衣服,苏牧然心念一动,随即法衣就换了一个模样。
以苏牧然嫌麻烦的性格,自然别想她换一身多么仙多么美的衣服,她只是把法衣的外表换成了运动装,真的只是运动装而已,而且上面的某个角落还有天朝知名运动装生产厂家的标识。
这种衣服在天朝到处都是,不管是正品还是地摊货,反正都快烂大街了,也就不存在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件衣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看着苍凉的空间,苏牧然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迷茫的情绪,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不知道这一次修炼是几天,差不多也到时候出去了。
当灵魂回到本体的那一瞬间,一阵又一阵、一波又一波剧烈的疼痛就从身体的各处传向了大脑神经。
苏牧然深吸了一口气,将天地间的灵气快速的吸纳入体内,同时也从体内空间中调动了一部分灵力出来。
所幸体内空间中有足够的灵气供她使用,不然在这个和洪荒时期灵力相差了不止百倍的世界还不知道要多难才能够到达凝灵期。
雪白的皮肤渐渐染上的红色,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掉,和林萱所谓的洗髓不同,苏牧然这才叫做真正的脱胎换骨,普通人的身体不管资质再怎么优秀也会受到诸多限制,只有洪荒族群的身体才是最强大的。
身体内部,不仅仅是经脉,包括所有的肌肉、骨骼甚至是血液都在不断地破碎、重组,速度非常之快,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往复,从外面看上去,苏牧然赤果果的身体不停的有着或黑或红的污物排出,房间里也充满了难闻的异味。
苏牧然几天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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