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大早就要回a市了,难得来一次,我们一起去拍照片留个纪念吧。”
远处的几位学生已经站好了队形,朝着他们挥手。
吴俣笑说,“好呀,谢教授,我们也过去吧。”
谢柏宁点了点头。
照相的时候,吴俣和谢柏宁站在最前面,她装作不经意的挨紧了他。谢柏宁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一挪,她面皮薄,没好意思继续凑过去。
然后学生们又要求单独合照,等到他们照满意了,吴俣趁着机会,笑意盎然的,“谢教授,我可以邀请你照相吗?”
显然,谢柏宁找不到理由拒绝她。
好巧不巧,口袋里的电话适时响起,他朝她歉意的笑笑,转身朝另一边清净的角落走去。
吴俣只听见他口中温柔轻缓的“湘眉”两字,她狠狠吸了口寒气,心上漏着风,豁得生疼。
她眼睁睁见着谢柏宁噙着笑走远,果然,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吗?她咬了咬牙,做出决定。
谢柏宁叫了许湘眉的名字,她却没有说话,只听见那头传来密密匝匝的雨声。他怔了一怔,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许湘眉捏着手机回过神,刚才居然又被他动听的声音蛊惑了,真是要命哪!她扯出笑,“已经消肿了,不疼了。”
他心情放松:“雨还没有停?”
“停不下来,我看了天气预报,接下来一个周都是阴雨天,帝都没雨吧?”
“没雨,不过下着雪。”
“雪大吗?”
“嗯,银装素裹。”
许湘眉眼睛一亮,“那你拍张照片给我瞧瞧呗。”
谢柏宁听着她激动的声音,不由笑了,“好。”
许湘眉突然发问,“吴俣怎么也跟你去了帝都?”
她的口气不善,即使远隔万里,谢柏宁也依然闻着了一股酸味。不知怎么,他便想逗逗她,“吃醋了?”
话一出口,谢柏宁简直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许湘眉正经而理所当然,“是啊,我吃醋了。”她伸出手心淋雨,勾起唇角,哧哧直笑,“柏宁,你刚才是在和我调情吗?”
谢柏宁面颊发热,他故意忽略掉她的不怀好意,告诉她,“吴教授不是跟着我来的,建模大赛主办方组织专题培训,我们系的另一位教授请她帮忙领队。”
许湘眉问,“你们系的教授为什么会请美术系的教授帮这个忙?”
谢柏宁愣了一下,他自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但吴俣的心思错不了。他虽不至于厌烦,但多多少少感到困扰,头疼。
许湘眉收回手,甩了甩雨珠,又道,“怎么办呢?吴俣对你有所企图,并且还长得漂亮,知道她也在,我一点都不放心呢……你说我到帝都来陪你怎么样?”
“我明天早上回来,机票已经订好了。”
“你们今晚还要待在一起?长夜漫漫,指不定会发……”
谢柏宁掐断了她的话,“我对她没有企图。”
许湘眉喜滋滋的笑起来,“哦,我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急着解释?是不是对我有所企图?害怕我误会?”
谢柏宁满脸无奈,他真是佩服她倒打一耙的本事,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许湘眉见好就收,“没有,我就是想你了,挂了吧……别忘了把照片发给我,你必须入镜哦。”
谢柏宁脑海里只剩下“我就是想你了”这句话,她说得多么自然而然,轻软的腔调,情到浓时的心意。
这让谢柏宁觉得,许湘眉打来电话并不是为了吴俣,她真的只是想他了。
以前温佩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原来听在耳里竟然如此舒服,心情澎湃悸动,而又柔软得一塌糊涂。
谢柏宁眉眼间染上了浓浓的笑意,四周漫天的风雪,也抵不过他的一丝暖。
他用手机拍了雪景,又自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许湘眉。
没过多久,他收到她的回复:我已经把你的照片设置成屏保了,唔,找时间一起去看雪吧!
她又回过来“礼尚往来”四个字,紧接着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许湘眉倚靠着阳台,姿态颇为随意,显得漫不经心。暗沉的天色衬得她愈发肤色雪白。空中绵密飞斜的雨滴,却比不得她双目中散发出来的光亮晶莹,还有红唇挑起的笑,令人移不开眼。
一时之间,谢柏宁仿佛被摄住心魂,鬼使神差的,他把照片保存下来。
吴俣又走来了,她面上微微笑着。
谢柏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没有主动开口。
吴俣说:“谢教授,我们去喝杯咖啡吧,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谢柏宁几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头,很快舒展开来,答应,“好。”
正好,他也应该跟她说清楚。
吴俣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有一瞬的愕然,抿了抿唇,感到不安。
谢柏宁简单对学生交代了两句,便和吴俣一同去了星巴克。位置在角落,两人座,靠着窗,旁边摆着几盆长势茂盛的发财树,清幽静谧,无人打扰。
谢柏宁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吴俣。”
吴俣心头一紧,咯噔跳了下,她抬起头直愣愣的瞧着他,脸颊上浮出粉嫩的红。
他笑了笑,“我也有话对你说,其实……”
吴俣急忙打断他,“谢柏宁,你先别说。”
这也是她第一次把他的名字叫出口,心慌慌的,跳得又快又急。只是……时机一点不妙,如果直觉没有错,他准备同她摊牌了。
吴俣的眼底现出哀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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